同一时间,在间密室中独修的老者猛的把眼睛睁开,从蒲团飘到到空中,手掌一挥,用以铁石所做的小门瞬间消失,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身形一闪,便迅速的从密室中掠出。
“那个姓白的小子已经快把我设的屏障打破了,如果他从囚牢里逃出来,看你怎么办!”老者停在这位王的身旁,沉着脸说道。
王没有回话,回他的人,是位坐在不远处拿着酒杯品酒的女人。“那小子就算回复了实力也不过是个青纹级别的小修士,就算他打你打到他死也无法攻破你的护体漩力。你紧张什么!”
女人放下酒杯,手掌微抬,一道青绿色的漩力划破空间,悄然的来到老者的身边,然后被老者身边的护体漩力所吞噬。
“你看,你不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吗?”女人耸耸肩重新夹起酒杯,轻啄了一口。
“我只是好奇,你们为什么非要留下那些白适后人的性命,你们在百年前不是仇敌么?”老者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几步,双脚微微离地,飘在空中。
“仇人……”王把这两个字重新念了几遍,缩在袖袍中的双手跟着这两个字的吐出用力的攥在一起。
“从白适后人那里找出的东西,可是上面点名要的,辟域之上的修士,可不是你我能得罪的起的!”老者脚尖轻点飘出这座宫殿,再消失之前,对这一男一女说道。
“啪!”
女人把酒杯摔倒地上,淡红色的酒液慢慢的在地毯上流动,绘成一幅不规律的图案。“这个老不死的是想让我们和白适那家伙彻底决裂!三十年前他已经是灵境巅峰的大修士,如今差不多已经正式进入辟域了!万一他在日后向我们问罪,我们怎么抵消他的怒火!”
“可是上面的命令我们无法违背,而且那些过来监视的老家伙们也不是省油的灯!现在我们是夹在中间难做人啊!希望白适能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吧。”
“一会把那个叫做白戍倾的小子借故废了,百年前白家出了个白适已经是个意外了,如今这件事过后肯定还会再出另一个白适,那日后我们联盟还怎么在大陆上称雄!”一间偏房中,诸多白发苍苍的老者聚在一起,而刚才的那个老者俨然也在其中。
“哐当!”
铁门在餐点之外的时间打开,月色的银茫带着被曾经被拒绝的寒风为来者充当了开路先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独自站在门外,胸口的勋章发着淡红色的光芒,整个人散发出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淡漠气息。
眯着眼睛,强大的感知以老者为中心向四周扫去,依次的在犯人身上略过,然后飞速的跑向下一个目标。
“二王子!小心,那个老家伙是个高手!”被老者感知扫过的白戍倾几人则如临大敌的注视着铁门的方向。这种强度的感知,他们还是头一次遇见。
突然间,眯着的眼睛猛然睁开。蓝色的眼珠并不是象征着年老人的一片浑浊,反而清澈的如青年一般,只是被重重的漠然所布满。
右脚抬起,在与地面接触的下一刻,仿佛分出无数分身,从牢门一直到白戍倾的牢房前都是连在一起的人影,但在下一个呼吸间,从牢门处的身影开始,如同被蒸发一般的消失不见!
“小子,跟老夫走一趟,明日,我保你走出这破牢”不由分说的,一掌把尚在发愣的白戍倾抓出来,然后闪身退去。只留下宁叔几人在原地叫喊。
老者将抓来的白戍倾扔在房间的角落里,用漩力将他的双腿暂时断去知觉,然后从身后捞出一栋紫红色的大鼎,从掌中奔出的漩力拖住这个药鼎,使其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等我配好这味药液,你就来做老夫的第一位试药人。”
唤出的火焰从特制的进火口钻去近鼎中,像条蛇一般的在鼎底盘旋,让普通人竭目的高温从其中散发出来,烤灼着一旁没有漩力护体的白戍倾,仔细看去,在他的身上隐隐有汗水流出。
炼药的老者细细感受着从鼎中穿出温度,待到它提升到一个时刻,手掌一挥,沉重的鼎盖听话的飘起,然后一记药材便被其毫不犹豫的扔了进去,立刻就被不断在鼎底游走的火焰卷住,只待几秒钟后,就只剩下了一小团翠绿色的液体,和一小簇深绿色的药渣。
紧接着,其他的药材也是按照次序依次的被抛进鼎中,汇聚成一团五颜六色的药液,而这时,一道被漩力包裹的传音在老者耳旁响起
“叶伊!你身旁的这个叫白戍倾的小辈,我不希望他能再看到明天的太阳!所以,你懂的。”
“这是让老夫我做凶手啊!”叫做叶伊的老者不留痕迹的扫了一眼白戍倾。此刻后者正闭着眼忍受着那来自火焰的可怕温度。汗水已经快要把他身上的衣服打湿。
“这小子的性子倒是倔,以后若是遇到一个良师来用心教导他的话,或许联盟要日后会多一位辟域级别的大修士也不一定。但可惜了……”叶伊在心中默默感慨了一番,然后从自己的小天地里的药田中挑出一株药材扔进了鼎中。
“日后死了可不要怪我,是那个叫闫峯的老家伙让我干的,可与老夫我无关,你可别咒我,要咒就去咒那个家伙,他比我在联盟中的地位高。”
小声的说了一番无意义的话后,叶伊双手一握,接着左手向上一抬,在鼎底飘浮着的那些药渣便被药鼎吐出,收入一个小竹瓶里,封好口后扔进自己小天地里的仓库中。
而同时,药鼎中的药液也是在叶伊感知的控制下缓缓的旋转起来,各色各样胡乱掺杂在一起药液们也是开始了缓缓的融合。
终于,在一阵五颜六色的雾气中,一团拳头大小的药液浮在药鼎的中央,散发出一阵阵淡淡的药香,被叶伊收到到一个看起来品质还算不错的玉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