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俊不断地摇头:“不,不,杨娃娃是坏女人,她是个烂货!是****!她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她见到男人就想上,爸爸,她会不会上我呀?到底什么叫‘上’?……”
谭抒狂站起身子,瞪向姜艳红:“听听孩子的话,就是你每天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他才学了这些。我不但为了我自己要和你你离婚,为了娃娃要和你离婚,就算是为了小俊,我也要和你离婚!”
当孩子扑向谭抒狂的那一刻,他真的迟疑了,但听到孩子的话,他又坚定了信念,什么是言传身教?让孩子生活在一个不健康的家庭了,远比生活在单亲家庭里危害更大。
谭抒狂转过身子,大步向门外走去。
“爸爸……爸爸……”谭俊大声地哭喊着,哭得声音嘶哑。
“不要叫他。”姜艳红搂住儿子,咆哮道:“谭抒狂,我不会离婚,我不会被杨娃娃那个烂货****打败!!!”
姜艳红已经无药可救!
谭抒狂下定了决心,硬起心肠大步走出家门,他走得很快,脚步却格外沉重,心的牵扯疼痛难忍,仰望天际,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悲鸣。
伤心欲绝,无力回天,能够把握的只有现在,谭抒狂下定了决心,掏出手枪顶上子弹,他要去葫芦岛争取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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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俊跟着爷爷奶奶上了楼,姜艳红独自坐在床上,掏出手机给白雪梅打电话。
“谭抒狂要和我离婚,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哦,谭抒狂呢?”白雪梅的语气平和,波澜不惊。
“出去了,应该去找杨娃娃了吧?这个下贱的女人,你说我该怎么对付她?”姜艳红恨得咬牙切齿。
卡,白雪梅挂断了电话。
齐飞走到白雪梅近前问:“怎么了?”
“谭抒狂终于受不了了,要和姜艳红离婚,现在可能去找杨娃娃摊牌去了。”白雪梅脸上露出阴冷的笑,“谭抒狂,这回是有去无回。”
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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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娃娃和谭抒狂发了一顿脾气,气得呼呼喘粗气,这时,杜希然竟然上线了,打开视频,两个人谈了起来,杨娃娃把最近发生的事讲给杜希然听,发了好多牢骚,杜希然就这样默默的听着,过了好久才问:“娃娃,你真的爱过谭抒狂吗?”
这一问,杨娃娃一下子愣住了,她怎么会没爱过谭抒狂?杜希然怎么会这么问?
杜希然笑笑说:“谭抒狂有什么缺点?”
“太多了,风流成性,用情不专,不负责任,偏激,手段恶劣,霸道、狂傲……”杨娃娃一连串说出了好多,滔滔不绝。
杜希然又微笑:“那他有什么优点?”
“额……”杨娃娃像是冥思苦想,回答的答案也是断断续续,好像在拼命寻找似的,“长得帅……有钱……会哄人……”
“那肖章有什么优点?”
“风趣幽默会哄人,有责任感,有绅士风度,大度宽容,对我很好……”杨娃娃如数家珍,脸上还挂这甜甜的笑。
杜希然似乎一切都了然于胸,又问:“肖章有什么缺点?”
“脾气不好,其他的呢……”杨娃娃又像是在寻找一样。
杜希然再次笑了:“你看看,两个男人,一个你看到的缺点多,一个你看到的优点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爱的是谁还用我解释吗?”
杨娃娃一下子糊涂了:“可是,我对谭抒狂真的有那种爱的感觉……”
“你知道心理暗示吗?”
