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肖章气急败坏地大吼道:“你让人省点儿心行不?收起你的好心眼儿,一个谭抒狂惹得姜艳红像疯狗一样乱咬,现在又因为张梓珊,人家劈腿关你什么事?”
“又关谭抒狂什么事?凭什么扯到他?什么劈腿?说得这么难听。”杨娃娃也生气了,“你干嘛那么冲动,就知道打架。”
“我关心你,我在乎你也是错吗?”肖章气得直在屋里转圈。
杨娃娃也觉得理亏,温柔地说:“我又没说你错,只是你那么冲动,沈澳有没有打伤你呀?让我看看。”
“没事!”肖章还是余怒未消。
“老公、相公、郎君、亲爱的,达令、哈尼……不生气了啊。”杨娃娃嗲嗲地撒着娇。
“扑哧”肖章忍不住笑了,说:“真拿你没方法,刚才有没有摔伤呀?我要检查一下。”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
“讨厌!大白天干这个……”杨娃娃羞红了脸。
“我在‘很认真’滴帮你检查伤势,怎么总往歪处想,思想那么……那个呢?真让人脸红,我都不好意思了。”肖章坏坏地说。
杨娃娃一拳打了过去。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张梓珊和罗恒陪笑着站在门口。
“姐夫,娃娃把买的东西落在咖啡厅了,我们送来了。”张梓珊说。
“进屋说话。”杨娃娃把张梓珊拉了进来,说,“这些都是吃火锅的材料,在这儿吃吧。”轻轻推了推肖章,哀求道:“老公,给点面子。”不忘抛个媚眼儿。
肖章掐了一把杨娃娃的鼻子:“你呀!”笑容满面地说,“在儿吃吧,我去生火。”
“用电磁炉吧。”
“电磁炉哪有碳锅好吃。”肖章说着拿出铜火锅。
四个人围在一起边吃饭边闲聊。
“罗恒,你和白雪梅是怎么分手的?”杨娃娃装作很漫不经心地提起,一言既出,迎来了三对六只眼睛的注视。
“不方便讲就算了。”杨娃娃怯怯地一笑。
“其实也没什么,白雪梅这个女人换男人从来不是一个一个换,而是一批一批换,那时候我发现她除了我以外,还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什么被人强奸了,被男人骗了,心里空虚了,反正是挺无奈的吧,我也是傻,一看她那哭哭啼啼的样儿就信她了,还把她那一群情夫都找了出来,个个都表示不会再找她,其实呀……”罗恒喝了口啤酒,又接着说,“其实是她和那几个男人玩够了,想换一批新的。我还给她做了首诗:
风流佳人绣房忙,
夜夜新床换新郎,
一双玉臂千人枕,
两点朱唇万客尝。”
张梓珊一拳打了过去,嗔怒道:“得了吧,是谁说她完美,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现在又这么埋汰人家。”
罗恒做着很夸张的动作:“喂,我放下自尊承认自己有眼无珠,这已经是很没面子了,还这么糗我。”有些难为情。也有些感伤,“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失去你。”
沉默,四个人都沉默了,。
杨娃娃心里想着另一个人,在担心另一个人——谭抒狂。她的神惘怎能逃得出肖章的眼睛?
张梓珊想着:“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只是再也回不去。”黯然神伤。
罗恒苦涩的笑。
“听梓珊说,你和白雪梅也有些……咱们不是连翘吧?”罗恒故作轻松地问肖章,一言既出又迎来了六只眼睛的注视。
“唉,别把我当假想情敌,我跟她可什么都没有。”肖章边说边窥探杨娃娃的表情,又说,“我第一次领教了什么叫虚情假意,那个女人没有一句话是真的,可是就有本事把你哄得团团转,相信她是一往情深。真是厉害!因为她,我差点儿要了娃娃的命,现在想想真是追悔莫及。”肖章喝了一大口酒。
“我跟她也什么都没有了。”罗恒也有些感伤,“那个女人前前后后骗了我十几万,钱没了还能挣,可是感情……”喝了口酒,又说:“这个女人好像是专门为了破坏别人感情而生的,你看咱们两对让她霍拉的。”
“得了吧,不说你们好色,反倒把责任都推到白雪梅身上去了,哼!”回想起往事,杨娃娃没好气地说。
“我说也是,白雪梅再贱,你们不理她也不会是今天这样。”张梓珊忽然无名火起,“娃娃,咱们不理他们,两个都是好色之徒!哼!”
两姐妹气呼呼地离席进了房间。
“这都怨谁呀?女人呀,她让你实话实说,保证不追究,随后就秋后算账。”肖章无奈,“咱们吃,来,喝酒。”
“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动物!”罗恒感叹道,端起了酒杯。
&——&——&——&——&
杨娃娃关上房门,和梓珊说悄悄话:“你真的选择罗恒了吗?”
张梓珊摇头:“我不知道,罗恒是我最难忘的男人,但是和他在一起总是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那沈澳呢?”
“沈澳在我最无助、最失落、最痛苦的时候,安慰我、保护我、怜惜我,把那个不快乐的我、那个深陷在失恋中痛苦的我变成快乐的我,我对他充满感激,靠在他的肩膀上很踏实,只要有他在,我就会觉得很安心,可是,他就是无法给与我那种……”梓珊沉思者,似乎想找一个最合适的词语来描述那种感觉,“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她抓住杨娃娃的手,诚挚地问:“娃娃,你能了解吗?”
杨娃娃了解,这两个男人在她心中并存,就像肖章和谭抒狂,在杨娃娃心中也不知道对谁的情多一点儿。忽然间很羡慕谭抒狂的洒脱,他可以不介意只做白雪梅的“其中之一”,而杨娃娃和张梓珊想要的是那种心里的“唯一”,所以,她们才会困惑,才会彷徨,才会不知所措。
吃罢了晚饭,罗恒和梓珊又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
&——&——&——&——&
临睡前,杨娃娃刚刚洗过澡,正用梳子梳理着头发,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说要不要告诉抒狂白雪梅和罗恒的事?”
肖章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听见杨娃娃心心念念着谭抒狂,更是火冒三丈:“我还奇怪,无欲无故干什么请罗恒吃饭,你和他又没什么交情,原来就是为了打探白雪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