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很落寞,完全没有一个反派该有的自觉,我不觉得这样的人可以密谋些什么,我甚至觉得他很悲哀。之后的时间里他说了他所知道的,或者说他被允许讲述的内容。这些内容现在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除了验证这一切不是偶然而是有预谋的行动别无它用。之后把他一支录音笔交到我手里结束了这场“道歉”。
我没有回学校而是在公园里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听录音笔里面的内容。
我心里的魔障并非无中生有,对于女生来说直觉有时候比理智更为准确。我想不到的是事情的牵扯竟然这么深。
八十二年前四川走马一户逐渐走向衰败的大户人家偶然得到一块奇异的玉石从此家族再度崛起,这本来是一件十足十的好事,可是不幸的事情却接踵而至。家中佣人一个接一个离奇死去,一向身体健康的一家之主忽然患病从此闭门不出,同时镇上也不断有人离奇死亡。一时间镇上流言四起都说秦家得罪了鬼神招来了报应,秦家一族人最终不堪留言困扰举家迁移。本来一切应该已经结束,谁这这样的诅咒并没有就此完结,秦家后人没有一个得到善终,一个个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逐渐腐烂,最后生不如死。这样的诅咒就算八十二年后的今天同样持续着秦家族人。早已移居国外的秦家后人终于不堪折磨想要终结这个诅咒,就在这时一个神秘人物找到他们并告诉他们只要把玉石放回它原来的地方就可以终结这一族人的诅咒。
秦家族人尽管将信将疑,不过既然有人指明方向也不妨一试,只不过在这次归还的行动中秦家当初接触过玉石的人的直系后代都必须到场。当初接触过玉石的人一共有四个,已故的当时的秦家族长和他的三个儿子。秦族长的直系后代也就是三个儿子的直系后代这不用多说,只是老三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开始就不同意父亲和兄长用玉石来振兴家族,可惜的是当时他年纪小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反对无果的他,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从此音信全无。
在决定实施归还玉石的计划之后,秦家人开始满世界的寻找老三的后人。在他们看来老三一定也和他们的爷爷辈一样被诅咒缠身早已去世,然而在这一次的调查中,他们发现了一个令人惊奇的事情,本应该在腐烂的折磨下早早去世的老三居然健健康康活了八十多岁才寿终正寝。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老三一定是找到了什么可以治疗这种怪病或者说破解这种诅咒的方法。
这也就意味着就算不把玉石归还他们同样可以从这磨人的诅咒中解脱出来。人的本性从来都是贪婪的,这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里在玉石的帮助下秦家人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当初就算是遭受着病痛的折磨秦家人都没有想过交出玉石,要不是现在根基已经稳定,秦家人不会勉为其难的答应使用这样的方法。要是现在可以既不交出玉石又解决诅咒那么他们是不会选着归还玉石的。意识到这一点的秦家人开始全方位的调查与老三有关的一切事情。这时他们发现老三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到过乌洞,而且从乌洞出来以后他的一些行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他们就开始把目光集中到掩藏在深山里的乌洞上。
同时他们认为老三很有可能将这个秘密留给了他的后人,可惜的是在他们的多次暗中调查之后发现这个唯一的后人似乎对这一切完全不知情。这时候他们觉得有必要跟这位后人来一次真正的接触了。但是这些事情说出来,没有经历的人是根本不会相信的。所以他们需要一次“学前教育”来让这个后人相信这些并不是无所谓的空谈,同时他们觉得老三可能以一些外人无法理解的方式传递给他的后人一些消息,为了能够准确的得到这些消息,他们有必要知道老三的后人在真正的危险面前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在一系列调查中秦家人慢慢了解到乌洞的价值所在,也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一些被淹埋的东西的存在。为了得到这些东西,秦家人来到千里之外的乌洞。
或许你会觉得这些听起来似乎和我完全没有关系,事实确实如此,如果没有这一层关系在的话——那个离家出走的老三也就是我早已驾鹤西去的爷爷。
据我所知爷爷的老家确实是在四川,“顔”这个姓其实是我奶奶的姓。我六七岁的时候爷爷就去世了,没有人会对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讲这些事情,所以我对这一系列事情根本一无所知,也无从验证这些话的真假。但是录音笔里面的人以一种完全确定的语气和用词在说这些东西,根本不给人怀疑和反驳的机会。
而且有一些事情我也给很在意,那就是柳叶剑。就算我不知道我之所以会对柳叶剑的诅咒有免疫能力的原因,不可忽视的事实是我确实有和他们不一样的反应。这种免疫之中包含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够弄清楚。
但是他们这样是做法让我相当不待见,因为自己的事情不管别人的意愿擅自把被人引入事件之中这样的人未免太自恋了些。
就算没有当面见过录音笔里面说话的人,我对他的印象也不算好。平白的叙述能够让人更加明确的了解事实真相,但是如果叙述中有意的渲染一种情绪则会影响听者对事实的判断。录音笔里面的人就在有意的渲染一种情绪。这种渲染的厉害之处在于就算我知道他是为了达到他的目的有意而为,我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影响。
“或许你会觉得我们不应该多次一举来验证些什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每天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在床上一步步痛苦的走向死亡是怎么样的滋味,这种痛苦不是用语言可以形容。我们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事。你想,要是我们直接要求你平白无故的让你跟着去进行这样一次活动你肯定是不愿意的,所以我们只能让你看到这个世界上有着不一样的世界存在。”
这样一来有一件事情就间接得到了验证,老夏他们的会经历这样的一系列事情与我也算半个帮凶,这样的结果对我来说无疑是打击,从来我都不愿给别人添麻烦,现在害的他们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我心里无论如何都是不好受的。可是这样的不好受并不能补救什么,事情已经发生我只能将这样的愧疚埋藏在心里自我惩罚。
我当然可以选择拒绝他们的要求,只是我并不想这么做。这三年来我心中一直在期盼着什么事情发生,现在事情发生了,我就要顺着这件事情走下去。所以我选择了合作去了解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