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李初一望着师父腾空飞去,想着这十年的光阴,心里着实难受。虽说张天师平时对李初一严厉了一些,但那都是为了李初一好。李初一自从没了父母就跟着张天师,一跟就是十年!可以说师父完全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小时候李初一爱吃糖串子,每次张天师出门都给他买回来!想到此节李初一眼泪就画画往下掉!如今师父也走了,自己以后可就是一个人了,这往后日子可怎么办哪!
李初一心里难受,也不想吃饭了,开始计较日后怎么过活!花妹是要娶的,日子是要过的,钱那是必须要赚的!眼下自己可没什么本事赚大钱,虽说师父教的本事不少,可能拿来赚钱的还就真没有。捉妖?哪来那么多闹事的妖怪让你捉呀!一般妖怪都是不找凡人麻烦的,你总不能跑上山乱抓吧!天宫早就下了定文,不论人鬼神妖,皆是万物生灵,当以和睦处之。早就有妖怪修行上天,登了仙籍脱了妖身,甚至开山立派收起徒众。这中州四方,有哪个敢说他是靠捉妖吃饭的?
至于说治病卖丹药!天啊,那丹药可都是珍惜的药材炼制的,你说遇上个有钱人还好,可大多有钱有势的人家都是有山头靠的,这治病救人也轮不上自己,若是穷苦人家李初一还真就不敢收那个钱。平时张天师就是济世之心,遇上品行不好的大户自然狠宰,穷人求他看病取丹药不但不收钱,甚至还倒给钱。要让师父知道自己收了穷人高价那不得扒下自己一层皮呀!
“哎。。。。”李初一长叹一口气,难呀!不管怎么说这小庙李初一是不打算住下去了,收拾了下东西准备先去李家村找李大爷和花妹,反正迟早花妹是要过门的,先去跟她家住上也没什么。
李初一关了丹炉,扯开百纳袋,袋口对着丹炉一抖!丹炉由大缩小飞进了口袋。这百纳袋可是好东西,袋中别有天地,足有几座房屋大小,不管装多少多重,永远都是巴掌大,轻若无物。李初一依样收了掏火棍,想了想将师父算卦的布幡也收了,虽说自己不会卜卦算命数,但这可是师父留下的,也算是个念想。李初一正要离去,却见一个小厮打扮的小青年火急火燎的跑进来,进门就叫:“张仙长在吗?张天师可在?”
李初一见他跑得满头大汗神情甚是着急,忙迎上去:“莫急,莫急!慢慢说,找我师父干什么?”
这小厮见有人在才喘得一口气,急道:“当然是救人啊!哎哟,你别拦着,快快让开!这人命关天啊!”说着就要推开李初一往里闯。
“哎,我说你别急啊,你来晚了!我师父他老人家上天了!”
这小厮听李初一这么说却会错了意,以为这张天师死掉了,顿时瘫在地上,一脸丧气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妖怪再弄不走,少爷可就要死翘翘啦!”
李初一一听有妖怪,精神一振!心道这可真是上门的买卖,刚出师就遇上生意了。李初一拉起小厮安慰道:“莫要丧气,我是张天师的弟子,若是要捉妖驱怪么,在下也是会的!”“当真?”这小厮立马拉着李初一往外跑“既是如此,小仙长快快随我去救人啊!”
“哎,你慢点啊,嗨!别跑啊!”
“哎哟,仙长爷爷啊!这可是十万火急啊!”
“真这么急?好!”李初一一把提了这小厮衣服,灵力自灵府中一提,默运御风诀,身周起了阵旋风,双脚一蹬地眨眼离地八丈高!到不是李初一存心卖弄本事,这也是他第一次施展开御风诀飞这么高,只是听这小厮说得如此着急,他也就跟着急了。
李初一这一下可把这小厮吓坏了,人在空中手足乱抓,哇哇大叫:“仙长且慢,且慢啊!”
