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饭后,林华成和许美莉就骑着摩托车进县城到银行看卡上的钱。
林默被要求在家学习,不过他哪里能呆的住,等父母一走,马上就锁上家门。快步往方可欣家里去。
方可欣家房子盖的比林家漂亮,一扇红漆铁门,四间平房围成一小院子,院子里还载种着一颗枣树。
林默记忆中知道方庆阳年轻时赚了不少钱,眼前这漂亮的房子盖起来的时候,村里富裕的也只有村长家,方家算得上第二小康家庭。而这两年却是因为岳母生病的事情掏空了家底。
“啪砰、啪砰!”红漆铁门紧闭,林默走到门边拉着铁环敲门。
“谁啊?”院子里传来女孩低沉嘶哑的声音,林默一听是方可欣,深吸一口气轻喊道:“可欣是我!”
“哦!”方可欣应声走过来拉开了门后面的铁杠,门一打开,林默便看到她眼镜没有戴,双眼红肿的黑眼圈。
“你爸没在家?”林默探头往里面看,发现堂屋客厅门紧闭着,院子里冷冷清清,没有看到方庆阳的身影。
“我外婆身体恶化,他去县医院,让我在家呆着。”方可欣嗓子哑了,说话都很困难。
林默知道她不是上火,而是伤心、失眠造成的内火攻心引起的病症。他想着,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递给她:“喝点这个,能让你嗓子身体好些!”
方可欣十分相信他,接过手就扬起小瓶喝了一口。
“咳咳...好苦好清凉,这是什么药啊!”她握着嘴咳嗽,皱着可爱的眉头把瓶子递给林默。
林默沉默着拿着小白瓶,把稀释的冰敷水滴在手上,慢慢的伸出手指抚上方可欣的眼睛周围的黑眼圈皮肤。
她身体一绷,双眸凝视着林默,感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温柔手指,记忆仿佛回到小时候,两人在山坡上戏耍,她的头发上粘上许多杂草,林默为她一根一根摘下。
“他回来了!”方可欣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眼角的湿润、紧促让她发育不错的胸脯起伏。
“为什么我感觉她突然间好熟悉、好亲近,仿佛很久很久以前,我也做过如此同样的事情...”林默停下敷药,面前的女孩黑眼圈已经消失,好像她一下子恢复了少女的无忧无虑,清纯羞涩的乔红浮上她恬静的脸颊。
“啊!你快进来...我的嗓子不哑了?”方可欣脸蛋红红的请他进门,刚开口却发现她声音恢复了清脆、动听。
林默微笑着摇摇头,盯着她慌张又惊讶的眼睛,开口说道:“可欣,我想和你一起去县城医院看看你外婆。”
方可欣神情黯淡的低下头,声音失落的说道:“我爸爸不让我一起去看外婆...”
“糟了!”林默心头一震,他很清楚方庆阳不让她去的原因,因为曾经他师傅去世前也把他支派出去。
“我们快进城!”林默着急不已的说着,如果她外婆真的去世,他就无法救治,炼金术能炼药治身体病根,但却无法像光明牧师那样直接施法拯救灵魂和身体。
方可欣见他这么着急,她也想去看外婆,就询问:“你家的摩托在吗?”
“没有,只能骑自行车车了!”
“骑我家这个吧!”
“行,我家的那个也坐不上人...”
门锁好,林默跨上一辆半新的自行车,方可欣坐在后面抱着他的腰,两人很暧昧的冲出了村子,村民都司空见惯,林默也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和方可欣是公认的青梅竹马,未来必定的天作之合。
“轻灵术!”
“悬浮术!”
“风元素请为我莫林顺风吧!”
也许方可欣是心情太焦急,都没有发现林默骑着自行车载着她还能飞快如风,不过等上了去县城的水泥路,她发现自行车居然在林默的脚下能超过电动车,不由得心疼的喊道:“林默,你骑慢点,别...累病了!”
“没事没事,我还没有出汗呢!”他轻声回应,林默哪里出力,风元素带动着自行车,他象征的快蹬自行车,如果不是怕吓到普通人,他不用骑,自行车便能比电动车、摩托车、甚至是轿车跑的快。
半个小时便到了县医院,两人跨进了住院部,方可欣来过几次,她很熟悉的带着林默到了三楼外婆的病房外。
透过病房玻璃窗,林默看到了方庆阳和一个愁容满面、长发秀丽的中年妇女。他认出是方可欣的慢慢罗桂花。
“医生在说什么?”他心里想着,连忙暗自调动风元素排列成无形的传音线,顿时病房里的对话传进了林默的耳朵里。
“...经开始扩散,彻底进入胃癌晚期,我们也无能为力...”中年医生对方庆阳和罗桂花轻声说道。
方庆阳和罗桂花都沉默着,林默听了一半,已经知道了方可欣外婆得的是胃癌。
病房门打开了,医生快速走出来,他看到林默和方可欣之后,轻轻点点头,转身摇头而去。
“可欣,你怎么过来了?”罗桂花一边擦着眼泪,慢步走出来问道。
“我外婆到底怎么了?”方可欣泪花涌出,瞬间就哭着询问。
方庆阳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林默和女儿方可欣,也不打招呼,他直奔楼梯间的吸烟区抽闷烟。
林默心里也不好受,他开口低沉的说道:“罗阿姨,我也进去看看老奶奶。”
罗桂花失神的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身体,她往丈夫过去的地方走去,显然是已经绝望,开始考虑她母亲的后事。
“外婆!”方可欣痛声哭喊着,她看到外婆一脸皱巴巴如同老树皮的脸庞,握上外婆枯瘦如骨的老手,找不到一丝儿时的温柔有肉。
林默用心观察着这位老奶奶,她已经到了油灯枯尽之时,对于外孙女的喊声没有一点力气回应,这个老人已经被病魔折磨的只剩下几口气息而已。
“你外婆是胃癌晚期...”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化验单说道。
方可欣顿时停下了哭喊,神情呆滞的望着外婆,她的灵魂仿佛被这噩耗牵进了地狱,眼神里没有一点活力。
“不要担心,我可以救你外婆...”林默半蹲下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真的吗?”方可欣顿时搂着他的肩膀,一脸惊喜,她的灵魂仿佛被林默从地狱里拉出来了。
“真的!不过你要为我保密...”林默轻轻的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他终于在此时完全融合了两具灵魂的记忆,他知道面前的女孩是一直信任依赖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