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又点了点头问道：“不过这潜规则和你说的这个汪导要拍新片子之间有什么关系？难道……”
女孩故意拖着腔，没有说下去。
“既然是潜规则，当然是不公开的，而且也很难抓到把柄，本来这个圈子里就非常乱，非常烂。”
顾长生说的毫不客气，一点也不留情面。
女孩却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说话，等着顾长生继续往下说。
“而且，既然大家都想在圈子里混，既然是这圈子里的潜规则，很多人并不愿意公开，无论是得利者还是受害者。”
女孩又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听说很多这种事情，但是却是没有拿出真正的凭据出来，那些受害者也不提供证据，只是在私底下抱怨。”
“其实应该说在圈子里混的都是得利者，都没有什么损失，只不过不是靠的真实能力去交换，而是用另外一种方式交换罢了。”
顾长生脸上明显有着嘲笑的神色，是的，交换，受害者看上去似乎受到了伤害，但是得到了出镜的机会，得到出人头地的机会，得到了扬名立万的机会。
“所以圈子里一直有传闻，却又没有人拿出真凭实据，如果拿出来，那你以后就不要在这个圈子里混了，除非不想干，否则不会有人出头的。”
女孩把顾长生的意思总结了一下，顾长生点了点头，心道，到底是干记者的，立刻就能明白他说的意思。
“可是……”女孩想问的是，顾长生说的这个潜规则与汪导的新片子有什么关系，但是她还是又停了下来，她看的出，顾长生的话并没有说完。
“你是想问，这个潜规则与汪导以及他的新片子之间有什么关系对吧？”顾长生接着女孩的意思说道。
女孩点了点头，看着顾长生，心道，跟聪明人说话，既累又不累，很多话一说对方就明白，但是有些话还没说，对方也明白，说的时候就要特别当心。
“我说过圈内人，大家都默认这个潜规则，想要抓到把柄证据不容易，即使抓到了，当事人不承认也是白搭，对不对？”
顾长生看着对方，声音降低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说，这次潜规则会是圈外人？”女孩明白了顾长生说话的意思。
顾长生点了点头，降低了坐姿，继续低声说道。
“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次新片子会启用大量的新人，而且据说还是临时招募来的新人，有些人根本不是这个圈子里混的人。”
“可是这也不能说一定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女孩也跟着降低了声音反驳道。
“我当然有消息来源，不然怎么能这么肯定。”顾长生说着，放松了姿态，重新坐正，看着女孩，眼中流露出信不信由你的神色。
女孩皱了皱眉头又问道：“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掌握了部分证据？还是说你有什么关系已经搭上线？”
“现在才刚刚开始，至于证据什么的，暂时还不充分，不过随着事情的推进，相信证据会越来越多。”
顾长生说的很含糊，但是女孩已经听明白了，那就是现在还是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按你这么说，这不是凭空猜测吗？”女孩又问道。
“凭空猜测？空穴怎么会来风？我当然手上已经有了一些证据，不过还不够多，不够过硬罢了。”
顾长生当然不会说是自己信口胡诌的，正准备给汪之元实施这个计划。
两人对视了两眼，谁也没有说话，女孩低下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顾长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这事就算像你说的，总要有个操作的流程或者是安排吧，你知道这中间是怎么安排的？”女孩又问道。
“说实话，具体的情况，我也是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这事肯定会发生，嗯，怎么说呢，因为有很多事情，我是通过我的朋友告诉我的情况里推断出来的。”
顾长生继续说道，仍然十分的含糊，女孩明白，这事对方仍然只是猜测，只是从他的朋友身上的遭遇推测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如把你的朋友找来，我们一起了解一下，也许有些事情，你可能没有注意到！”女孩试图见见顾长生说的当事人。
顾长生怎么可能让她见面，这事不过是他随口说的，当然他也想按这个思路给汪之元套上套子。
“暂时还不行，因为她本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个方面的问题，但是作为朋友，出于对这个圈子里的混乱，我不得不考虑到可能性。”
顾长生推脱了女孩见面的要求，仍然含糊地说道。
女孩不知道他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但是这一次来采访汪之元，她也是听到了传闻，想要在这方面挖掘点什么出来。
“这么说来，你倒是像个私家侦探了，从蛛丝马迹中发现问题。”女孩见顾长生拒绝了，也不强求。
对方既然为这事找她，迟早要让自己见见当事人，否则顾长生怎么能让她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其实你们记者还不是一样，嗅着一点腥味就钻了过来。”顾长生笑道。
“你……，你这个形容，还真是恶心。”女孩气鼓鼓地说道。
“不过是形容你们像猫一样罢了，怎么会恶心。”顾长生又笑道。
“算了，不跟你说了，你的消息也不过是瞎猜测罢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女孩合起笔记本收回包里，站起身来准备走人。
“是吗，就算猜测也是有根据的，这个汪之元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方面的传闻，再说，你又是为什么来采访这个汪之元汪导，难道他是知名导演？”
顾长生笑意盈盈地说道，然后反问了对方一个问题，女孩已经转身，听到顾长生的话，又停下了脚步，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