李初一给他扰得心烦,只得降到地上,随手丢他个屁墩,不满道:“我说你这人啊,不是你说十万火急的么?还且慢什么!”
这小厮见李初一说飞就飞,心里惊叹李初一本事了得!也不介意李初一摔他一跤。慌忙拍拍屁股起身赔笑道:“仙长自是好本事!只是小人天生怕高,实在不敢借着仙长神通,小人这里有马车,有马车!还请仙长委屈片刻,驾车去吧!”
“怎么?不急了?”
这小厮嘿嘿干笑两声:“不急,不急,仙长如此本事,这妖怪定是死定了!也不差这片刻,不差!”
李初一只得上了马车,这小厮急忙上了车座,长鞭一甩!驾了马车好一阵飞驰。
一路上李初一听这小厮道出了原委。这小厮名叫长顺,是邻镇一家大户的下人。此家姓周,家主周员外是当地有名的财主,这周员外夫妇年过四十方才得了个独子。这么个独苗苗周员外夫妇从小就宝贝得不得了!周家不缺钱财,就盼着儿子能念个书考个功名当个官,取个名字都叫周大官。这孩子倒也肯读书,年纪十九吟诗作画样样不差,只是整日喜欢呆在阁楼中读书不愿出门。周员外夫妇见儿子好学,也没管其它。眼看就快到应试的时候了,偏偏就来祸事了。
这周大官常常读书至深夜,大约半月前,周家下人忽然听见少爷的阁楼上传出女子的笑声。起初周员外还以为是儿子耐不住寂寞跟丫环有染,结果招集了下人一点人数一个不少,可那笑声还在!可等周员外带人闯进门去却又不见半个人影,依然只有周大官一人。问儿子怎么回事,周大官只说没事,是众人听错了!周员外不信,一个人听错到也罢了!难道这全家上下都听错了?但儿子闭口不言也摸不着头绪。
又过得数日周家又出了怪事,周家的鸡鸭鹅,一只一只就少了!白天清点隔天一数就少,也不见有什么野猫野狗黄鼠狼啊!怎么就不见了呢?直到周家一个下人夜里起来方便,路过厨房,听着里面咔哧作响,正好月光大亮,就趴着窗缝往里瞧。这一瞧可把他吓了个胆破心崩!只见一个红衣女子蹲在地上捧了只活鸡生啃,呲着尖牙啃得满口鸡血,偏还竖着一对毛茸茸的尖耳朵!这下人当时就吓晕了。
第二天周员外就请了道士来做法收妖,结果屁用没有,依然夜夜传来女子笑声,反倒惹怒了周大官,将众人好一顿骂,从此锁了阁楼,不再见人。只是让人一天三餐备在门前由他取用。眼看儿子精神恍惚,人也一天瘦过一天,半月不到,已经瘦得如同枯骨,这偏远小镇又请不到什么高人,周员外急得都快跳井了。听人说起邻镇有个张天师本事高明,慌忙差小厮来求人收妖。
李初一听完原委,心里思量:这妖怪怕是吸人精气以增长修为,能变化人形到也有些气候。长着尖耳朵找男人。。。。莫不是个狐狸精?
马车足足跑了半日才到地方,停在一座高大宅院门前。李初一跳下马车揉了揉屁股,这一路颠的屁股都疼了!这小厮刚停住马车就冲进大门禀报去了,李初一看看这座宅院的大小,心里暗叹有钱人啊,一边就琢磨待会儿可得狠狠收他一笔!
李初一正琢磨,里面迎出一对老夫妇围着一干下人,见了李初一鼻涕眼泪就往下掉,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仙长救命啊!”倒是把李初一吓了一跳,慌忙扶起两人:“员外请起!莫要心急,在下定当尽力而为!”抬头看看天色快黑了“正是时候,今晚在下就收了这妖怪!”
