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代还真是麻烦,天黑之前必须关城门,碰到官府赶夜路的人才会打开一下,普通老百姓误了时间还进不了城,退回去又很远,要是冬天那只有冻死在城门外了。古代也就是空气好,帅哥多,还有就是武功不错,比起现代还是要落后几千年啊!象现代多好,哪里有城门了?火车,飞机大半夜都还有得坐的。
他们被慕容松安排住进了上房就不见了人影,宁雨知道他是处理刚才城门的事。泡了个热水澡此时她正舒服的躺在被窝里,小翠端来一碗姜汤说是林思辰让她送来的。
宁雨皱了皱眉头,明知道她最讨厌这东西的还让她喝,最后她闭上眼睛装睡,小翠无奈的看着被窝里面睡得正香的人……
大片大片的雪花坠落,给天地之间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悲伤的歌声响起,仿佛诉说着无边的忧愁和心酸,宁雨踩着厚厚的积雪寻着歌声走去。
一阵风吹来,雪花飘进了衣领令她哆嗦不已,这是什么地方?连个屋都没有怎么还有人在唱歌?这人是不是太闲了?她双手插进衣袖还不停的颤抖,这天冷得不象样,哆嗦哆嗦的边走边看着一片平川的雪地,这里没有雪的时候该不会是草原吧?
歌声忽远忽近,飘荡在四周,宁雨原地转了几个圈,可能是风影响了她的判断,这谁啊?人不人,鬼不鬼的想干嘛?
“喂!你是人是鬼好呆露个面呀!”宁雨双手做了个喇叭大声的呼喊。
歌声停了,四周却回荡着她自己的声音,吓得她心脏停了半拍,怎么感觉自己就好像被困在一个很大很大的空间,而不是无边的平川,这个想法更是令她胆战心惊。
胡永呢?思辰呢?慕容松和小翠他们去了哪里?怎么就她一个人被困住了?宁雨想哭的心都有,可是,眼睛被满天的雪花吹过来,她眨呀眨,又索性闭上眼睛来感觉。
感觉到后面有人,而且那轻微的呼吸离她越来越近,还有什么东西被风吹到脸上痒痒的,她伸手一抓睁开眼一看,手里居然是几根白色的头发?她猛然回头一看,一张苍白如纸的脸上双眸透着怪异的红光,她吃惊并反射性的推开一身白色纱衣的人,自己猛的跳开。
“什么人?”宁雨惊异的发现这个人不正是上次梦中的白衣人吗?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白衣人双手垂地拖着长长的衣袖飘近宁雨。
“你你你……怎么不用脚走路的?我我我……我怎么可能是你?你怎么可能是我?”宁雨被逼不断的步步后退,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只有你死了,我才可以重生。”白衣人仿佛做出了决定,那长长的衣袖一挥瞬间缠绕宁雨的脖子。
“你……在找……替死鬼。”宁雨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她双手抓住脖子上的衣袖拼死挣扎……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在自己的梦中。宁雨都不知道自己这二十多年她死过多少回,可是,就算是死,她也要自己说的算。
“小雨姐小雨姐……”小翠看到床上的宁雨脸色发青而且呼吸急促,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领,仿佛忍受着莫大的痛苦,她大声叫喊起来。
“砰……”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踹开,胡永听到小翠惊慌的声音并颤抖,他扑到床上一看,宁雨不但脸色发青舌头也伸了出来,十足吊死鬼的样子:“小雨,醒醒,啪……”他忍不住一巴掌甩过去打醒了床上的人。
“小雨,怎么了这是……”林思辰和慕容松随后赶来刚看到宁雨发青的脸。
宁雨只觉得嘴角有东西流了出来,但是能看到他们真好,自己没死又活了:“我又做恶梦了,梦里的人想杀我,她说杀了我,她就可以重生……”感觉那个梦是实实在在的,她回忆起那张脸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宁雨就这样平静的说着,仿佛受害者不是她,而是一个与她不相关的人,语气平静不带一丝恐惧令慕容松惊叹,放谁身上这么离奇的事不害怕也得大哭一场,而她脖子上深深的勒痕让他们觉得心颤。
“小雨,没事了,以后我去学武,我会好好的保护你。”胡永轻轻拍打着怀里的人。
“不对,肯定是鬼缠身了,快,快去烧点纸钱。”宁雨恍然大悟般的坐了起来,因为,两次梦中的人都是白衣白发,她越想越觉得是被鬼摸了一下。
“好好好,烧纸烧纸,你先穿上棉袄。”胡永又忙拿起她的棉袄帮她穿上。
“痛,好痛。”宁雨的手抬不起来,而肩膀上传来一阵一阵的痛。
“哪里痛了?”胡永瞬间慌了神,刚说脖子痛的,他忙盯着脖子上勒痕看。
“肩膀痛。”宁雨一只手揉肩膀,那一阵阵的痛可真要命。
“小雨,是不是肩周炎犯了。”林思辰往前一步问道。宁雨这毛病好几年,特别是一到冬天就犯。
“好像是。”宁雨点点头。
“可能是昨天受凉了,我帮你揉揉会好些。”林思辰又上前一步,宁雨转身趴在床上。
林思辰一边揉一边跟胡永说她这毛病有几年了,而且,为了她的肩周炎他特地去学过按摩。宁雨的这个毛病是冷水用多了,身上的湿气重,也就是风湿骨痛……
慕容松听了,只有尽快赶到京城,家里有个好郎中可以医治宁雨的病,在慕容松的安排下,他们分两辆马车走,宁雨和胡永加上小翠坐一个马车,后面紧跟着是林思辰和慕容松的马车。
坐在马车里,胡永心疼的看着怀里的宁雨,才二十五岁的年纪就有这么严重的风湿骨痛,可想而之,她根本就不爱惜自己,更不知道好好的照顾自己,他该把她怎么办?
“永哥,外面又下雪了?”宁雨一身笨重的棉袄身上还盖了被子,她好想看看外面的雪。
“嗯!”胡永双眸看着怀里的她点点头。
“永哥,你今早上煸我一耳光真够狠的,现在半边脸还痛着呢?”宁雨只觉得半边脸在发烧双手却无力。
“来,我帮你揉揉。”某男盯着她那半边脸,那双眸里的温柔让宁雨傻了眼,那只手在她脸上小心翼翼的轻揉着。
“呵呵……”这种感觉真好,宁雨有些恍忽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小雨,你知道昨晚上守城门的那些官员现在怎样了?”胡永故作神秘的问道。
“对呀!我还忘了这事?快说……”宁雨兴奋的等待下文。
“就昨晚的那几个人全下岗了。”胡永一边又揉着某女的肩膀一边幸灾乐祸的样子。
“想不到他的面子还挺大的。”宁雨开心的说道:“慕容松真厉害,看来,我们跟对人了。”
“喂喂喂!你的眼晴里面还有没有我?”当他的面调戏别的帅哥,他忍了,可是,现在当着他的面,眼睛里面居然冒出了小红心,胡永把宁雨拉到怀里细细的打量。
“呃!”宁雨故意电眨眼般的看向胡永:“这样看你行吗?”
“小雨,告诉我这十多年你是怎么过的?”胡永满意的亲了亲宁雨的额头再次问道。
“我在外面再难过,也比不上永哥在牢里的日子。”失去自由十二年,出来后还要背付着坐牢或是杀人的名誉,但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不,不应该说他坐牢比她在外面受的苦要好,在牢里一日三餐饿不死人,而生活在人群为的就是一日三餐,况且小雨那么小就要为自己生活,太难为她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的就是没有销烟的战场,金钱社会比战场上的拼杀还要残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