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原来小姐也发现了,莫不是横驼寨的人发现了咱们?”呼木望向婧嫣。
“应该不会,如果是横驼寨的人,怎么在他们的地盘不动手呢?”婧嫣摇头。
“那会是什么人?”
“不知道,咱们在城内也没有做什么事,先不要揭穿吧,看他还能怎么样。”
婧嫣回到紫芸阁,离老远就见彩真在那儿等着了,很着急的样子,见到婧嫣彩真忙走上前来,哎哟我的好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把我担心坏了,生怕你出意外呢。”
婧嫣笑了,“看把你急的,我不过是出去玩儿了会,在塞外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哪里是玩儿了会,现在太阳都下山了。”
“你不知道外面可好玩了,只可惜没怎么逛够,只能下次再细细地逛了。”
“阿弥陀佛,你还要出去?你快饶了我吧。”彩真乞求她。
婧嫣把绣线一把塞到她手里,笑了起来。
第二天吃过早饭,墨韵来紫芸阁看婧嫣,墨韵道:“听说昨儿个你出府去玩儿了?”
“嫂嫂怎么知道?莫不是彩真说的吧?”
“不是彩真,是昨天香姨娘送来了熬好了的燕窝,我也吃不完,就叫婉儿请你过来一起吃些,才知道你不在,你也真是的,可真是贪玩。”墨韵笑着说。
“我不出去贪玩,哪儿得来上好的绣线啊?!”婧嫣命乌娅将昨天买的绣线取来,“听说这是京城新来的绣线,以前都没有过的,我正打算给嫂嫂送去呢。”
墨韵接过婧嫣递过来的绣线,“这绣线果然很是细滑,色彩也均匀,一看便知是良锦轩的,绣出来一定好看。”
“是啊,嫂嫂好眼力,这是刚进的新品呢,”婧嫣赞道,“今天早上我给宝姗妹妹、两位姨娘也送了些,听说宝姗妹妹的女红了得,她定喜欢。”
乌娅在旁听了一脸不快地埋怨起来,“哪儿啊?!我今早送过去时,诗蕊说宝姗小姐说再也不绣了,还剪了好多已经绣好的香囊呢,我说那就留着以后想绣了再用吧,她反倒还数落我怎么不包好了送过来,免得叫她家小姐看见了不高兴,可我哪知道这些啊?!后来一打听,好像是宝姗小姐送了谁香囊没送出去,这不就急了才说不锈的。说起来,小姐你记不记得咱们刚来的时候……”
婧嫣忙打断她的话,“宝姗堂妹不过是有些小孩儿心性,绣烦了就不想绣了,你呀,听风就是雨,别人说的你也信,你又不曾亲眼所见,这样胡乱猜测的话以后别再说了。”
乌娅不语。
墨韵在旁劝婧嫣,“你也别说乌娅了,都是别人以讹传讹,乌娅姑娘也是率直,对你没有二心才说这些的。”
婧嫣对墨韵笑笑,“话虽如此,可都已经是以讹传讹了,就别再传了,这丫头老是冒冒失失的,下次我可要让她也出去好好磨练磨练。”
乌娅在旁喜道:“小姐的意思是下次要带我出去吗?”
