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阮坠儿突然从梦中惊醒,头上不断渗出汗珠。
“怎么了你?”夏信凯见阮坠儿从床上惊醒,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就跑上来询问。
“不知道,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了我们在排练话剧。”阮坠儿吃力地说。
“你是不是最近排话剧排多了啊,再说排个话剧而已,又不是什么恐怖的事,至于吓成这样么?”夏信凯说。
“你不懂,”阮坠儿咽了口口水,“剧情太凌乱了,演的太……总之就是很奇怪的梦。”
“好了,既然是梦就算了。老大去开迎新小组会议了,林清远你懂的,没人知道他在哪儿。一个让我提醒你要熟记台词,另一个让我提醒你要记得吃药,药量差不多该减一半了。我去给你拿杯水吧。”夏信凯说着,就去灌水了。
阮坠儿看着枕头边上摆着的《银魂》单行本,想到最近在追的于妈妈的剧,结合着自己的梦,大概也知道是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梦了。
明天就是正式演出的时候了,自己现在对于戏的掌握也差不多熟练了。今天还有最后一次彩排,阮坠儿对于明晚的表演还是相当期待的,就像是对自己付出努力才成就的小孩一样,特别希望它能成功。
图书馆后的小花园内。
“王子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不免心生爱慕,虽说情谊难表,但心中却是已然有了答案。所以你应该演出一种很心动的感觉。”应砚龄说。
“可是我演的是王子妃啊……”林清远无奈地看着应砚龄。
“我这不是在帮你排戏么,你要是不懂王子的情绪,怎么可能把握住王子妃当时的心境呢,这个王子妃的角色可是心细如尘,最后帮助王子脱离劫难,最后登上王位的重要角色。”应砚龄认真的说。
“好吧,那为什么是你来演王子妃的角色呢?”林清远又问。
“哎呀!你一个人干演能演好么!我这么牺牲自己配合你,你还有这么多意见?”
林清远顿时无话可说,自从上次还玉之后,两人一来二去聊上了天,慢慢也就成了要好的朋友。当然主要还是应砚龄主动找林清远的比较多。应砚龄听说林清远要排话剧,立马主动请缨要给林清远搭戏。林清远付出在这部戏上的时间确实也不多,有时候想想也对不起自己要接演这部剧的初衷,更重要的原因,恐怕是因为是应砚龄邀请自己。
“那我们就演诈死这一场戏吧,王子妃明知母妃端来的是毒药,但是为了保护王子,亲自喝下了那碗毒药,其实王子妃的体质刚好对毒药是免疫的。但王子不知道,以为王子妃死了,这才深信王子妃对自己的爱,明白这一切都是母妃在害自己,终于开始拒绝服用药物,反抗母妃的阴谋!整出剧最大的高潮点,也是剧情的转折点。”应砚龄说。
“好吧。”林清远点头。
“那就……Action!”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知道那是毒药,可是还要喝下去!为什么!!”林清远抱着躺倒在自己怀里的应砚龄,颤抖的双手不知道该碰哪里,只能放任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走向死亡的道路。
“王……王子……殿下,”应砚龄抬起微弱的右手,似乎在寻找王子的脸,但是怎么都碰不到!林清远一把抓住应砚龄的手,贴住自己脸,试图止住自己停不下的泪水。“谢……谢谢你,让……让我……这……这辈……子……如……此……幸福。”应砚龄闭上眼,支起的无力的手再也支撑不起,彻底被地心引力打败,这也意味着,手的主人彻底离开了人世。林清远见怀中的人已“死去”,不禁将其整个抱住,十分用力,十分贪婪地抱住!完全不愿意放弃,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和哭泣声……
“不,不,不!!不要……不要离开我……咳……咳咳……”随着几声咳嗽,林清远也顺势“倒下”,晕厥过去……
“好!演的很好啊!”应砚龄“复活”过来,拍着林清远的身体,“太棒了,尤其是你刚才抱我那一下,特别真实,我都感觉我快被你勒的喘不过气了。”
林清远起身,看着应砚龄,“是吗?我只是在想,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会是怎么样的心情,结果就陷入角色了”嘴角露出了招牌的阳光的笑容。
应砚龄听他这么说,瞬间不好意思起来,脸也慢慢地爬上了微红,“你这个小弟弟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我比你大么,怎么能说这么没礼貌的话!”说完还转过身子去,不敢看林清远的脸。
林清远从身后单身搭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但是应砚龄还是逃避他的眼神,一直不敢看他。林清远则不断地去对她的眼神,充满了挑逗的意味,“要不要和我去吃饭啊?”
