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藏经阁,林凡径直走了进去。
在角落中一排紫檀木架前,林凡停了下来,望着这排紫檀木架上一个个浮动的气旋,他开始仔细观摩气旋运转,全情投入其中。
连续观摩整排木架上的气旋之后,林凡心中渐渐有了些许感觉。
他不由双手掐诀,催动神识,想象着自己脚下也会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气旋,只是法诀光芒闪烁之后,脚下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再次失败。
林凡不信邪,他再度回到紫檀木架边,仔细观摩,观察气旋的运转,将这些玄妙暗暗记在心中,随后又到旁边角落里悄悄掐动法诀,开始施展模仿。
只是,气旋构造实在太精妙奇巧,气旋流动极为复杂玄奥,他一直不得要领。
法诀一遍遍施展而出,但全都没有任何效果,每一次都是失败。
林凡没有气馁,他开始反复摸索模仿,冥想领悟,整个人已是如同疯魔一般,独自在角落里掐动法诀,一遍遍试探。
清晨时分,藏经阁修者稀少,守阁青衣老人坐在阁门后,安然看着林凡在角落里一遍遍尝试,嘴角扶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藏经阁中本来有规矩,若是什么都不买,最多只能呆半个时辰,就得自行离开,不然就会被驱逐出去。林凡浑然忘却时间,在角落中沉浸入修炼的奥妙中,在暗暗感悟着,转眼就是一个时辰过去,有许多弟子已是陆续来到藏金阁。
但青衣老人面色淡然,并未上前去驱赶林凡。
林凡在角落中不停做着各种尝试,不时发出一些轻轻呓语,偶尔皱眉,有时眉飞色舞,行为夸张怪异,在藏经阁中,很快成为一道风景,引来不少外门弟子围观,但他自己却是浑然不觉,依旧是一副全神贯注,非常投入表情,不少人开始议论纷纷。
“这人有病吧?”
“完全就是一个疯子。”
“脑子有问题。”
还有些言语,极尽嘲讽,听上去有些刺耳。
但这议论,林凡全都充耳不闻。
他双手不停掐动着法诀,专注其中,静静领悟着,浑然忘却外面一切。经过几个时辰摸索,他心中已经渐渐有所明悟。
当他再一次掐动法诀,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
一个完整而又美丽气旋,蓦然出现在他脚下!
气旋构造精妙,旋转流动之间,有着莫名的奥妙,看上去美妙如画。
这和紫檀木架上的气旋,别无二致,简直是一个模子刻画出来的,许多围观者见到这样气旋,面上都是惊讶万分,守阁青衣老人眸中也是闪过一抹奇异光芒,面上浮起淡淡笑意。
林凡望着脚下气旋,喜悦莫名。
他苦心孤诣,费尽心思领悟气旋奥妙,付出心血完全没有白费,很值得!
气旋构造精妙,紫檀木架上小小的气旋,就有很强的浮力,而且施展气旋耗费灵力不多,气旋涌动流转间,有着奇异循环,宛若轮回,玉简能一直在上面漂浮,经久不落。
林凡面带激动,望着旋转气旋,一脚踏了上去,随后气旋转动,脚下猛地一滑动,砰然一声巨响,他仰面摔倒在地,屁股几要跌成两半,疼得龇牙咧嘴。
众人哄堂大笑,藏经阁中一片喧哗和热闹,这样场景,极其罕见。
青衣老人轻咳一声,面色肃然:“不得喧哗。”
老人声音不高,但极具威严,众人笑声戛然而止。
林凡面红耳赤,狼狈从地上爬起,随即在众人嘲笑目光中,匆匆离开藏经阁。
有人暗自嗤笑,面带不屑,悄然道:“没本事还装什么高手,活该!”
“不自量力,哗众取宠!”也有人一副绝世高手模样,指点江山。
“真是笑死人了!”有人掩嘴偷笑。
青衣老人再度轻咳一声,这些窃窃私语,顿时沉寂。
狼狈离开藏经阁,林凡匆匆赶回自己小院。回到小院,他就紧紧关上院门,开始在院中双手掐诀,练习《御风术》,顿时,一个又一个气旋,在他脚下出现。
但每当他踏上这些气旋,他就毫无例外被气旋掀翻在地,摔得很惨。
他一直摸不准气旋的脾性,气旋的浮力极强,耗费的灵力不如强风,但浮力比强风还要强大,气旋旋转之下,轻易就能将他掀翻。
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林凡锲而不舍,不停踏上气旋。
他跟气旋杠上了!
在一次又一次的跌倒爬起中,他渐渐步入正轨,找到感觉。
当他浑身几乎都要摔散架,鼻青脸肿时,他终于能顺利站在气旋上面了。
只是令他很窘迫的是,他站在气旋之上,气旋将他从地上拖起,只不过是刚刚离地一寸而已,他忙用神识催动气旋向前移动,刚往前移了两寸,气旋就力竭,他就双脚着地,从一寸高的地方落了下来。
这样微不足道的成就,林凡却是兴奋得手舞足蹈。
他能飞了!
虽然飞得有点低,低得有些可怜,飞跃的距离还没有他迈步走的远,但这真的是在飞啊!
这样的起点,却是极其低,但他已然入门。
这是最重要的!
他已经领悟出气旋的奥妙,并且成功征服气旋,站在上面,还能向前飞行,所有学习《御风术》该会的一切,他全都会了。往后需要做的,无非是不停提升《御风术》的境界而已。
他现在的愿望,就是能飞得更高,飞得更远,穿越山川,飞越河流,翱翔在九天之上,潇洒自在。
拥有学习《飘雨术》的经验,他相信这些都不再是问题。
不就是努力么,不就是勤奋么,不就是苦修么,作为凌天剑门十年来最勤奋的杂役,他很擅长这些!
看看天色,已是下午,眼看傍晚临近,想起和刘云枫约定,林凡走出小院,关上院门,向暖风谷行去。
一路上,他还在不停掐动着法诀,施展出气旋,站在气旋上,催动气旋向前飞行,每次都能飞出好几寸远。
只是飞了很久之后,天色已是傍晚,他距离暖风谷还是很远。
无奈之下,他只好停下施展《御风术》,拔腿向暖风谷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