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却见一个人飞落出去,那人被红色侍卫接住,定身之时,竟是口溢鲜血,虚弱之至,而她的稠哥哥寸步未移,丝毫不伤。她不明白,明明看着是他被剑指喉,此刻竟换作别人被震飞了出去,他明明没动,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的武功修为到底有多高?她突然间看不懂他了。
“阿奇……”藏玉飞扑上去,接过受伤的上官奇,挥了挥手,只见十几条红影迅速围住了禾周和皇甫奴儿两人。
一时间,山洞口刀光剑影,瞬兮万变,令人目不暇接。
藏玉二人寻了个高处居高看着下面的动态,也不得不赞叹禾周武功之高,当年十八红卫搅乱了江湖的一湖水,弄的人心惶惶,天下震动,是以莫不闻之丧胆,现如今,十八红卫重出江湖,就连沉夜的师父铁散人都望而却步,想不到这禾周的武功竟到了这般境地,在十八红卫的围攻下仍然稳而不乱,使的上官奇也在心底暗暗称赞了。不过这争斗到底还是因为皇甫奴儿的落败而停了下来,“快住手呀!不然她可就没命了哦!”
上官奇不愿拿人做威胁,可是藏玉就不一样了,他的死皮赖脸,胡搅蛮缠可是到了一个境界了。
“她的生死与我何干?”禾周倒是住了手,可是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很是无情的说,“上官奇,她只不过是和你一样被我抓来的,你感兴趣,尽管拿去好了!”
闻言,上官奇仰天大笑,“是,她是你抓来的没错,但是,她刚才几次三番替你挡剑,就足以说明,你们的关系不一般!”
“是啊!想救她的命啊!拿你的来换!”藏玉扭捏道。
“稠哥哥,不用管我!”他已经为她死过一次,同样的情形来临时,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拖累了他。
禾周记不得皇甫奴儿到底是谁,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对他的心是真的,倘若能取了她的心头血,他恢复容貌便有望了。是以他才会犹豫,以命换命,似乎不划算,他禾周,不会傻到这个地步。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林子里悉悉簌簌的,似乎有大队人马朝这个方向赶来,双方顿了顿,相互看了一眼,都以为是对方的人,一时间,剑拔弩张,好不紧张。等那些人靠近,将他们团团围住的时候,双方才发现,来者竟是官府的人。
“郡主!”皇甫奴儿动了动,可是脖子上的剑就毫不客气的逼近一步,她委屈的看着郡主,一双美目也不知是要表达什么。
“奴儿,你没事吧!这是怎么回事?”江湖的事她不懂,在她眼里,奴儿已经是顶厉害的人物了,可是现在,竟然受制于人,叫她这个郡主也不知怎么办的才好。
“十八红卫?”岳勘郁不认识上官奇和藏玉二人,但是当年十八红卫的事他还是挺清楚的。
“暗夜幽灵?”藏玉二人从树上跳了下来,对着他拱了拱手,“为何未见海翎姑娘与你同行?”
想是夜儿旧识之人,既然如此,那事情就好办了。
“翎儿被暗殿抓去了!”
“又是暗殿!”上官奇暗咬下唇,心中还在想要不要借用十八红卫之力救了海翎。
“既是相识之人,神经大条,你让她放了奴儿啊!”郡主扯着岳勘郁的袖子道。
“这个……你看?”岳勘郁拍拍郡主的手,犹豫的看向上官奇,哪知上官奇非但不理会他,还冷眼瞧着自己,这态度变化之快……突然,他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她是看到了自己和若儿的互动,错以为自己移情别恋,处处拈花。
“姑娘,你误会了,在下不是暗夜幽灵!”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沉夜也太会装了,背着海翎姑娘做了坏事还不敢承认,着实可恶,这名叫做奴儿的姑娘她抓了便是抓了,若是海翎姑娘求情,她必相放,可是现在……休想!
“喂,你怎么说话的,本郡主命令你,赶快把人给我放了!不然本郡主一声令下,有你好看!”西门若叉着腰喊到。
“原来是巴上了朝庭,怪不得任由海翎姑娘被抓了去呢!沉夜,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今日得见,也不过是个贪图名利的小人!”
“哪啥……叫沉夜的已经赶去暗殿救人了,眼前这个是岳府家主岳勘郁!”西门若看不过,解释道。
上官奇冷笑几声,眼睛却是盯着一言不发的禾周,正纳闷他到底是谁的人,却听见藏玉说话了,“那岳府家主早已作古,青坟上不知又换了几个春天,吾等是年少,但不是无知,你们拿一个死人来说事,且不说我们信不信,这就是对先人的不敬了。”
藏玉自从酒旗风客栈一事,一直觉得自己对上官奇甚是亏欠,所以这会儿他是理直气壮的站在“女人”的角度上为女人说话。
夜已经完全黑了去,苍茫的夜色中一切都成了陪衬,娘娘腔那独一无二的调子在空洞的林子里回荡着,显的格外的空洞。双方又是一番理论,嘴角上总是不和,幸而没有打起来。不过倒是让禾周看了笑话,这两方,本来都是来拿他的,却自己和自己斗了起来,真是愚蠢之极。他闲的无聊,身形几闪,就来到抓住皇甫奴儿的红卫身后,拍了拍他的肩,他刚扭头,他便阴笑着点了他的穴道,搂住了皇甫奴儿,又几个眨眼功夫,不见了踪影。
“少夫人——人不见了!”
“什么?”上官奇回首看去,果然……立刻气的一剑砍断了古松,转身就走。
“快去追!”郡主也下了令。
两对人马于是各凭本事,穿梭在黑暗的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