李初一进得门去,随着周员外七拐八拐,方才到了地方。这是座三层小阁楼,造型倒是不错。对着周员外交代一番,就让周员外上前叫门,周员外点头称是,上前叩门喊道:“大官啊,大官!有客到,快出来见客啊!”连叫三遍楼上才一声虚弱地应答:“什么客啊?不是说了吗,不要烦我,我谁都不见!”
李初一扯开嗓子吼道:“周兄,是我啊!连同窗旧友都不见了吗?”
“你谁啊?”
“周兄好没记性,连小弟也不记得了么!”随即摆手让周员外回避,自己继续叫门“怎么?小弟远道而来,周兄竟如此闭门相待么,这么不念同窗之谊?”
好半天才听得门栓响动,有人伸出头来。李初一一见这人就吓了一跳,天啊,这还是人吗!
这周大官眼神涣散,眼窝深陷,面色蜡黄,脸上一点肉都没有,皮都贴到骨头上了,活脱脱一个骷髅啊!
周大官见李初一一身蓝布粗衣,不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一时也想不起何事有这么个同窗。虚弱问道:“你到底是谁呀?我怎么不认得你。”
李初一拱手微笑道:“周兄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小时候咱俩还一起玩呢!现在就忘了小弟了?我是李初一呀!”
周大官也不想跟他扯,拉开门露出一副干柴棍样的身板:“原来是李兄,有何贵干?”
李初一笑道:“小弟听闻周兄新婚燕尔,却不想周兄有了美人相伴就忘了老朋友,也不请小弟喝杯喜酒!这可真是不够意思啊!”
这周大官早就神志不清了,听李初一这么一说来了精神,呵呵笑道:“哎呀!李兄哪里话呀,呵呵!在下难得消受美人,一时也没到通知好友。这实在是周某失礼了!”
“不妨事,今日在下难得来一趟,周兄不引见一下嫂子么?”
“啊!这个。。。。”
“怎么,周兄看不起小弟么?”李初一装作不满,转身要走“既然如此,在下告辞!”
周大官见李初一要走,慌忙道:“李兄误会了,李兄要见佳人,自是应当,快快请进!”随即拉了李初一晃晃悠悠上了阁楼。
看这周大官走路都发颤,完全是李初一提着他上了楼去。李初一暗自鄙视“这货是整天不下床啊?都快给吸死了!啧啧!”
李初一上了楼故作疑问:“这没人啊,不知嫂嫂何在?”
周大官招呼李初一坐下:“李兄稍等片刻,马上就来。”说罢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向外张望。
李初一心念一动,悄悄从百纳袋中取了张隐灵符贴在后心。这隐灵符乃是人符中上三符之一,可隐人周身灵气。李初一自幼随师父修炼,早已开出灵府身具灵力,加上师父打小给他吃了不少灵丹灵药,周身灵力不知高出同等人多少!这么大的灵气动荡妖怪岂不是没进门就察觉了。这隐灵符一贴,李初一周身灵气不露丝毫,完全跟凡人无异了。
片刻之后李初一听得窗外一阵风声,心道:“来了!”
只见一道人影闪过,房中多出一个女子,身穿红衣裙,头上遍插金银钗,身姿俏丽,****半露,媚态尽显。
这女子见着房中多了一人,略感诧异,却见李初一周身气息不过是一普通人,心里又喜,正愁这周大官身体不行,就来了个俊男,今也可真是赚了。当下施展媚术,抚胸摸臀,娇滴滴道:“周公子今夜有客,也不通知奴家,好叫奴家好生妆扮,以待贵客!”说着冲着李初一抛了个媚眼。周大官早给迷得眼冒绿光,哈喇子长流,喃喃道声“好香!”
李初一心说香?我呸!那明明是狐臭啊!
李初一早已开了真眼,将这女子本相瞧了个清楚。周大官眼里是绝色美女,在李初一眼里却是一只红毛狐狸立在那里挠胸毛,抓屁股!“呕。。。。真恶心!”
