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云老一听江冶这般直白话语,哈哈大笑,拍着江冶的肩膀对着李崇明说道:“这小子够聪明,够直白,够爽快,颇是符合我的性子。李老头你终于是看对了一次人啊!”夫子闻言伸手推搡了一下云牧:“云老头你怎么说话呢?我哪次看人不准?想当初年轻之时,你带兵出征,哪次不是由我来针对敌方统帅定下策略?若是我看人不准,你打那么多胜仗?”
接着他话锋一转,对着江冶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江冶,你可真是又让我吃了一惊!你刚才吟唱的长句短句错落不一,但是却韵味十足,而且境界甚高,可以说是旷古烁今!哪怕是那些真正的文人墨客,我相信也没有你这等本事!这若是让他们听了去,想必对你必定是纳头便拜,从此再不言文!这诗猛然一听,便能体会到那种波澜壮阔的战场之境,此刻回味起来,每每思索之处都有精妙之点啊!”
“夫子过赞了,都是我自己编的唱词,算不得什么。”江冶嘿嘿笑道,接着话锋一转,“其实夫子才是值得我敬佩的呢!我怎么也想不到您就是当初算无遗策的李宗明啊!”
原来当年云牧年轻之时,还没有成为云国公的时候,华威国是连年战乱。一次偶然的机会,意气风发的云牧便结实了当时正在游学天下的李宗明。
这李宗明自幼便没有武者资质,不能修炼,但是他并不气馁,深知只要自己有本事,不管做什么都会有他一席之地!两人相互结实,深感对方是自己生平知己,一番彻夜长谈之后,便一同踏上了投军为国的道路。
云牧资质好,李宗明脑袋聪明,二人相得益彰。很快的云牧便在李宗明的计策下成为了一部之长,有了这番地位之后,自此二人便开始大展所长。不出意外的,在李宗明各种奇谋诡计之下,云牧屡建奇功,逐渐便得到了当时还健在的先皇赏识,慢慢的这才爬到今天的位置。可以说云牧能有今天,有一半的功劳是属于李宗明的。
当然云牧并没有忘记这一点,很快的便依靠各种关系将李宗明也暴露在先皇的视野里面,接着李宗明便被提拔到了一个与云牧相当的位置,成为了当时的朝中左相,与当时朝中右相叶昕安互为犄角,可谓是风光无限!
可因为李宗明奇思妙想层出不穷,很是难以掌御。而且先皇人又老了,因为立太子之事,难免就想得太多,便在一番计较之后,开始猜忌、排挤当时的李宗明。李宗明心中亮如明镜,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圣上的意思。故此当时他的心情很是沮丧,毕竟自己是为国为民,竟然还受到如此待遇,心中烦闷之下,便告老还乡,来到了瑞县这个偏远县城,成为了一个白门书院的夫子。
正因为李宗明说自己年轻时帮云牧出谋划策,所以江冶才猜到了这一点。
只听江冶一脸遗憾的说道:“老师,我可真是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是朝中左相的学生!我若是早些知道这点,说什么我当初也不会那样混吃等死,无所事事啊!”
“去去去,臭小子少胡说八道,我早就告老还乡了,还朝中左相呢!”夫子喝道现在已微有醉意,不然不会说出这等亲昵之言。
这时身旁的季老出言对着夫子说道:“哎呀,李老头,你这学生真是好生聪明,字里行间便能推测出这些事情,果然不错!如此聪明,还这般懂酒,而且现在还成为了武者!虽然才后天二重,但若是勤加刻苦还是能有一番作为!怎么样,不若让他来我醉仙阁如何?”
“你问我作甚?去问人家本人的意愿!”夫子自斟一杯,说道。
“江冶,来我醉仙阁修炼如何?”季老说道。
要说这季老,江冶还真没猜出是谁,此刻听到他这般问话,心中一怔,想到自己的师父,不禁面露难色。
季老见此,嘴角一撇,傲然说道:“天下宗门甚多,如天上繁星!而最顶尖者有八!凤舞碎月点苍云,一醉天下三十春,众生皆苦梨园戏,焉得书剑解红尘!这四句诗代表着这世间的八大宗门,其中一醉天下三十春便是说的我醉仙阁!”
夫子闻言有些不爽:“你这是做什么?在我学生面前摆什么傲气!”
季老一愣,脸色随即垮了下来:“嘿嘿,习惯了,习惯了,江冶,怎么样?我醉仙阁不错吧!我知道你可能现在有难处,不过没关系,你去问问你家里人就知道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上面写着一个‘醉’字,把这枚令牌递给江冶,只听他说道:“这枚令牌是我醉仙阁的独门令牌,若是你有意加入的话,就在三个月后,拿着这枚令牌,到神仙岭来参加醉仙阁每十年一次的弟子测试。”
“说了半天,还要通过测试才行啊!你这人忒不地道!”云老听了撇着嘴说道。
季老闻言神情一苦:“哎呦,我只是一个内门长老,又不是我们醉仙阁的阁主,哪有那种资格直接收徒啊!这不没得办法嘛。再说了,若非是人中翘楚,我哪会给令牌的呀!”
江冶见此连忙说道:“谢谢季老,我知道您的意思,那这令牌我先收着,等我问过家里人的意思再说。”
“那好,若是有意就来参加测试吧。”季老笑着说道。
“一定!”
……
送走了三位老人家,江冶回到自己家中,这才觉得真是奇妙无比,竟然就这样结识了权倾朝野云国公,醉仙阁的玄士长老!而且更为离奇的是,教导自己数年之久的夫子竟然是曾经的朝中左相!
这要是告诉自己爹娘,一定会把二老的下巴都惊掉吧!
掏出怀里的那枚令牌,江冶看了看,令牌通体黝黑,入手清凉,不知是何材质。
“这事还得问问师叔才行,不过想来她也是不会答应的,毕竟这可算是欺师灭祖,另投他门呢!”
正在这时,就听得白花花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小冶,一个人在这瞎嘀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