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姐姐?”刘恒揽过聂慎儿,轻触了女子的长发。
“远房表姐。”聂慎儿没有躲开,刘恒感到十分惊讶的同时,放开了她。“她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虽然那些人下手很重,但幸好没有伤到里面,只是伤口看起来比较严重。”聂慎儿确实是实话实说,又转头问道,“殿下不去看看表姐吗?”
“你想我去看她?”刘恒“生气”地问道,有些咄咄逼人的样子。
聂慎儿呆呆地摇头,还未等刘恒欣喜,却见她来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表姐很聪明。”
刘恒有些疑惑,示意她继续说。“太后(吕后)是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下毒的。”聂慎儿向前走了几步,不让刘恒看见她的神色,“弊大于利,无论毒死谁,对她都是坏处多的。”吕后很爱惜自己的羽翼,若是这样毒死了代王的任何一位家眷,不仅会给她带去不好的名声,而且不管怎样代王都有足够的理由征集人去讨伐她,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是她是不会做的。
“我先去看看她。”
聂慎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这个样子在刘恒心里却变了味,看慎儿多舍不得我,我一定要快点回来。想着,他的脚步加快了许多。可惜聂慎儿没有读心术,不过即使她知道了,也只是会笑刘恒想多了而已。
“你不要那么冲动了。”刘恒站在塌边,看起来是给了窦漪房天大的恩赐了,可实际上,剧情了的刘恒此时是拢着窦漪房说话的。
“我以为那饼里有毒,假如我先吃了,殿下和太后(薄姬)就有机会反抗了。”在窦漪房看来,自己这话是十分煽情的,可惜聂慎儿比她早了一步否决了她的话。刘恒沉默着,眉头皱了皱。在窦漪房眼里他是在担心自己,心中一喜,冲上前去抱住了刘恒。却见刘恒挣脱了,皱眉离开。
这时,就算是一个傻子都可以看出代王对窦漪房的不喜了,更何况是窦漪房本就是心计过人的。
“雪鸢。”
“美人。”雪鸢奇怪地看了看刘恒离去的身影,“怎么……”
“我也不知道。对了,刚刚慎儿与代王说了什么?”
“美人是怀疑慎儿?不会的。”慎儿多么善良的一个人,刚才还照顾了你那么久,你怎么可以怀疑她呢!“她只是和代王说了美人的伤势。”
雪鸢只听了他们前面的话。
门外,墨玉和姜姒看着刘恒从杂役房走了出去。姜姒大笑离去,墨玉则是在原地生者闷气,当下就把要送给窦漪房的药瓶砸碎了。
另一边——
“慎儿。”刘恒心疼地抱住了女子,他刚才听见窦漪房和她身边的婢女的对话了,可真是好算计。要是慎儿没有在无意间和自己说那些,自己恐怕就被那位的样子给骗了吧?不过她身边的婢女到真是个好的,比她那个主子好多了。
见聂慎儿用朦胧迷惑的眼看着自己,刘恒更加不忍了,对窦漪房的好感也随之降到极点了。不过并没有人看见,趴在刘恒怀里的聂慎儿眼中闪过一道幽暗的光,转瞬即逝。
浣纱中,雪鸢装作不经意地慢慢靠近了窦漪房,“美人,咋们已经很久没有和长安联络了,要是在这样下去,我怕太后会起疑心,到时候,我们的亲人……“
“你也有亲人在建章宫!”雪鸢点点头,“让我想想。”
“你们都听好了。这些绸缎都是代王亲自选的,准备进贡到汉宫,送给吕太后。要是出了半点差错,你们可担待不起!”一位掌事太监嚣张地说道。
窦漪房想了想,用尖角割破了手中的白色绸缎,“呀!”
“大胆奴婢!胆敢撕毁上贡的绸缎,你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