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高高兴兴地的拿着‘日月神功’,这本内功心法回了西耳房。
刚一进屋,坐在炕上打坐练功的青衣男子,劈头就问:“你去的时候,她在做什么?”
玉墨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闷声说道:“敲了几声门,她都没听见,又用大力拍了一下,才有了反应,看样子不像是刚睡醒——大概是在看书吧!”
“看书——是什么书让她如此着迷,连吃饭都忘了!”青衣人疑惑的问道。
玉墨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是一本杂记,刚刚我进她的屋子,她的炕几上就放着两本书,一本是您给的那本内功心法,另一本就是一本杂记,那杂记是翻到一半扣在桌子上的,所以我猜测她正在看那本杂记!”
青衣人托着下巴,缓缓问道:“什么杂记那么有趣!”沉吟了一会儿,青衣人猛然看向玉墨,“你进她的屋子干嘛?师傅是怎么教你的?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玉墨慌忙答道:“师傅,如果我不进她的屋子,怎么知道她在屋里干嘛,怎么知道她在看什么书,怎么回答您的问题,您说是不是?”
青衣人脸色沉了下来,虽然没有说话,可玉墨知道,师傅怒了。玉墨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那本内功心法,放在桌子上,小声说道:“我把这本书拿回来了,反正她也不爱看!”心虚的样子可真是一目了然。
青衣人,拿起那本书,犹豫了片刻,然后放在掌间,那书瞬间变成粉末,哗啦啦的落在地上。
玉墨大惊失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师、师傅,您这是干什么呀?您生气可冲我来啊!跟本书过不去,犯不着啊!”
青衣人下了炕,一甩衣袖,清冷的说道:“这事与你无关!我答应过你师祖,只要这本书送出去,再回到我手中,我就会把它毁掉。如果唐姑娘还没有看过这本书,只能说她与这本书无缘了。日月神功本来就是逆天的功法,至今为止也只有一人练成而已,所以即使她看了也不一定能练成!”
玉墨沮丧的站起来,悲悲切切的说道:“都怪我,要不是我想捉弄唐燕,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对了,您说这是逆天的功法,是怎么回事?”
青衣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斟酌着说道:“练成这种功夫的人,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抓到她,再也没有牢房可以锁住她,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以为所欲为。你说这要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人练成了,会怎么样呢?”
玉墨瞪大眼睛,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谁也不能抓到她?那您呢?”
“我能跟上她就已经不错了,要抓到她就太难了!”
“天啊!那不是成了神仙?”
青衣人一笑置之,“书已经毁了,世上再也不会有人练成这种神功,还担心什么?”他透过窗户的缝隙看了看院子,然后对玉墨说道:“她已经回来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玉墨身子一缩,“我可不敢过去,您别看她年纪小,可不好对付了!那本书没了,她肯定连我这个师傅都不认了!”
青衣人难得的笑了一下,玉墨看得一呆,心道:原来师傅笑起来挺好看的!
青衣人想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本书递给了玉墨,“这是一本剑谱,你可以送给她,再教她打暗器,她肯定还是愿意认你这个师傅的!”
玉墨一看见这剑谱,眼睛一亮,拿起剑谱刚想往外跑,忽然又回过头问道:“师傅,这剑法我能学吗?”
青衣人一笑,“你已经学过了!”
玉墨一笑,抱着剑谱就跑到唐燕的房门外。啪啪的敲了几下门,这次并没有让他等得太久。门开了,唐燕站在门槛上,仰头看着玉墨,白嫩的小脸上,满是不屑。
“哎!哎哎!你那是什么表情?有这么看师傅的吗?”玉墨抬头挺胸,拿出了为人师表的威风和大气。
“嗯!——”唐燕长长的哼了一声,“有你这样的师傅吗?”唐燕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玉墨,“舍不得那本心法,就不要给吗!这算什么,还不到一天呢就偷回去了!您就是想拿回去,也光明正大的好不好?您现在的行为属于鸡鸣狗盗,唐燕不屑与你为伍。请回吧!”说着唐燕一伸胳膊,做出了一个送客的姿势。
“你这是什么话?师傅见你看完了那本内功心法,都在废寝忘食的看其他的杂书了,就想着给你换本别的书看看。你瞧你,这是什么态度,真是叫师傅痛心啊!”玉墨一边捶胸顿足,一边大呼痛心。
把唐燕逗的笑了起来,没想到前世那个中规中矩,擅长管理商铺的玉墨,居然也有这么好玩儿的时候。唐燕大声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好啊!你说要给我换一本书,如果你现在拿出来,那我就原谅你了!”
玉墨一听,心中大喜,没想到唐燕这么好说话。居然就这样原谅了自己。立刻恢复了威严的师尊形象。从怀里拿出那本剑谱,递了过去:“这是一本剑谱,好好看看吧!练好此套剑法,师傅就教你打暗器。那就这样,你好好吃饭,好好看书,师傅就先回去了!”
唐燕突然恶作剧心起,屈膝喊道:“恭送师傅!”
玉墨一吐舌头,一溜烟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