应砚龄避不开林清远的眼神,只好看着他,然后极其腼腆的说:“好啊!”
然后林清远拖出自行车,示意应砚龄上来,待应砚龄坐好了之后,林清远说:“坐好,手扶好。”应砚龄坐好之后,极不好意思地把手搭在林清远的腰上,然后靠近他,感受着林清远的体温和味道。是中药的香味,对于应砚龄来说也是最熟悉的味道。
于是,校园里又多了一对驱车在校园内徜徉的男女,在夏日的午后,在林荫树下,沐浴阳光与林荫,接受微风的吹拂,享受人类最本质的好感。
而在林荫树的后面,一个黑影正在盯着他们看。黑影几乎完全沉浸在树荫之内,不仔细看根本就不能发现黑影的存在。黑影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对在林荫道穿梭的有说有笑的男女,嘴角挂出了诡谲的笑容……
“老师,你就再帮我算一次吧!”盖世爱追着塔罗牌的美女老师,一定要老师再次帮自己算一次爱情。
“盖世爱同学,这塔罗牌的计算是有一定路数的,你上次算才没有多久。现在再算是不符合塔罗牌的计算规则的,强算是不会准的。”老师如是说。老师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其实并非如此,只是因为上次帮盖世爱算的时候,就知道盖世爱接触到的东西可能涉及到自己的神无法管辖的东西了。这就是所谓的上帝的旨意,说白了就是上帝让你别管。老师深知这其中的意思,自然不会违背自己的主,去帮盖世爱计算她的未来和爱情。“如果你非要算的话,可以去找一找玄学的其他老师,比如占卦或者是相师。”
盖世爱见塔罗牌老师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只好作罢。想来老师说的也有道理,华夏玄学博大精深,药谷大学又是玄学十分优秀的大学,一定有非常多的占卜大师。于是就一口气跑到了玄学办公室的大楼。
一冲进大楼的第七层,也就是玄学的所在层,电梯刚打开,盖世爱瞬间就懵了,这一层的设计居然和其他几层的差距那么大!墙上挂的是八卦或是一些都没有见过的挂件,盆栽的位置也没有什么固定的章法,但是却有着某种特别的规律。不同的办公室门口都摆着不同的石雕和装饰。看到了圆形设计的一层,有着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不同的区域,不同区域都有不同的门,看上去应该是不同的办公室。
“这……是八门金锁阵吗?”盖世爱狐疑地看着这奇特的设计,觉得这一层的设计未免也太当回事儿了吧,这样那还像老师办公的地方啊。“这里真的是老师办公的地方么?”
“当然是咯。”
盖世爱被这突然发出的声音给惊到了,转身一看,原来是一个扫地的老爷爷。只见老爷爷手里拿着扫帚和簸箕,一边扫地一边走着奇怪的步子,似乎每一步都是有意为之,但是每一步都不像是人会迈出去的步子。但是也因为他奇怪的步法,居然可以十分顺畅的让他顺手就把垃圾扫进簸箕里。再仔细看老爷爷的面容,老爷爷面色红润,天庭饱满,花白的胡子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虽然只穿着清洁工人的衣服,身子还佝偻着,但是却让人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这里就是玄学的办公室,”老爷爷继续说,“但是不是什么八门金锁哦。虽然这幢楼,这层楼,这里的所有,都已经被这里的老师设计地非常好了,乃是药谷第一的风水宝地,不过啊……”老爷爷把所有东西都顺势摆在一边的清洁车上,然后两个奇怪的步子走到了盖世爱的面前,仔细看着盖世爱的面容,微笑着说:“生气太旺也要有福消受。如此旺的生气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的,这八个门就是为了分散这一层聚集的大量生气,然后八个门后的人都能享受源源不断、生生不息的生气滋润。不过这些人都是上等的风水大师、麻衣相师,不是什么时候都在的。尤其是今天,都不在……”
盖世爱一听所有人都不在,只好和老爷爷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转身打算离开。
“小姑娘,我得提醒你一下,你和那个男人有缘无份,若要强求,必然会受其所害。老头子奉劝你一句,该放下时且放下。”老爷爷说。
盖世爱一听后面的老头子一语道出自己的心事,急忙站住脚步,狐疑地转过身来,冲着老头子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红鸾星动,眼含桃花,想你应该是为了心上人求占卜的吧。花开并蒂,可见你喜欢的人还不止一个啊。”老头子拿出烟斗,开始装烟丝,眼睛根本就没有看向盖世爱,“前世的孽是今世的缘,前世的缘是今世的孽。这人世的轮回,就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