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架势,肖章是不会找谭抒狂算账了,她再留在葫芦岛也没什么意义,收拾收拾东西赶火车回了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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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娃娃洗了澡,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幽香,头发披散开,水珠儿慢慢滑落,只穿了件半透明的吊带睡衣,用肖章的话说“下面的毛毛都能看见。”她倒了杯牛奶走进书房。
肖章正在打游戏,她把牛奶放在桌角,轻声说:“喝杯牛奶有助于睡眠。”吊带睡衣一边的带子下滑,搭在胳膊上,将半边的丰盈坦露一半,看上去极具媚态。
肖章抬眸看了她一眼,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杨娃娃这样穿着,不禁一颤,杨娃娃将牛奶杯递到他唇边,半个身子也靠在他身上,样子很是暧昧,像是故意在勾引。
肖章浑身一僵,很显然有了正常的生理反应,下面的灼热感蔓延全身,随即解开衬衫,露出宽阔的胸膛……
杨娃娃浅笑嫣然,就像谭抒狂说的“两口子,裤子一脱,往床上一骨碌,什么事都过去了。”她暗自窃喜。
肖章脱下衬衫,披在杨娃娃身上,冷冰冰地说:“太晚了,你回房吧。”
“你跟我回房吧。”杨娃娃放下所有的自尊,近乎于哀求。
“夫妻之间,容不下第三个人,要么他走,要么我走。”肖章还是一脸的冷漠,“我相信你和谭抒狂之间是清白的,即使你去过沈阳,我也相信你没有见他,我只是受不了这样无休无止的牵扯,我更受不了姜艳红时不时的无理取闹,”
肖章点了支烟,抽了两口又说:“娃娃,我承认以前我有过很多女人,当我遇见了你,你的纯真干净让我知道以前的我有多么的荒唐,有时候我会觉得配不上你,如果我早知道生命中能遇到你,那么我一定会洁身自好,把一个干净的我送给你。你占据了我的整颗心,在我心里你是唯一的,所以,我也要你心里的唯一,你可以说我小气,可是我就是容不下谭抒狂在你心里占据的位置,对,我是没有谭抒狂的大度,他可以一次次容忍老婆情人的出轨,打一场闹一场,然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过日子。可是我做不到,无论是身体的出轨,还是心理的出轨,我都接受不了,他和我之间,你必须做一个抉择。”
肖章起身拉开书房的门,说:“在你没有做出选择之前,我们还是保持着清白吧,娃娃,女人的身体是骗不了人的,当一个女人愿意和一个男人上床,她的身体会发出讯号,当这个女人不愿意的时候,她的下面是干涸的,勉强做的话,也是痛楚的,何必为了敷衍我,为了履行妻子的义务,让你自己那么痛苦?”
肖章的话让杨娃娃震惊,对于女人的身体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是专门为了她查看了生理学吗?
“那好,你也早点休息。”杨娃娃无言以对,退出书房。
站在门口,回想着肖章的话,也反思己过,她和谭抒狂真的牵扯得太久,那种暧昧已经是心里的一部分,欲断难断。又是这道门,将她和肖章隔离在两个世界。
杨娃娃听见门里似乎有微弱的摩擦声音和肖章急促的喘气声,他在干什么?在……打飞机吗?
脚步声传来,杨娃娃逃也是的跑进自己的房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会儿,肖章进来说:“我找件内裤。”脸上挂着难以形容的羞涩,拽出一条内裤遁走。
他的内裤是今天新换的。
一会儿,肖章又走出书房,把换下的内裤泡在盆里。
“我洗吧。”杨娃娃走出来说。
“不用,我自己洗。”肖章的脸上还挂着一丝脸红。
杨娃娃笑笑,回了房间,有些事看懂了,即使是夫妻,也不要说明白。
一个人躺在床上,任思绪飘渺,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知道,和谭抒狂真的该断了。一切都要以计划行事,只要一想到这个计划——那是往谭抒狂的心口插刀子,谭抒狂还没有受伤,可杨娃娃自己已经感觉到了锥心之痛。
痛,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别人的老公,她不该爱。
翌日,他破天荒地给谭抒狂打了个电话。
“呦,你好久没有主动给我打电话了,想我了吧?”谭抒狂接到电话,
“没有。”杨娃娃一笑,问,“你在干什么?”
“没事,和几个朋友喝酒。”谭抒狂坏坏地说,“男人喝了酒,时间可长,要不要试试?嗯……嗯……嗯……”故意学者女人叫*床的声音。
“没一句正经话。”杨娃娃羞臊的笑了笑。
“你在干什么?”谭抒狂问。
“我,在开视频聊天呀。”杨娃娃看着关着的电脑,不禁笑了笑。
“和谁呀?”谭抒狂装作无所谓,但杨娃娃还是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高兴。
“新交的网友,这小子可纯了,还没结婚呢。”杨娃娃甜甜地笑着,心里却是苦涩的,哪里有什么新交的网友,她的心早就被他填满了。
“多大呀?”谭抒狂的语气已经有一些冷冰了。
“和你一边大,人家可是个正经人。”杨娃娃故意将“正经人”三个字加重了语气。
“让你说的,好像我不是正经人似的。”谭抒狂的语气已经带了寒意。
“天呐,你还算正经人吗?白雪梅、姚梅尔,还有好多我叫不出名字的女人……”
“得得……,那你聊吧。”谭抒狂挂断了电话。
杨娃娃久久握着手机,那种眷恋无法用言语形容。
“抒狂,你的心很疼吧?可是我的心比你更疼,只是没有办法,只有让你知道我也是朝三暮四的女人,离别时,你的伤才会少一点儿。”杨娃娃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像是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了出来。
肖章走出来,拍拍她的肩,没有指责,没有质问,没有大发雷霆,只是淡淡地说:“哭吧,把所有的痛都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