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砚龄在一边的草地上,远远地看着远处自由搏击的舞台上,那些男人们的好斗,然后静静地等待着运动会的结束和闭幕式。应砚龄不负众望帮助自己的寝室楼获得了女子寝的第一名,同时也获得了优先使用综合体育馆的资格。应砚龄本人是根本就不想去体育馆的,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更重要的就是,藏药阁的人既然赢了,应砚龄见到某人,还是会很尴尬的。
随着最后一场比赛的结束,应砚龄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打算和自己的队友汇合,参加闭幕式了。但是刚走一步,胸口就猛烈的闷了一下。这种感觉十分强烈,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之前如果说是慢慢到达那种窒息的感觉的话,这次,简直就是一秒钟就让人喘不过气。
“去找阮坠儿!”
应砚龄心中一个声音,一直在暗示着自己。阮坠儿应该就是阮小琦学长的原名吧,为什么要去找他呢?现在去找他的话,林清远还在那里,盖世爱也……
啊!又是一阵窒息的感觉!
应砚龄顿时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气,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不断地下流,整张脸被胀的通红!
我去!我去!
应砚龄下定决心之后,胸闷的感觉顿时好了很多。应砚龄的内心产生了强烈的恐惧,这种恐惧是那么地真实。因为自己居然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就这么控制住了!是妖!还是鬼!但是应砚龄现在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赶去阮坠儿那边,免得再次经历刚才那种顿时断气的痛苦。
应砚龄跑到自由搏击的擂台边上,由下往上的看着阮坠儿,被众人众星捧月一般团簇在人群中间。阮坠儿看到了应砚龄,心中一乐,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走到了应砚龄的身边。走是走到了,但是要说什么呢?一时间能言善辩的阮坠儿居然语塞到了这种地步!
“嗨!”尴尬又无力的一句开场白。
“快跑!”应砚龄捂着胸口,难受地要死,但是仍旧只能说出心中那个声音交代自己说的话。说完就这么晕了过去。
“什么?砚龄,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要不要去看医生?”阮坠儿见应砚龄浑身湿透,脸色蜡黄,嘴唇泛白,似乎身体已经难受到了极点。“老四,你过来看一下她,她好像有些问题。”
林清远早就在远处偷偷地观望着两人,突然听见阮坠儿这么说,就第一时间跑了上去,查看了应砚龄的状况。
“怎么会虚脱的这么厉害!”林清远看了应砚龄的身体之后,不禁奇怪,“奇怪,身体明明就是虚脱的征兆,可是所有生理机能居然完全没有衰竭的迹象。不是因为消耗体力所致,这,难道……”林清远猜想应砚龄可能是被玉坠所害,于是将手探到了应砚龄的衣领内侧。手刚进去没有多久,就被阮坠儿抓住了!
“你想干嘛?”阮坠儿警觉地问。
“她之前有过这种旧疾,必须得把她胸口的东西取出来,才能接下去治。”林清远胡诌了一个谎话,阮坠儿这才放开手。
林清远伸手进去想拿出玉坠,但是发现玉坠的温度非常高,自己简直就是烫手!”林清远取出玉坠,丢到一边,然后再看应砚龄的情况。玉坠一丢,应砚龄的脸色一下子就好了不少。林清远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应砚龄的状况,可是阮坠儿的心思却被刚才丢在一边的玉坠给吸引住了。因为……居然是它!
阮坠儿急忙跑到一边拿起玉坠,当玉坠刚刚接触到自己的手的时候,脑中瞬间划过一道闪电!
“快走!”
阮坠儿呆呆地样子,脑子似乎被这两个字给瞬间抽空了。
夏信凯看到这一幕,急忙上去施法弄晕了阮坠儿并夺过玉坠,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老四,不好了,老三也晕了,你过来看啊。”夏信凯手中玉坠继续发烫表示抗议,但是被夏信凯的法力给压制了下去。
一下子晕了两个人,众人也都没有心思在运动会上了,大家急忙抬着两人到了医务室。两人被放在一个房间内好好休息了。
众人皆散去,只留下甲子寝的人和盖世爱以及黑仔在房间内。
“都是我不好,明知道老三身体不好,还让他去参加这么激烈的对抗竞技,现在又把老三害到医院来了。看来我这个寝室长也可以让贤了,没脸了!”盖世天在一旁懊恼着,看着沉睡的阮坠儿,不断自责。
盖世爱则帮助照顾着应砚龄的状况,虽然这个女人曾经是自己的好姐妹,后来又是自己的男朋友曾经喜欢过的人,但是这些都不足以影响盖世爱救人和照顾人的心思。因为这应砚龄,也算是自己进入药谷以来,第一个认识的朋友。
叮铃铃!叮铃铃!
