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宁正打算起来踏上前往机关城的路途时,楼下的客栈大堂却突然间喧哗了起来,徐宁看了看天色,才刚刚破晓,这个时候大家应该都在休息才是,怎么此时却比白天还要热闹?
徐宁知道此时不宜多惹麻烦,更何况他的麻烦已经够他喝一壶了,自然不愿去趟浑水,穿好衣衫,便要离去。
正待徐宁越窗只是,敲门声却响起,徐宁微微皱了皱眉,手中的追魂稍一握紧,便对着门喊道:“进来!”
话音刚落,厢房的木门便被打开,小二哥鞠着个身子,衣服颤颤巍巍的模样看着徐宁道:“公,公子,外面好像有一件你的衣服,你要不要去看看?”
徐宁闻言顿时觉得莫名其妙,挥挥手便要离去,小二见他这般表现,顿时更加焦急的对着徐宁喊道:“公子,昨夜又一人交代小的,务必要让公子穿上那件衣服,否则,小人的性命……与公子的性命都会不保,还请公子下楼看看!”
徐宁见小二如此说,眉毛微微跳动了几下,看来,这麻烦是冲着自己来的。
也不为难小二,便笑着说道:“看来是找我的,我这便下去看看,我倒是听说有人逼女人脱衣服的,却没听说过逼我这个大男人穿衣服的,看来,还真是一件怪事。”徐宁说罢,便将追魂置于腰间,走下楼去了。
“你说是谁,居然能让紫衣堂出动紫衣令,我还没听说过,真是奇怪,莫非这人修为奇高不成?”徐宁刚刚下楼便听到四处乱糟糟的议论声,都是一些手持刀剑的江湖人。
“可不是吗,据说,上次一个贯通颠覆的武者拒绝赤衣令,活活被搅成肉泥,你说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令紫衣堂如此重视,连紫衣令都搬了出来。”另外一个明显混迹江湖多年的中年大汉站出来十分惊讶的对着众人解释着这紫色衣服的来历。
大汉话音刚刚落下,四周便又开始嘈杂了起来,羡慕嫉妒者有,幸灾乐祸者也有,不过修为低下,根本不足一道。
徐宁见此场景,顿时有些头大,不去理会四周的议论声,而是看着客栈大厅中间处被高高悬挂着的一件衣服。
一件紫色的衣服,徐宁一看,也觉得这件衣服穿在自己身上颇为合身。
因为那件紫色的衣服上背面写着两个猩红的字,“徐宁”仿佛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件衣服的主人叫做徐宁似地,而恰好徐宁却不认识这件衣服,不禁感觉莫名其妙。
“众位安静一下,徐某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各位!”徐宁实在不知道对方用意,但是看到那朵熟悉的金花,心中暗叹恐怕那名什么门主是铁了心了拉自己下水,就连着衣服,都为自己准备好了,而且还写上两个大字,还真是用心良苦。
喧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纷纷眼神奇怪的打量着徐宁,显然,徐宁的出现并不出他们的意料之外,只是年纪令他们有些惊讶罢了。
徐宁见四周安静,便随意的拱了拱手道:“各位,在下便是徐宁,初出江湖,不知这件衣服有什么门道,还请各位不吝赐教。”
徐宁实在不明白,那名什么门主若要邀请自己加入他的组织,只要招呼一声便可,何必这么麻烦?
“徐少侠有所不知,这紫衣堂来历神秘非常,据说,百年前便有此门派,而且昌盛不衰,不过,没有人知道紫衣堂在什么地方,紫衣堂也很少参与时间争斗,所以有许多人不知。”场面冷清了良久,方才说话的那名大汉终于站了出来解释道。
徐宁闻言微微点头,不过随即便有些好奇的问道:“那这紫衣堂自然与这紫衣有关了?”
徐宁心中暗道,若是按照这大汉所说,恐怕这紫衣堂便是石兰所在门派,而且还颇为神秘。
大汉见徐宁发问,连忙点头回答道:“徐少侠有所不知,这紫衣堂传承久远,自然也有它的一套规矩,这紫衣挂门便是其中邀请入门的最高礼仪,只要穿上这件紫衣,那么少侠日后便是紫衣堂的人,为紫衣堂卖命。”
徐宁闻言皱了皱眉,摇头道:“为何说紫衣挂门便是最高礼节?”
“紫衣堂邀请外人入门有七种办法,其实这七种办法也差不多,不过是一些细节不一样罢了,都是将衣服挂在大厅上或者门上,衣服上面写着所邀请人的名字,颜色分别为:赤,橙,黄,绿,青,蓝,紫!”大汉似乎无所不通,语气平缓的为徐宁解释道。
徐宁有些意外,不过随即便笑了笑道:“如此看来,对方还真看得起徐某,不过,徐宁现在还不急着穿这套衣服,各位,后会有期!”徐宁此时麻烦缠身,更加要为嬴政与阴阳家联合攻击墨家做准备,自然不愿意在此时多生枝节,去加入什么紫衣堂,这些他此时没有丝毫兴趣,反而是那伶俐动人的石兰令他有些想念。
大汉见徐宁要走,顿时大惊道:“少侠且慢,方才在下忘记说了一点,只要这紫衣堂的衣服挂上,那么,受邀请的人务必要在第一时间穿上,否则……”徐宁被大汉叫住,见大汉如此说,顿时明白了七八分,这紫衣堂还真是霸道。
不过大汉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有一人打断道:“什么狗屁紫衣堂,老子便看不惯他嚣张跋扈的模样,有本事,现在便出来与我决一死斗?”一名浑身肌肉纵横的男人站了出来,言语间对紫衣堂十分不满,徐宁自然乐的看好戏,这人少说也是贯通境,徐宁倒想看看,这紫衣堂,是否如人所说那般强横。
大汉说罢,便大马金刀的站在中间,众人的眼光齐齐落到他的身上,令他舒爽十分,正要开始接着大骂时,眼前却是一花,接着,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徐宁凝目一看,心中连连惊跳,一根筷子,居然就这般便洞穿了那名贯通境的武者,而且还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这至少也是登峰造极,甚至入化境才能做到。
很快,徐宁便恢复过来,而在场的众人不再对紫衣堂有半点怀疑,纷纷闭口不语,一面如那大汉,无端招来杀身之祸。
徐宁无奈的伸了个懒腰,看着挂在大厅中间的那件紫色衣服,懒声道:“我这人最是怕死,看来这衣服,不穿是不行了!”说罢,便高高跃起,然后将紫衣取下,套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