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衙役眼看情况越来越糟糕,赶紧偷偷从尤天罗胯下钻过,溜出人群,去里面打小报告了。
杜铭见尤天罗真的走了过来,心里不由得有些害怕,挣扎着大叫道:“你快放开我,否则本公子跟你没完……快放开我……”
“哼,还敢不乖乖听话,”尤天罗瞪他一眼,二话不说便撕扯衣服。
杜铭的腰带本来就已经被他解下了,因此这时扒着很容易,宛若剥香蕉皮一般,没两下外面的一层就掉在地上了。
“你个混……”杜铭怒火滔天。
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他都从未开口骂过人,在他看来,骂人只是一种无耻的行为,是一种愚蠢的表现,你打不过人家,或是辩不过人家,或是比不过人家……然后就恼羞成怒,这不但显示出了你心胸的狭隘,更是说明了你素质的低下。
但是,他这次却开口了,对于这种根本讲不清道理的牲口,除了骂两句发泄心中怒气,他实在是毫无办法了。
好好的帮你画了一幅画,把俺媳妇儿气跑了不说,如今一分钱也没给俺就说俺是你的奴才,不答应还绑着俺,这哪还有天理啊。
不过,下面那个字还没说,当然,说了尤天罗会十分肯定的保证他身子立马光的,只听杜铭忽然改口道:“尤大哥,”这三个字一出口,他也似乎想通了什么,不再挣扎了,任由第二层衣服慢慢从身上滑落,“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放了我行不行,我还有急事呢?”他静静的说道,脸上的怒气也一点一点的被痛苦的神色替代,慢慢的,又变成无奈的笑,比哭还难看。
秀才遇到兵,即使有理说不清,但你还可以跟他讲理,遇到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犊子,杜铭也只能认了。
可惜,尤天罗依旧不买账,“我呸,大哥也是你叫的吗?叫少爷。”
他今天可是下定决心要把杜铭调教乖,要不以后没事了揍着他玩时还得老听抱怨。
尤天罗说完这话,只见外层的人群慢慢的开始被衙役们疏散,然后杜泽在众官员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这铭儿是怎么回事,怎么在大街上调教起奴才来了。”他心内疑惑道。
进去禀报的衙役只说杜铭在衙门前被人围着进不来,没敢说是什么事。因此杜泽听到这既有主子又有奴才的声音,自然把他那条聪明俊朗的好儿子当作主子了。
“是,尤少爷,你先放我下来,咱们有事好商量。”杜铭艰难的咬着牙道,不过语调依旧是满含乞求。
“是少爷,不是尤少爷,”尤天罗又道:“哼,尤少爷?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你是别人的奴才呢。”说着瞪了杜铭一眼,犹豫了片刻,还是慢慢的开始放开她。
“东西你也别回家收拾了,现在就跟本少爷回去,你需要什么本少爷全都买了新的给你,……对了,咱俩个头差不多,衣服什么的就不要买了,本少爷穿剩的多的是,那可都是丝绸的,……你说说,哪家的主子对一个奴才这般好,你还不知道感恩。”他一边解一边道。
这时杜泽及众官员走了进来,恰好看到杜铭乖乖像狗一样低头挨着训,还道自己看错了,待他们揉揉眼睛,确认自己的确没眼花时,……
杜泽怒哼一声,使劲儿一甩袖袍,头也不回的走了回去。
他好想对众人说:我不认识他,这丢人现眼的兔崽子不是我儿子。
不过,这里最丢脸的不是他,而是房玄克,他的儿子就是被这——回去后他决定痛揍房遗虎一顿。
………………
公堂之上
“嗙”的一声,杜泽惊堂木一拍,下面整整齐齐站做两排的衙役便开始“咣啷啷”敲动手中的杀威棒,口中配合着叫道:“威——武——”
本来很霸气生猛的两个字,到了他们嘴里,却跟阳.痿了一样。
堂下,杜铭和房玄克一起站着,待衙役们喊完,只听杜泽对为首的班头道:“去给房先生搬把椅子。”然后又忽然拍响惊堂木,大声对杜铭道:“大胆刁民,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杜铭:“。。。。。”
杜泽见他竟然不听话,从签筒里抽出一支令牌:“来人,将这刁民给我拖下去打——”
“不要,不要,我跪,我跪。”杜铭急忙叫道,待这几个字说完,已然乖乖跪在了地上。
这儿是衙门的公堂,自己现在是个被告,上面那个暂时不是自己的老爹……这些他都是知道的,也因此,非但没当场跟老爹翻脸,反而像条哈巴狗似的很听话。
不过,心里免不了有些不好受。
待班头儿将座位搬来,房玄克让人呈上状纸,杜泽看了几眼,然后又是“嗙”的一声,“被告杜铭,本官现在问你,你可曾将房先生的儿子房遗虎的手臂打断?”
语气依然是威严不可侵犯。
但此言一出,不可侵犯也被侵犯了,只听外面围观的众人一片“哗然”,“这么没用的小子竟然还能打人,被他打的那个岂不是废物中的废物?”
“那是自然,刚才你没看到吗,这小子怕挨打,不停的喊那位公子爷爷呢。”杜铭只不过叫了声“少爷”,结果,到了他们嘴里就翻了两辈。
“是啊,是啊,他打人的时候我还见了呢,被他打的那个还给他舔脚趾头呢。”越说越离谱。
“……奇了怪了,废物中的废物被废物打……”
房玄克和杜泽听着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当真恨不得抓只老鼠,让它帮他们打个洞,然后钻进去,自己咋就生了这么一个缺皮少脸的儿子呢。
“嗙”的一声,杜泽又拍了一下,“肃静!”
然后衙役们也跟着喊道:“萎——呜——”
“杜铭速速回答。”待人群安静下来,杜泽又道。
“没错,是我打的。”杜铭看着老爹公事公办的样子,心内一寒,有心试一试他到底要怎么样处置自己。
杜泽脸上悲伤之色一闪即逝,只听他接着问道:“被告杜铭,本官再问你,你为何要打伤房公子?”
“看不惯他就打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杜铭回道。
他今日是铁了心了,大不了一只手不要,也想看看自己在老爹心目中到底处于什么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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