“心理暗示?”杨娃娃摇头。
“你和谭抒狂认识不久,姜艳红就开始找你麻烦,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你和谭抒狂有染,就成了一种心理暗示,就像是同一个谎话说了一百遍,连自己都相信是真的。”杜希然笑笑,继续解释道,“你说了很多你和谭抒狂的事,我和你也是多年的朋友,亲眼看着你和肖章恋爱、结婚、生子,不客气滴说一句:谭抒狂有些举动像当年的肖章,与其说你爱上了谭抒狂,倒不如说,谭抒狂唤起了你对当年的肖章的回忆,再加上,姜艳红不断的心理暗示,你就以为,你爱上了谭抒狂。”
是这样吗?杨娃娃有些蒙了,牵牵扯扯了两年多,原来从来没有爱过?这不是一个讽刺吗?杨娃娃有些无法接受。
杜希然又说:“娃娃,你的心态现在很有问题,你明明已经选择了肖章,你明明不会跟谭抒狂怎么样,为什么拽着他不放?”
“我哪里有拽着他不放?从去年八月到现在,都是他找我,我没有主动联络过他。”杨娃娃不服气地辩解道。
“就算是他找你,你不会不理他吗?”
“我尝试过不接他的电话,可是他换了陌生的号码打过来……”
杨娃娃还没说完,杜希然就抢先说:“那你也可以一听到他就直接按下挂机键。
“我做不到这么绝情。”
杜希然叹了口气:“娃娃,你不是做不到,你是根本不想做到,女人都很享受被男人追捧的感觉,你也不例外。当年,肖章和白雪梅的事对你打击很大,你想让肖章尝尝爱人背叛的感觉……”
“我没有。”杨娃娃连忙辩解,“当年,肖章和白雪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和谭抒狂也是一样。”
“娃娃,心理的背叛也是背叛,你敢说你没有恨过肖章和白雪梅?”
杨娃娃再次迟疑,是的,她恨过,那一段一直是她心中的纠结,尘封了好多年,白雪梅的再次出现,唤醒了她所有的记忆。
“你和谭抒狂初相识,他为了保护白雪梅而冤枉和你有染,叫姜艳红找你的麻烦,这本来就说明谭抒狂品格的低劣,而你竟然爱上这个品格低劣的男人,不觉得可笑吗?”
杨娃娃没有回答。
杜希然接着往下说:“娃娃,在我看来,你在和白雪梅较劲。”
“我没有。”杨娃娃连忙辩解。
真的没有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杜希然才是一个智者!
下线后,心中依然彷徨,她心里到底有没有爱过谭抒狂?杨娃娃反复地问自己,却找不到一个正确答案。
如果姜艳红知道,谭抒狂和杨娃娃这两年的感情牵扯最终的始作俑者是来源于她不断的心理暗示,不知心中是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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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
杨娃娃穿着一条大领口的睡裙,将一边肩膀从领口钻出来斜穿着,像和尚的袈裟,走到肖章近前双手合十:“阿弥托福,贫尼从东土大唐而来,上你这儿来取精,干完就走。”
“哈哈哈……”肖章笑得直不起腰来,点指着杨娃娃,“你学坏了。”
“生理需要嘛,我憋得慌。”杨娃娃学起了姜艳红的声音,还真有几分神似。
肖章笑得更加狂妄不羁:“你学点儿好人行不?”
杨娃娃捧起肖章的手,含情脉脉:“肖章,我对你的思念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波涛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这回,神似白雪梅。
肖章笑得更厉害了:“你脑袋让谭抒狂踹了吧?”
杨娃娃也“呵呵呵”地笑,连连点头:“恩,踹得相当严重。”
肖章笑得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御弟哥哥,安歇了吧?”杨娃娃这回又学起了《西游记》里的妖精。
肖章抬起胳膊:“搀着,眹要伺寝。”
“喳。”
杨娃娃挽着肖章的手臂刚要进卧室,“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都快十一点了,谁呀?”夫妻俩面面相觑。
门口没有人回答。
“我去开门看看。”杨娃娃说着打开家门。
一条强壮有力的手臂将她捞进怀中,“啊!”杨娃娃惊惶失措。
“是我。”
“抒狂!?”杨娃娃十分震惊,四目相视,骇然没有再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