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正在收拾东西突然听到手机一阵震动,是禾子
“妞儿,本宫回来了,速速前来接驾”
“这么快,看你那乐不思蜀的样,还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在哪?”
“机场”
远方的脚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表面结的痂已经开始脱落了,有的地方已经长出粉红色的新肉,只是走路还不能太用力,也不能穿鞋,还好天气已经转暖,陈以定给他买了双泡沫夹拖,穿起来轻盈方便,只是如此天气,穿这种把整只脚全露在外面的鞋还是有点凉,所以她给右脚套了只棉袜。虽然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是并不妨碍她此时愉悦的心情。
刚到机场出口,就看到头戴着一顶暗驼色羊毛复古礼帽,身穿黑色紧身毛衣和暗红包臀长裙的的禾子俨然一副明星架势的从大厅娉娉袅袅的走出来。
远方像个小土包子似的站在出租车旁冲她招手
“禾子,在这”
“妞儿!”看到远方的禾子兴高采烈的拉着箱子直奔向她,压根没注意一辆咖啡色雷克萨斯朝她开过了,然后嗖的一声从她身边开过,禾子急忙后退,却被马路上的阶梯绊倒在地
远方吓得一身冷汗,连忙一瘸一拐的跑过去,把禾子拉起来,从上打量了一番
“怎么样,有没有事?”
禾子根本不理她气呼呼的朝着那辆车走去,一个身穿浅咖色风衣,白的毫无血色,只能用妖气来形容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虽然帅哥总有特权,但是嚣张的帅哥反而让她讨厌。
“你是赶着投胎吗?这么着急忙慌的,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还不减速?”
男人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递了一张名片给禾子:
“不好意思,我的车速确实快了,不过也是因为你一下子冲了过来,我来不及反应,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打这个电话,我还有事。”几句话说的有理有据但是禾子岂是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眼看着就要发作,远方抢先一步说:
“没事,没事,名片我们就收下了你先走吧”
男人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哎·······”看禾子好像还要要说什么远方连忙制止道;
“好了,好了,少惹事”
禾子急的拿涂满大红色指甲油的纤细手指戳她脑袋
“我说季远方你就是千年老王八,能缩进壳你绝不伸脑袋,没救了你”
远方拉着禾子往出租车的方向走边说:
“好了,好了,我王八,你才回来就为这事闹心值得吗?”
“不值得也总比被气死好,瞧他那副二五八万的拽样,靠!跟老娘欠他似的,凭什么”
“好了好了,消消气,请你吃好吃的去”
“嗯,走!”禾子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转而又乐呵呵的挎着远方的胳膊,刚走了两步“等会,你脚怎么了?”禾子弯腰就要去检查,远方一把拉住她说:
“三言两语说不清,咱们别干站着了,找个地方坐下了细细说吧,你也跟我说说跟那个艺术家怎么样了?”说道艺术家远方暧昧的一笑朝禾子眨巴了两下眼,笑的一脸奸诈!
“什么,你都跟人同居了?”禾子一声大叫引得周围的人一阵侧目,远方赶紧捂着她的嘴巴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不是,只是因为行动不便,出于好友的照拂让我住在他家”
“切,谁信啊,他要没什么所图能这么大方的让你住他家,行啊,小馒头,看不出来你还有点能耐嘛”禾子托着下巴,对她一阵打量。
小馒头是禾子对她的“爱称”原因很简单,一次两人去公共浴室洗澡裸裎相见的时候,刚脱了衣服的远方被就禾子一拍屁股说:“屁股还行,就是这胸太小了,跟小馒头似的”
“真的只是朋友间的帮忙,再说了,我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搬回去,对了,你跟艺术家怎么样”怕她继续追问远方连忙岔开话题
一听说道艺术家禾子一阵恶心:
“那家伙就是一**,逮着谁就要跟谁交配,前天看到一金发碧眼的洋妞,第二天屁颠屁颠的就跑人家床上去了。”
她愤愤不平:“你怎么遇到这么多人渣?”
禾子拨了拨肩上的头发低头喝了口水说:“远方,人这辈子这么长,总会遇到几个人渣,时间久了自然会产生抗体,也就觉得没什么了”说这话的禾子有着超于常人的冷静,甚至有些落寞的意味。
都说太美丽太精明的女人大多是寂寞的,禾子就像只在花丛间游戏的美丽蝴蝶,从不停留只有驻足休息的时候会停上片刻,但是远方心里清楚她有多想独倚一支自此终老!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租的那个房子要被房东收回去做生意,所以现在无家可归了”
远方一拍胸脯豪气云天的说:“本姑娘收留你,住多长时间随便”
禾子白了她一眼“你?先想好你自己搬出来住哪吧?”
看禾子一脸的不屑远方连忙说:“我现在自己租了一个房子一室一厅,你要不嫌弃我可以和我挤一挤”
“真的啊?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禾子心花怒放抱着她一阵猛亲。
在还没被她的口水淹没之前远方连忙叫停:
“好了,好了,今天去帮我吧我东西从陈以定家里搬出来,晚上咱们直接回家”
“小的谨遵圣命!”远方被她的狗腿样逗笑的前仰后合。
在陈以定家等了好久都没看到他回来,远方决定直接回家。然后在路上给他发了个短信:
多谢这么多天的照顾,脚好的差不多,基本上已经不影响行动了,不想再麻烦你,正好一个朋友回来了,所以也有个照拂的人。
不知是不是白天都窝在沙发上躺着的缘故,到现在都没有睡意,一点都睡不着,远方没有关机的习惯,深夜两点手机嗡嗡几声,她怕惊动禾子连灯都没开,黑灯瞎火的爬起来够手机,一旁的禾子翻了个身。
是陈以定,
“嗯!”
只有一个简单的“嗯”字
远方猜测他是不是气自己的不告而别,于是起身走到阳台拨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陈以定,是我”
“我知道”听声音有点疲惫
“那个······我一个朋友回来了,她没地方······”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远方······”
“怎么了,我真的不·····
“我在你家楼下!”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的忙音。
远方愣住了!怎么办?下还是不下楼?就在她纠结的时候,禾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哈欠从房间走出来:
“看你回来一副心神不宁那样,真丢人!别犹豫了,速速决定”
然后砰的一声,厕所的们被关的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