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花花!”顾楚红和江靖纶穿着睡袍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就瞧得江冶站在窗前,怔怔的看着窗外。
“小冶?你怎么在这?你师叔呢?你看到那条神龙了么?”江靖纶急切的问道。
“爹、娘,我自然是看到了……”江冶转过身点点头说道。
“神龙天现,必有幸事啊!”江靖纶不等江冶说完,便抢着说道。
“那便是白师叔,她去找我师父去了……”只听江冶淡淡的声音传来。
这句话说出,霎时间屋子里落针可闻,直到好久之后。
“什么?那条白龙是花花妹子?!”顾楚红有些不敢相信。
待看到江冶认真的样子和不似开玩笑的表情,她不禁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似乎一放开便能叫出来。
江靖纶也是一脸震惊:“这……这……”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
江冶看着父母的表情,突然觉得一阵好笑,心中原本的失落也化为了一股动力:“既然师父、师……娘?皆是风华绝代,我又岂能落后!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等着我吧!哈哈哈哈!”
江冶长笑一声对着顾楚红和江靖纶说道:“爹、娘,孩儿的师父、师叔皆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我这做弟子的不能给他们丢脸,这就去修炼了!”
说罢便跨步出门而去,留下顾楚红和江靖纶依旧还沉浸在震惊中久久不能自拔。
……
……
“江冶!江冶!”
次日清晨,江冶好容易才劝走了问东问西的老爹,刚要揣摩剑法和身法的结合法门,就听到院门口顾楚红又再呼喊着自己。
他闻言颇为无奈的放下手中长剑:“又是什么事啊,娘!我不是说了嘛,师叔她是一条万年白龙……”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出院子,可一抬头,他猛的就愣住了。
就瞧得叶仙儿低着头站在门口,而顾楚红正不知与她说着什么。
看到江冶出来,顾楚红满脸怒容,抬手就敲了他一个爆栗:“出来的真慢!看看,看看!人家来找你了!说吧,干了什么坏事!让人家这么伤心!”
“什么坏事?”江冶摸着脑袋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还给我装蒜!人家都找到家里来了!”顾楚红一边说一边冲着江冶挑眉毛,看的江冶更是奇怪了。
这时就听叶仙儿说道:“江冶没做什么,您误会了……我来此只是想告诉他几句话。”她说话的时候头也没有抬,但只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现在的情绪有些不对头。
顾楚红闻言一愣,随即连忙说道:“那行,你们先说着,我去紫云楼了。小冶!对人家好点!知道么!”说着拧了江冶耳朵一下,便走掉了。
江冶摸着有些发红的耳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叶仙儿的样子,心中很奇怪,于是问道:“你怎么了?”
“吕伯君要杀你。”叶仙儿没接他的话,自顾自的说道。
江冶一呆,虽然知道这回事,但是如今听到这话从叶仙儿嘴中说出来,却是另有一番感觉:难道吕伯君他摊牌了?要对我动手了么?虽然现在师叔破虚去找师父了,但我可不是软柿子啊!
趁着江冶思考的时候,叶仙儿转过身扭头就走。
江冶更是奇怪,匆忙之下一把抓住叶仙儿的胳膊:“哎,你怎么……”
他这一抓之下把叶仙儿抓了个趔趄,而他也借此看到了叶仙儿的表情。
只瞧她双目无神,眼神空洞,没有一个焦点。而且神色憔悴,脸上花里胡哨,就好像被脏抹布擦了一般。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江冶看着她的模样,心中有些感触,不知是可怜还是心疼,反正是特别难受。
连问了两三遍,叶仙儿都没吱声。江冶有些急了:“是不是吕伯君那杂碎欺负你了?”
一听这话,叶仙儿的眼泪“刷”就掉了下来,人就是这样,伤心事就怕问,一旦问到点儿上,那感情宣泄起来,就似如同长河泄洪一般,再也打不住。
只看叶仙儿就一直哭,泪如涌泉,豆大的眼泪如不要钱一般往下掉。
江冶瞧着,心想你这总哭也不行呀,得和我说是怎么回事,我才能帮你嘛!
可能是听到了江冶的心声,只瞧得叶仙儿哭了有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眼泪才终于止住。
只听她断断续续的说道:“江冶,你快点跑,吕伯君要杀你,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怎么是这样一个人,以前那些原来都是装的,他还跟那个女的行苟且之事……你快点跑,你挡不住他,他认识碎月岭的人……还有那个女的,他还让那些人……追杀狄立公羊羽什么的,你快点跑!”
江冶听的云里雾里,心想你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慢点说,慢点说,别急。慢慢的把事情经过,给我详细的说说!”江冶语气平静的说道。
叶仙儿梨花带雨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感染江冶的镇定一般,也逐渐平复下心情,把昨晚自己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那些话,原封不动向江冶学了一遍。
说完之后,她又是一阵落泪。
只听她断断续续的说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怎么面对家里的期望,怎么面对自己曾经的那份记忆……昨晚我想了整宿,也没想出个结果……呜呜呜……”
说着她双手脸,呜咽着蹲了下去
江冶看着叶仙儿,心中柔软处猛的被撞了一下,不禁易地而处的想着:当得知自己的心上人是这样一个斯文败类之后,她还能来告诉我这个非亲非故之人,还能想着让我去逃跑,这丫头真是可爱的让人怜惜!
“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怜。邀酒摧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钗头凤斜卿有泪,荼蘼花了我无缘。小楼寂寞新雨月,也难如钩也难圆。”江冶叹道。
叶仙儿闻言停止了哭声,有些讶异江冶的诗句才情,但又感此诗颇为符合自己情绪,心中更是徒添悲伤。
江冶见得叶仙儿如此,连忙扯笑说道:“来,来,快别蹲在地上。这院门口的。让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自家媳妇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