李初一看周大官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有心给他个教训,便取出掏火棍往地上一顿,“当”一声响!那掏火棍身具至阳真火,本就克制妖邪之气,加上这狐狸才修成人身不久,给这真火之气一逼,当即惨叫一声现出了本相。可怜这周大官方才抱得美人在怀,却眨眼变作只狐狸搂着,竟吓得口吐白沫,仰天昏倒,不省人事。
李初一见这周大官如此没用,厌恶的看了一眼,瞧这狐狸想跑,身形一晃,抢上前去一把揪了狐狸尾巴提在手里,举棍就要打。
这狐狸也当真倒霉!道行浅不说,偏就专修了媚术,媚惑人还成,若是动真格的,还真就不是个菜,轻易就给李初一抓在手里挣脱不得!
“仙长饶命啊,求仙长念在小狐修行不易,不曾害人性命,饶了我吧!”见着李初一举棒要打,这红毛狐狸慌忙张着小嘴讨饶!天啊,那这掏火棍一棍子下去,凭它这小身条,一棍子不就得打个神魂飞散啊!
李初一心里正郁闷这狐妖太差劲,都没动手就交代了。听它讨饶顿觉火大,怒道:“你还不够害人的?把人精气都快吸光了,谁知道你先前吸死了多少人!”
“冤枉啊!我这是第一次吸人精气啊!”
“就算你这是第一次吸人精气,那先前吸了多少动物妖怪?总之都是要不得的!”李初一说完又举起了棍子。
这狐狸差点没给气死,心说你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什么狗屁歪理!看着棍子又举起,差点吓出尿来,急道:“且慢,你我皆是修行,大家都是同道,何必赶尽杀绝!如若饶得小妖性命,小妖愿拿宝物交换!”
“嘿!你还敢跟我做买卖!”李初一心念一转,宝物?眼下自己正缺钱,若是真有什么宝物倒也不错!这狐狸修为低微,也没做出人命来!放它一马也不是不行。打定主意李初一收了掏火棍:“别给我耍花招,否则我扒了你的皮做鞋穿!”随即取下困妖袋装了狐狸下了阁楼。
周员外早在楼下候着,见李初一下楼忙上前询问:“仙长可收了妖怪?”
李初一晃晃困妖袋:“这不是!”
“多谢仙长,仙长真是好本事!”说罢忙叫人抬了周大官出来,看儿子瘦得不成人样,心疼的老泪直掉!
妖已收了,接下来该是奉上酬劳了!李初一正想开口,不想周员外早叫人取了文银百两双手奉上,倒是省了李初一开那个口。一百两银子!嘿!起初李初一不过想要个十两就好,这倒是多了许多了!
周家又是好一阵千谢万谢,方才送了李初一出门。
第三章
李初一出了周家径直钻进树林,解下困妖袋,抖出狐狸:“宝物呢?拿来吧!”
狐狸拿爪子揉揉脖子,这困妖袋当真厉害,禁住修为不说,还收得紧实。
“仙长莫急,随小妖去取。”说罢,当头带路。
这狐狸速度倒也够快,噌噌两下一跳十丈远,李初一则施展御风诀紧随其后。
也不知翻了几道山,直跑到月照当头方才到了一个水潭边停下。这水潭不过三丈见方,幽幽偷着股子寒气。
“宝物呢!”李初一看着狐狸领他跑到这么个地方,心里恼火“别说你把宝物藏在潭底了,要我自个儿去捞!”