“是啊,你这么想出去,可要好好表现,别让我再变了主意了哦。”婧嫣假装要挟着乌娅。
“嗯,知道了。”乌娅高兴的一个劲点头。
待了一会,墨韵告辞,暂且不提。
又过了几日,天气愈来愈热,这一日清晨,冬莲来请王婧嫣过恒雅斋去,说是宝怡回来了,婧嫣喜出望外,忙向恒雅斋赶来。
进了恒雅斋一看,原来香姨娘、墨韵、宝姗与世成都已经到了,正与宝怡闲话家常。
“婧嫣来了,来看看,还认不认得我们家宝怡?”蓉姨娘招呼她。
只见蓉姨娘身边坐着一位孱孱的小姐,正是王宝怡。初为人妻的宝怡杏脸桃腮,双目似水般温柔,身段文弱,看上去楚楚动人。
“怎会不认得?宝怡姐姐还似小时那般的美貌移人。”婧嫣笑着走到宝怡身边向着宝怡施了一礼。
宝怡忙起身扶住她,“早就想来了,只是家中有事就耽搁了,想不到婧嫣妹妹倒比小时出落得更好了。”
“姐姐好容易才回来,可要多待些日子。”
宝怡答应着。
众人吃过午饭,日头已上三竿,天气热的人快喘不过气来,蓉姨娘见大家懒懒的,就叫散了。
才出恒雅斋,墨韵叫住婧嫣,“天气热,一时也睡不着觉,不如咱们去我那儿竹林里坐坐,那里凉快。”
婧嫣称好,二人又叫住宝怡与宝姗同往,只见宝姗似是闷闷的,不像往日那样活泼,“我不去了,也没什么好玩儿的。”
不多时,婧嫣、宝怡与墨韵已在竹林中纳凉了,婧嫣笑着多墨韵道:“嫂嫂这里这么美,我看哪天定要请几位画师将咏兴馆画下来,免得枉费了这一片好景致。”
“已有画师都画过了。”墨韵对身边的丫头说了些什么,不多会那丫头拿来好多副画卷来,墨韵将画卷打开,“这不,请了赫赫有名的‘苏画师’,画了这么多。”
婧嫣与宝怡一看,这几幅画将咏兴馆的翠竹与海棠画的是栩栩如生,宝怡已将落款认出,“这个苏锦原,画的越来越好了。”
墨韵指了指画卷,“这些画有的是他在这儿画好了直接赠予我们的,有的是他不情愿送,我们强要来的。”
说的宝怡也笑了。
婧嫣问:“这位苏画师是?”
“他呀,是当今侯爷之子,不但画的一手好画,写的一手好字,更是世坤哥哥的知交好友。”宝怡向婧嫣解释。
看了一会,墨韵命那丫头将画收起,墨韵对婧嫣道:“还有件事你不知道,就是你宝怡姐姐的夫君群羽做得一手好诗,也是无人能及呢。”
婧嫣想起那日遇见了孟群羽的情景,也可感到孟群羽身上颇有才气,不禁间脸色微红,再看宝怡冰肌玉骨、静娴娇弱,二人倒真是登对,又不觉间心中有一丝自叹不如。
“宝怡姐姐与姐夫真是郎才女貌。”婧嫣称赞着。
“听世坤说,他们二人还是以诗结缘呢。”墨韵对婧嫣说,“不过我都是‘道听途说’,这事情的原委啊,还是得让宝怡自己说。”
宝怡低头羞涩了起来,“也没什么了,还要谢谢世坤哥的,邀我到这以诗会友,恰好群羽也在,为一首诗的最后一句发愁,我不过对上了而已。”
“听说这一句正解了群羽的愁。”墨韵接过话茬,“哪成想因为这一句我们的宝怡小姐就惹得孟公子对她是万分的思念,不久后,孟家求人向老爷提亲,她二人又是两情相悦,就把婚约给定下了,这不去年年底成的亲。”
“姐姐与姐夫的故事当真是一段佳话,不知姐姐和姐夫合作的是怎样的诗?”婧嫣问宝怡。
宝怡笑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宝怡姐姐害羞了。”
宝怡刚要开口,只见一个丫鬟奉上茶来,宝怡吃惊地说道:“婉儿?!”
“蓉姨娘前阵子将婉儿分给我的,也亏了这丫头心细,照顾的很是周到,你呀,竟打岔,当时因何诗与群羽结缘?快说说吧。”墨韵催促宝怡。
“是啊,宝怡姐姐说说吧。”婧嫣也好奇地拉了拉宝怡的衣袖。
原本刚才还是满脸羞涩的宝怡忽然起身来,似有些不悦道:“何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群羽真心疼我待我,我乏了,想歇着了,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