黑仔和夏信凯同时一个寒颤,互相看着彼此,似乎在确定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
叮铃铃!叮铃铃!
再次确认之后,黑仔和夏信凯明确了自己没有听错。再看屋内所有的人,一下子又都定住了。仿佛时间又再次凝结了一样。
传教士!
叮铃铃!叮铃铃!
伴随着大门的打开,一个神父打扮,左手捧着一本圣经,右手拿着一只权杖,权杖上面还有一只铃铛的外国大叔,出现在房间内。黑仔早就躲到了阮坠儿的床下,夏信凯警觉地看着这位外国大叔。
“原来还有华夏的天人在此,失敬!失敬!”传教士说好了。
“阁下就是西方诸神派往我华夏,监督禁妖令的詹姆士先生吧。”夏信凯礼貌地回应。
“没错,不过我更喜欢别人叫我传教士。我手上这只权杖,就是你们玉帝赐予我的,用来辨别身份的标致。按例,遇到华夏诸神,当然也包括你们天人,是要让你们检查先的。”说罢,传教士把权杖直直地伸到夏信凯的眼前,铃铛再次发出“叮铃铃”的刺耳声。
传教士,说白了就是一个使臣,但是这个使臣还要监督华夏的禁妖令。《天神公约》说好的不互相干预,但是各族如果违背了什么,不干预不代表不知道各族究竟有没有按公约在做。于是就有了像传教士这样的人存在。传教士的法力非常高,这也是西方忌于华夏法力过高的仙人作弊,所以才派遣了传教士来华夏监督禁妖。这传教士平时也不怎么管华夏的事,毕竟华夏太大了,他一个人也基本上管不过来,基本上也就是不告不理的一个人。如今这房间内,包括自己手里的和氏璧,可是有两只半妖啊,到底是哪个挨千刀向这个家伙通风报信的!
“没错,传教士的权杖,我当然是认识的!”夏信凯赔笑说。
“那好,那我就要按你们华夏的《禁妖令》,在华夏施展法术了。”传教士说罢,就要拿出《圣经》。
“慢着!”夏信凯急忙说,“这房间内,没有妖,只有一个正在人间磨合的带有妖性的人而已,这是我们华夏的历史遗留问题,我们在《天神公约》的时候,不是保留过这个条款的吗?”
“华夏天人,你们保留的条款,是有例外的。那就是遗留问题不会破坏现行规定,或者违反了但是不造成严重的后果。你现在看看你身后的那个‘人’,我想他现在体内蕴含的妖性已经超过了许多纯种的妖了。这个时候,按照《禁妖令》的规定,我只能对他实施诏安,或者诛杀!”传教士一板一眼地说。
“传教士,我就是这个人的守护者,这个人的情况,是由我全权负责的。所以,对于你的判断,我表示不服,根据《天神公约》,必须有一个级别高于我们两个的人来进行裁决,才能实施。”夏信凯知道,这传教士是直属于玉帝的,而自己是太上老君的徒弟。老君的地位比玉帝高,所以这件事只能到老君那里评理。到了师父那儿,哪还轮得到你这个小杂毛装逼啊!
“我有依据情况,实施紧急措施的权利。我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个人刚刚使用了妖术对付了一个凡人,并且造成了凡人的重伤,已经构成危机状况了,我可以立即执行!”传教士不顾夏信凯的阻拦,翻开《圣经》,开始念起了收妖的咒语!
“就算紧急实施,对方已经晕厥了,你应该询问其是否接受招安!你!别念了!”夏信凯想阻止,但是怎奈自己的法力不够,根本没办法靠近传教士,遭了,这下完蛋了!
喵!
黑仔突然从床底下冲了出来,一击尖锐的利爪,出其不意,突破了光环,将传教士手中的《圣经》彻底撕碎,只有满地的碎纸片了。
“原来这间屋子里还有一只妖怪。华夏神族果然是暗地里做了这么多的违背《天神公约》的事。连华夏的天人都在保护这些妖孽!”传教士眼神开始变得犀利起来!
“老杂毛!这华夏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帮老杂毛来管了!猫爷不出手,你还以为华夏没人了呢!喵!”黑仔拱起后背,富有攻击性地看着传教士!
“哼!宵小之辈!”只见传教士眼睛一闭,口念咒语,碎裂一地的《圣经》居然一下子复原,重新回到了传教士的手上,完好无损。
这是第一次,夏信凯看到,黑仔的脸上,露出了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