“仙长莫急,且耐心等着。”随即上了树,伏低了身体,示意李初一注意水潭。
“谅你不敢骗我!”李初一也跟着上了树,仔细瞧着水潭。
李初一正注意水潭,忽听得周围草丛里一阵响动,伸头一瞧,好家伙!不知撒时候野狼,山猫,山精地鬼来了一堆,连兔子都有!只是灵力不强,修为低微!倒是让李初一好奇这潭里到底有什么宝物引得这一堆小妖来争。
李初一尚未揭下隐灵符,周身没有灵力外泄倒是没引起注意,只是那狐狸被觉察了,但也没谁来管它。
今夜正直十五,一轮明月溜圆。此时月亮正照了潭水,映的四周亮堂堂。
这时四周妖物全都没了动静,皆是屏气凝神,拼命压着灵力。但见那潭中一阵水花冒起,现出一条鱼来!这鱼约有尺长,通体白磷,甚是好看!
但见这白鱼游了两圈,自水面探出头来张口吐出一颗雪白的内丹,一口气引着内丹飘到半空,吸取月光精华之气。
李初一这才明白这宝物就是这白鱼内丹!也不知道这白鱼如何生在这潭中,白天日头太偏照不到这里,夜间月亮恰巧偏了一些,正好照到潭中。天长日久这白鱼生了内丹,每逢月圆之时就出水弄丹吸收灵气。这内丹只得月光精华,纯正无比,若是抢到手中定能增加不少修为!这红毛狐狸怕也是为了抢夺内丹,方才吸人精气快速增加修为,好增加胜算!
此时圆月偏移,月光移走,那内丹也吸足了灵气!白鱼正要收回内丹,却见草丛里一道黑影窜出,直奔那半空中的内丹跃去。李初一在树上看得清楚,却是只成精的山耗子!
眼看那耗子精开动,四周一干妖物也一起冲出,纷纷上前欲夺取内丹。
那白鱼修炼内丹好不辛苦,怎肯轻易失丹,见有人来抢,鱼尾猛拍水面,跃上半空一口吞了内丹,就想回潭,只是那耗子精速度极快,眼看就要连鱼带丹一口咬住!
“大胆!”
李初一生平最恨老鼠之类,他父母就是叫老鼠给害了。此时见那耗子精要抢内丹,顿时怒火直冒,取了掏火棍在手,灵力运转,身法快到极致,纵身一跃,后发先至!抡圆了掏火棍棍冲着那耗子精拦腰就是一棍!
可怜那耗子精修为低微,给李初一一棍打中,哼都没哼一声就神魂消散一命呜呼了!李初一此时手上带着灵力,掏火棍早已燃起真火,好似一条红龙!那耗子精尸体触到真火,如同枯草遇着烈焰,眨眼烧成灰烬!真是个尸骨无存!
李初一一棍子打杀了耗子精,听得耳后一阵风声,却是那红狐狸窜到空中,张口想吞了白鱼!
李初一反手一抓,捉了白鱼在手!冷冷瞪了那狐狸一眼。吓得那狐狸精身子一抖,险些掉进潭中,狼狈地摔在草丛里。那四周小妖见着李初一这么个煞神哪还敢留,纷纷四散逃命,眨眼散个精光!
李初一落到地上,盯着那红狐狸:“怎么着,你也想抢?”
“不敢,不敢!方才见仙长正忙,小妖只想帮仙长护住这宝物,免得叫人抢了去!如今仙长宝物到手,那小妖可留得性命么?”
李初一厌恶地一摆手:“滚吧,再见你作恶定不饶你!”
“多谢仙长饶命!”
听得性命得保,这狐狸精再不敢留,窜进树林消失不见。
李初一看着手上白鱼不禁心中感概。这白鱼辛苦修行不曾做得半点恶事,只因内丹独特难得,遭人惦记,险些丢了性命,如今再呆在此处也是难有活路!当下施展御风诀飞了大半夜找了条大河,将白鱼放入水中李初一轻声道:“去吧!但愿你早日修行得道,离了这世间横祸!”
白鱼围着李初一游了三圈,方才沉入水中远远去了。
李初一飞了一夜,也不知现在何处。看看天色将明,只得施展御风诀沿河寻了条大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