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明知林子衿看不见，却还是扭过头背对着林子衿，然后点了点头。
“是谁啊？”林子衿朝着她凑拢，整个人贴在她的后背上，其实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跟谁一起睡过。
这是第一次没有感觉到寒冷的夜晚，这一夜的林子衿像是拥有了一切一样，幸福。
“其实……我也不知道。”
飞雪摇了摇头，如果此时不是夜晚，那子衿肯定能够看到飞雪满脸的忧愁。
“不是顾秦风吗？”林子衿直接脱口而出，因为第一次的时候见到她们两个那么亲密，在心里就已经认为她们是男女朋友了，更何况顾秦风看飞雪的眼神中不仅仅是宠溺。
“不是……”飞雪也不知道，但是，的确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顾秦风才是自己的男朋友，可她偏偏……
“难道，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吗？”林子衿小声的问了出口。
飞雪转了个身，盯着上方的天花板，“是我男朋友。”
“那你……不喜欢他？”
其实飞雪跟顾秦风走到一起的时候她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顾秦风对飞雪的爱表达的很明显，哪怕她是个外人也能一眼看出来，偏偏康飞雪，她没在她身上感受到对顾秦风的爱意，以前不敢确定，今晚才敢问出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有一段的时间了，可飞雪还是不敢轻易确定自己的感情。
“什么意思？”
飞雪的答案让子衿整个人都蒙圈了，难道她喜不喜欢一个人，心里不知道吗？
“子衿，我跟你讲个故事吧。”飞雪知道子衿心里疑惑，她心里的秘密藏了许久许久都没敢轻易说出口，可今天子衿对自己敞开心扉之后，她也想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她。
“嗯……”子衿也微微转身，盯着上方，连呼吸都变得轻微起来。
“曾经有个女孩，因为一些意外导致她丢失了部分的记忆，她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病房里，当时床边有个男孩，他握住了女孩的手说，你终于醒了。”
“在女孩昏迷的期间，脑海中总是不断的出现一个男孩的背影，所以在见到那个男孩时，女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梦里的男孩。”
“后来呢？女孩跟男孩在一起了吗？”子衿心里自然明白这个故事讲的就是飞雪，里面的女孩就是她自己，只是那个男孩，她不知道是不是顾秦风。
“后来，女孩的哥哥告诉她，那个男孩是女孩的男朋友，在她出事后不眠不休的照顾女孩，女孩心动了，哪怕她丢失了记忆，却也开始在慢慢的接受着男孩。”
“直至后来，女孩就开始做梦，常常在半夜惊醒，梦里那个男孩牵着女孩的手，可无论女孩怎么看，都看不到男孩的样子，可是她知道，梦里男孩给她的感觉，跟她现在那个男朋友的不同。”
“再后来呢？”
飞雪沉默了好一会，子衿以为飞雪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她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女孩一直摸不透自己的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个男朋友，再后来，女孩跟她的男朋友上了同一所大学，女孩也在试着慢慢接受这一切，哪怕可能是不尽人意的。”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里的时候，飞雪突然感觉胸口好闷，怎么都喘不过气来，很难受很难受。
虽然眼前的这一切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实，可是心里却还是有一种声音在抗拒，然后就会很难受，很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