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陈虎得了陈管家的命令,果然就如忠犬般亲自在二夫人曹指画的厢房外蹲守,丝毫也不敢怠慢,时不时的朝里面查看一番,以免里面的两人逃跑或者畏罪自杀。
如此过了一个半时辰。
对曹指画和妍儿来说,这无疑是极其难熬的一段时间,尤其还不知道陈佛生到底是生是死,有没有闯过这个劫数?她们的牺牲有没有价值的时候,更是如此。
短短一个半时辰,就好像十天半个月那般难熬。
突然,从外面飞快跑进来一个人,因为跑的太快,所以上气不接下气:“虎爷、虎,大少爷他、他回来了!”
厢房里面的曹指画和妍儿听到动静,就都挤到窗户门前听。
陈虎注意到了,嘴角泛起残忍的笑意,刻意大声问道:“除了大少爷,那个小杂种呢,有没有看到?”
“没有看到,而且大少爷的宝马也不见了,衣服也有些乱,似乎在路上遇到了妖兽的袭击。”
“看样子,陈佛生那小子是凶多吉少了。可惜,才抬举他当大少爷的书童,就无福消受了。”陈虎状似悲天悯人的说着,留下了鳄鱼的眼泪。
很快,陈虎就听到了妍儿充满悲伤和绝望的哭声从厢房中传了出来,不由一笑,接着对那人说道:“你马上去陈管家和大夫人那里,就说大少爷回来了,快去!其他人在这里坚守,我去迎接大少爷。”
陈虎整整衣服,就朝着大门方向跑去。
另一边,片刻之前。
陈佛生一路从僵尸宫跑回陈家庄,路上连口气都没有歇,真真是心急如焚。但到了陈家庄外围的时候,他却刻意停了下来,调匀气息,擦掉额头身上的汗水,才以不急不缓,从容不迫的样子赶回大宅。
因为他明白,有时候过于着急,乱了方寸,反而容易露出马脚。
而此行,却绝对不容有失!
陈佛生来到陈家大宅的房门前,回想着陈大少平日里骄狂跋扈的态度,顿时心里有数,抬脚踹在门上,哐当作响,大叫道:“混账东西,别在里面偷懒,还不快给本少爷把门打开!”
里面的家丁门房在之前的事件中,就都被吵醒,到现在也还没有睡下。这时听见动静,似乎是大少爷回来,忙不迭的把门打开,一齐迎了出去。
其中有个家丁在看清真的是‘陈大少’回来后,就转身跑去禀报直属上司陈虎,随后又被打发去通报陈管家和大夫人。
陈佛生只当没有看见,沉着一张脸不说话,装作很不高兴的样子,大步朝着里面走去。
旁边的人察言观色,都在心中敲响了警钟,不敢在呱噪。
不一会后,陈佛生看见护院陈虎急匆匆的快步赶来,不等他说什么,就先发制人的喝问道:“陈虎你来得正好,我的书童呢,为什么没有看见他?到底跑那里去了,你知不知道这让我在公主面前很丢脸!”
越说越怒,到最近简直在咆哮了。
陈虎措不及防,傻在了那里:“少爷,那杂种,杂种没跟上去吗?”
陈佛生抬起一脚,踹在陈虎的膝盖面上,心想让你叫我杂种,面上却义正言辞的暴喝道:“你的耳朵聋了吗,难道还要本少爷在说一遍?”
陈虎不敢抵挡,膝盖生生挨了陈佛生倾尽全力的一脚,剧痛无比,当时就跌坐在了地上,冷汗直下,却不敢怨‘陈大少’,只敢恨陈佛生,急忙道:
“少爷恕罪,恕罪啊,奴才是亲眼看见那小子骑着马赶上去的,没想到他打得是逃跑的主意,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现在恐怕已经沦为千丘山里面那些妖兽们的晚饭了吧!”
陈佛生冷哼了一声,面色稍缓,似乎接受了陈虎的解释,说道:“晚上一个人在千丘山里面晃荡,确实危险重重。别说他区区一个凡人,就算是本少爷,刚才回来的也遇到了危险,损失了马匹,消耗了十几张流火符,才安全回来。算了,不管他了。”
陈佛生抬脚朝里面走去,一面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我走的这些时候,庄子里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陈虎顾不得腿疼,急忙跟上,听见这话就迫不及待的想把圣者图腾被二夫人曹指画盗去的事情告诉‘陈大少’,好借此邀功。
正当他要开口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了一声干咳声,陈虎抬头望去,见是陈管家急匆匆的来了,顿时闭口,心中却在无限惋惜,这功劳是争不过来了。
陈佛生也抬头望去,就看见不但是陈管家来了,他身后还跟着畏畏缩缩,颤抖不已的东厨长,脑中一转,顿时知道东厨长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心下暗笑,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
“陈管家,夜都这么深了,你怎么还不去睡,这里有陈虎陪着我就行了。”
陈管家上去恭敬的行了个礼,半弓着身体,不敢抬头直视‘陈大少’,沉声说道:“少爷,我们是请罪来了,请您责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管家暗中给了东厨长一个十分严厉的眼色,东厨长百般不愿,万般惧怕,却不得不站出来战战兢兢的说道:
“少爷饶命啊,下午的时候那小杂种去而复返,说是奉您的命令,要小人把很多珍稀食材交给他。小人不辨真假,生怕坏了您的大事,所以就给了他。”
说到这里,东厨长已经是泪如雨下,身体像秋天的落叶般打摆,随时可能倒下。再也看不见之前蔑视陈佛生,幸灾乐祸的得意模样,泣不成声道:
“小人还心存万一,直到刚才听见少爷您说根本没见到那小杂种,我才知道那小杂种是携带私逃了,我有罪啊,求少爷饶了小人的狗命!”
磕头如捣蒜,额头很快就见血了,想装可怜蒙混过去。
可是,陈佛生听见他一口一个小杂种的骂自己,真是怒火中烧,那里还会跟他客气,一脚踹在东厨长的小腹上,他当即就仰面倒地,变作了滚地葫芦。
陈佛生恶狠狠的道:“你这混账,父亲大人好不容易才收集到那么些食材,让你一下就全都送人了。好,你这老小子真好,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做东厨长了,给本少爷去后山劈柴!”
东厨长痛得双手紧紧抱住肚子,身体弯曲如虾,却强忍着不通哼着出来。听到这判决,顿时忍不住了,惨嚎起来:“不!不!少爷留情啊,我不能不当这个东厨长啊,陈管家,陈虎你们替我说句话啊,别忘记你们也……”
没了这个十几年溜须拍马而来的职位,权势,高人一等的身份,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而这一切都因为陈佛生的一句话,一个命令,这就是权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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