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淡了,要多久?我怕等不到那个时候,我就会被谭抒狂折磨疯了!”
“用不了多久,两三个月吧,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更何况谭抒狂对感情一向左摇右摆,还有一个女人即将回到他的生命中,杨娃娃一定受不了。”白雪梅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要回到他身边?”齐飞瞪圆了眼睛。
白雪梅阴冷的一笑:“不是我,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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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抒狂吃完晚饭,收拾东西,他还要去上英语课。
“不许去。”姜艳红横眉冷对。
“你又发什么神经?”谭抒狂有些不耐烦,“日子过得好好的,我外面也没有其他女人了,怎么我想多学点儿东西,你也不许呢?”
姜艳红嗤笑道:“谭抒狂,你别拿我当傻子,你为什么学习英文?”
“我说过了,我想把超市扩大化,将来可能会与外商合作,学英文怎么了?”
“你学习英文根本就是为了杨娃娃,她的QQ空间里铺天盖地的英文。”姜艳红绕着谭抒狂转了个圈,“我真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让你可以为她做这么多事。”
“够了!”谭抒狂咆哮着,“她没有给我下药,而且她一直都在躲着我,我们连QQ都不聊了,电话也不打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她用英文写说说,我就不能学习英文,她天天吃饭,是不是我连饭都不能吃了?”
“你少跟我胡搅蛮缠,你的心事我都懂。”姜艳红用高他一倍的声音吼叫着。
“你懂,你懂,你就懂得天天跟我闹,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们都打了七年了,难道你就不累吗?我们为什么不能像普通夫妻那样,过一点儿平淡而简单的生活?”
“我不想过平淡的生活吗?可是你外面从来就没有断过女人,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想让我把两只眼睛都闭上,绝对办不到!”
谭抒狂叹了口气,说:“我还要去上课,没时间跟你吵。”说完大步夺门而去。
姜艳红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咆哮着:“你想躲,我就是洪水猛兽吗?我看你能躲到哪里去。”说着披件衣服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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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抒狂的车子开得飞快,远远地将姜艳红甩在后面。车子在马路上彪悍地穿梭,他为什么会被困在这样的婚姻中?挣脱不开又逃不掉。
到了英语补习班的教室刚坐下便响了上课铃,一个女教师抱着书本羞答答地走进教室,谭抒狂眼前一亮,有些不敢置信。女教师并没有看见他,自我介绍说:“I‘myournewteacher,mynameisMengLuan。我是你们的新代课老师,我叫孟鸾。Xuresignedforpersonalreasons,bythenIandstudentsstudyEnglishknowledge,wehopethatcommonlearningandcommonprogress,徐老师因为私人原因辞职了,以后就由我和同学们一起探讨英语上的知识,希望我们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一口流利的英语说完,又清楚地将自己的话用汉语翻译出来。她的声音很甜美,一如当年。她的样子成熟了许多,清纯之间平添了一份高雅,羞涩之中又带着落落大方。
孟鸾走上讲台,说:“Well,wecallnow.好,我们现在来点名。王毅。”
“到!”
“张晓”
“到!”
“赵汉、”
“到!”
“谭……”孟鸾一下子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谭抒狂!”
“到!”谭抒狂站了起来。
真的是他!两个人四目相视,多少陈年的记忆在这一刻在眼前回荡,乍然相逢,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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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谭抒狂请孟鸾到附近的大排档吃宵夜。
“你不是护士毕业吗?怎么会当了英语老师?”谭抒狂很疑惑。
“你不也是混黑社会的吗?怎么想起学英文来了?”孟鸾调笑着。,随后解释说,“我在美国呆了几年,考了学位,还是舍不得家乡,就回来了。”
“怪不得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谭抒狂叹了口气。
“你现在过的好吗?”两个人异口同声问出了这句话,而后相视而笑。
一个年轻的流浪歌手抱着吉他走进大排档,挨桌问就餐的客人要不要点支歌,在谭抒狂和孟鸾坐的桌子对面坐着一对中年男女,男人把歌手叫过去,问:“老歌你会唱吗?”
“会,您要点什么?”
“迪克牛仔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歌手拨弄着琴弦,那种沧桑的旋律响起:
“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
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
为什么明明相爱,
到最后还是要分开?
是否我们总是徘徊在心门之外?
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
命运如此安排总叫人无奈,
这些年过得不好不坏,
只是好象少了一个人存在,
而我渐渐明白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愿意等待?
当懂得珍惜以后未来,
却不知那份爱会不会还在?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当爱情已经桑田沧海,
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
一曲终了,似乎道出了许多人的心声,孟鸾低下头喝了口饮料,干涸地笑了笑,说:“你还没说为什么想起学英文来了?”
“因为一个女人。”谭抒狂目光灼灼,“我知道你回来教课。”
孟鸾“扑哧”一笑,“抒狂,你一点儿都没变,还是这么会哄人开心。因为一个女人是真话,不过这个女人不是我。”孟鸾又喝了口饮料,“听说前一任的徐老师就是让你给气走的。”
“那是,我能掐会算,不把她气走,你怎么能来呢?”谭抒狂得意地调笑着,喝了一大口啤酒。
“得了吧,你。”孟鸾也笑了,“说说那个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