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我们跟着跑了半天意料中的红衣女子并没有出现,反倒是前方隐隐约约看到一丝丝光亮,就像是有人在那里升起火堆。忽然,一直追踪的红色丝绸就在我们隐约可以看到火堆的时候,不见了!
这算什么,怎么有一种红色丝绸是在故意给我们引路的感觉。
领路大叔也被放了下来,一落地就吐了起来。我们检查了领路大叔的伤势,好在除了脚不太利索其他的都是些皮外伤大多是在被拖着跑的时候撞的。
红色丝绸还是有些人性的没有直接把领路大叔放地上拖着走,不然在山林里地形复杂障碍物又多,别说这么大半天的追逐游戏,就算时间再减少十分之九领路大叔多半也没命了。
按照现状来看这些东西并不想去我们的性命,可是先前的那次偷袭确实是要至我们于死地,到底是这么回事?
看着前方的点点光亮,我们三人互相看了看,扶着还不是很利索的领路大叔想着那堆火光去了。
当火光越来越盛时,一个小型的营地出现在我们面前。领路大叔看到营地后先是有些兴奋,随后马上再次拉下脸来一脸严肃的样子跟谁抢塔几百万似的。
值得庆幸的是,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大部队。
我们的到来引起了一阵骚动,但是很快就停息下来,这是一个大概有十几个人的队伍。因为现在天还没亮大部分人都在帐篷里睡觉,只留下两个人在火堆旁守夜。守夜的人看到领路大叔立即过来询问情况,一阵交谈过后一个人离开了一会,接着又有人过来。看情形,这回来的人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大了。
走在中间的是一个穿白衣服的年轻人,看起来很温和,简单的问候之后我们围坐在火堆旁开始把这几天的情况进行交流。
让我感到不解的是队伍中居然还有一个十多岁的小屁孩,大概是没睡醒,看起来明显有些睡眼朦胧,但是还是保持着一股子兴奋劲坚持要听我们把情况说完。从白衣人对他的态度来看应该是白衣人的弟弟,看来也是秦家的一员,秦家人还真是放心,这么个小屁孩也让他跟着蹚这趟浑水。
白衣人就是在录音笔里说话的人,虽然现实中听起来和在录音笔里有一些不同但是总体上还是听得出来,在他的自我介绍中他也点名了这一点。白衣人叫秦坚和小屁孩都是秦家老二的后代,好玩的是按照辈分来说我居然比他们大一辈。
先前守夜的那两个人大概是太无聊了一边守夜一边还在烤野鸡,现在我们围过来地方被占了他们不知道退到什么地方去没烤弯的鸡肉倒是留下了,我看好好的东西就这么浪费了也不太好,就继续他们未完成的事业。
我们的经历比较简单;领路大叔没几句就交代清楚了,倒是这几天他们这儿发生了不少事情。我问他们为什么不进去反倒是把这里当做营地,一说到这儿他们的脸色似乎都不是很好,估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们才会眼看着好好地镇子不住反倒是在这里安营扎寨。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几天前他们到这里以后便迫不及待的进入田儿镇观察情况,当时明明是大中午天气还不错,谁也想不到走着走着就会起了大雾。山里起雾没什么,可是大中午的还没有下雨就起雾就不是什么正常事情了。都到这里来了就算是在不正常他们也不可能打道回府,就继续前进。谁知走了半天又绕了回来。等回来一清点人数却发现有一部分人不见了,这时不知是谁站出来说,不见了的那批人是跟那头导游水牛走的。开始他们不太注意,以为到了这里眼睛都看得到镇子的影子了再也用不着跟着那头水牛走,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留下的人不死心之后又试了好几次结果都是在雾中绕着绕着就绕回了原来的地方。
他们在外面等了几天终于消失的人又跟着老水牛出来了,只是一个个无比狼狈阴沉沉的就跟见鬼了一样。
外面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在里面经历了什么,等到里面的人把这几天的经历讲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则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们。因为他们的经历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另外还有一件让人无法放心的事情,在里面的时候有一个人消失了,消失的人正好我和胡扬都认识——秦同学。
秦坚叫他hu先生。
可以确定的说,绝对以及肯定不是胡扬的那个“胡”字,小屁孩曾经问过他,“你姓胡吗?”他的回答是否定的。开始我对这个称呼的印象只停留在对读音的记忆上,没办法给出一个具体的视觉印象,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将整个印象完成。不过到了可以完成的时候,我私心里把读音改了改称他为“蜉”,误打误撞,“蜉”居然是他的本意。我不知道他说的时候是以一种怎样的自嘲的心态,至少这绝对不是寄予美好愿望的名字。至于“蜉”的真正的名字没有人知道,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觉得像秦坚那样一本正经的叫一个和我们差不多大的人先生是一件相当有难度的事情,尽管叫别人一个字有点奇怪我还是决定绝对不要叫那个家伙“蜉先生”!
听他讲这些事的间隙,我看了一眼烤的鸡肉,嗯……黑了点,顺手给了旁边的胡扬。胡扬听得认真,没注意接了过去依旧烤着。
蜉没有出来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我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因为蜉引起整个事件的人,就是当初给他们建议的人。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这群人对蜉有一定的崇拜心理,其他方面先不说,就这些正常人不会遇到的事情而言,蜉明显来说比他们要专业的多。所以这回蜉的失踪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他们说道蜉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那种现担忧绝对不是同伴失踪时该有的担忧,他们的担忧里更多的是害怕被算计的情绪。他们都这里以后就已经处于一种骑虎难下的境地,现在蜉就这么不见了他们会想的事情估计很多,看来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也并非那么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