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姜艳红又换了一个新号码给她打电话。
这严重影响了姚梅尔正常的生活,对于这种混不讲理的女人也忍无可忍,心里萌生了报复的冲动。可是谭抒狂是谁呢?到现在她也搞不清楚。
晚上照例在酒吧跳舞,一场结束后,下台和几位常来捧场的客人打招呼,忽然一眼瞥见角落里的一个人——那不是那天和另一个男人一起闹上公安局的人吗?难道他就是谭抒狂?!
谭抒狂当时的狂傲的确很吸引人,没想到以她姚梅尔这幅美人坯子也会吃闭门羹,看来得拟个计划了,编谎话博同情是风尘女子最基本的技巧,第二次,她成功滴将谭抒狂引诱到了酒店,就是没想到这个花花公子有时也会是正人君子。
姚梅尔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眼中闪烁出怨恨的目光,愤怒地将桌子上的一些杂物一股脑地推到地上,恨恨地说:“我不信不能把你勾上手!”
“……愿意忘记过去才能留住时间,别让岁月侵蚀你嫣然的笑脸,繁华如春梦握不住谁也看不见,不快活怎么能去做神仙……”姚梅尔的手机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响了,她一看又是一个陌生号码,想着也许是哪位客人,平复心情接听了电话。
“喂,你好!”
“没有把谭抒狂勾上手,是不是很生气呀?”电话那头传来女人“咯咯咯”的笑声,听声音绝对不是姜艳红。
“你是谁?”姚梅尔疑惑地问。
“我们见过面,一次在公安局,一次在黑玫瑰酒吧。”
姚梅尔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身材窈窕,眉如细柳,眼似桃花,芙蓉如面,笑颜如春女人的摸样,紧张地问:“你想怎么样?”
“有时间出来喝杯东西,不会浪费你很多时间的。”
“好,惬意咖啡厅见,不见不散。”姚梅尔说。
姚梅尔见过了白雪梅,也就有了黑玫瑰酒吧门口那场绝情戏,激起了谭抒狂的报复欲,才会有请姜艳红捉奸的这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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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是你让姜艳红到酒吧闹事,也是你一再怂恿她找我麻烦,进而激怒我向她报复。”姚梅尔把这一切仔细琢磨后,质问白雪梅。
白雪梅又抿了一口蓝山,笑盈盈地说:“不错,你很聪明。所以我告诉你,谭抒狂是我的,别以为他和你睡了一宿,你就有什么非分之想。”
“对不起,我对这个男人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姚梅尔也抿了一口蓝山,说,“真人面前别说假话,你真的爱谭抒狂吗?”
白雪梅又笑了笑说:“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对,你猜对了,我根本不爱谭抒狂,跟他在一起完全是为了报复姜艳红。”
“现在他们闹得要离婚,你应该很满足呀。”姚梅尔说。
“你错了,离了婚,姜艳红就解脱了,我要折磨她,就像猫捉老鼠一样,让她不死不活地活受罪。”白雪梅目光阴冷狠毒。
姚梅尔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讥讽道:“你们是表姐妹,居然会结了这么大的仇?!”
“所以,我不想树敌太多。”白雪梅已经表明了来意。
“你放心吧,我没有兴趣参合这件事。”姚梅尔也表明了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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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抒狂和杨娃娃通完电话,从棋牌室出来,兀自又走进酒吧。
“谭先生,你可有日子没来光顾了,喝点什么?”一个服务生殷切地问。
“啤酒。”谭抒狂依然坐在角落他常坐的那个位置。
又一轮的舞蹈表演开始了,台上领舞的女人妖艳妩媚得俗气,却不是姚梅尔,偶然听酒保谈起:“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姚梅尔刚从酒吧出来,走在漆黑的巷子里,忽然窜出十几个人影……”
谭抒狂微微一笑,暗自腹诽:哪有那么多。其实只有六个人,这酒保,真夸张!
“姚梅尔可吓坏了,高呼:‘你们要干什么?’”酒保学着姚梅尔的样子惊呼。
“哼哼,哥几个想跟你玩玩。”
“不要呀,救命呀!”
“十几个男人蜂拥而上,将姚梅尔按倒在地,一个接着一个……,等这些男人都享受完之后,姚梅尔躺在地上已经半昏迷了,其中一个男人掏出一瓶硫酸,就这么样倒了下去……”酒保说的绘声绘色,紧关扼要处抑扬顿挫,听得大家唏嘘不已。
谭抒狂邪魅地一笑,兀自撇了一句:“这种下贱的女人,就应该得到这样的报应!”随后又大口喝酒。
想想今天,这架打得有理,却不能告诉任何人,说出来,什么脸面都没了。就让全世界以为他谭抒狂是个无情无意的男人吧。
“姐,全世界都可以不信任我,但是你也不相信我吗?我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打她吗?我们在一起快一年了,你就把我看得这么轻吗?”谭抒狂对着啤酒杯嘟囔着,仿佛看见杨娃娃的脸,轻轻滴抚摸,傻笑,他喝多了,喝的烂醉如泥,身子摇晃跌跌撞撞走出酒吧上了计程车,踉踉跄跄走进家门。
“贱人,你给我出来!”谭抒狂醉醺醺地大吼。
“抒狂,怎么喝的这么多,快坐下。”妈妈扶他坐在沙发上,倒了杯茶递到嘴边,埋怨道,“你们两口子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吗?天天这么打,闹的家无宁日。”
“妈,我没事,艳红呢?”
“哭累了,睡了。”妈妈叹了口气又说,“不是妈爱唠叨,外面的女人再好也不是小俊的亲妈,今天又是因为那个叫杨娃娃的女人吧?这种有老公有孩子还出来勾三搭四的女人,我们谭家可不会要这样的媳妇,在我心里只承认艳红这一个儿媳,你要和杨娃娃在一起,就别认我这个妈。”
“妈,你想哪儿去了,我和娃娃姐是最纯洁的姐弟关系,没有其他的,今天打架也不是因为她。”
“那为什么?我和你爸听到声音下楼的时候你们已经打成一团了,问了艳红才知道,你和杨娃娃又勾搭到一块去了。”
“贱人!”谭抒狂恨得咬牙切齿,即使面对自己的母亲,他也没有脸面把打架的真正原因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