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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陈家仆人?

柳忠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声音开始变的沙哑,泪水再也止不住掉落下来,久久不能平静。

陈凡坐在一旁静静的等待,没有说话。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柳忠才平静下来,接着道:“少爷二十岁那年,有一天老爷找我让我离开陈家,让我隐姓埋名过自己的生活,那时老爷神情不舍但坚决,不论我怎么追问原因,他就是不说,只让我离开,说以后会让少爷来找我。我不敢不听老爷的吩咐便带着家眷来到这里,在老爷暗暗帮助下建了这座济世山庄,我也改名柳忠,每个几年老爷就会传过来一些信息,就这样我这一等就等了二十年,就等来了陈家的噩耗跟这把血纹剑,还好苍天有眼,保佑小少爷平安归来,柳忠愿跟随小少爷为陈家报仇,誓死不悔,求小少爷成全!”

说道最后,柳忠又跪了下来,连磕三个响头,陈凡急忙将他搀扶起来,道:“柳爷爷,您不能给我下跪,小子受不起啊!”

“如何受不起,我柳忠这条命就是陈家给的,陈家人永远是主,礼不可废!而且小少爷千万不可这样称呼于我,这是折了老仆的寿啊!”

“柳爷爷,您对我们陈家做的就足以当得起小子这声称呼了,不管陈家给了你什么,你都已经不欠什么了,所以这声爷爷你当之不愧!”

陈凡接着说道:“在我五岁那年母亲就因为身染重病,离我而去,一直都只有父亲跟陈伯在我身边,再没有其他亲人,可都在十年前不幸遇害,如今就只剩下您这一个亲人了。”

听到这里柳忠突然脸色大变,吼道:“你说什么,那老爷呢,他难道没有在陈家,他十年前没有死?”

陈凡心里一紧忙道:“爷爷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这是我父亲跟我说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不会的,十年前我还收到老爷给我的信息,说一切安好,可刚收到陈家就遇难了,那十年前的信息是谁发的?”

柳忠双手抓头,表情极度痛苦。

难道这一切都是梦,老爷早就死了,是少爷发的信息吗?

陈凡也是一脸迷惑,讲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事,却连门口多了一个人也不知道。

“陈大哥,爷爷!你们这么啦!”

柳絮站在门口,惊讶的问道,眼里满是疑惑之色,她本来是回到山下等陈凡的,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影,放心不下便回来看看,没想到刚到木屋门前就见两人都呆呆的坐在那里,陈凡还好,但爷爷却是双手抓着头发,眼睛赤红,明显刚刚哭过,忍不住好奇才叫出声来。

“啊!没事,没事。”

柳忠首先反应过来,暗骂自己不小心,要是来人是仇家,那自己跟小少爷的命就交代在这里了。他也不想想,这里可是自己的地盘,要是这样都能被仇家杀上来,那柳家的小辈也太无用了吧!

“小少爷,要不你先回去吧,先回去休息。”

陈凡虽然心里还满是疑惑,不过也知道老人现在的心情混乱,也就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才发现自己两人是清醒了,可站在门口的柳絮却傻了,两眼瞪的滚圆,小嘴张的大大的,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就这么钉在门口,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

“喂!柳家妹子,你怎么啦,我们走吧!”

陈凡上前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见反应,又晃了晃,柳絮的眼神才恢复了焦距,使劲的揉了揉发酸的双眼,道:“陈大哥,刚…刚才爷爷他叫你什…什么?”

“没什么,我们走吧!我有些累了”

“额!哦…那好吧,我带你回去。”

小丫头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本来叽叽喳喳的小嘴变的老老实实,让陈凡都有些不习惯,几次想叫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无言的跟在后面。

好在时间不长,两人就回到了柳家给陈凡准备的院落,柳絮心情不佳,她听到柳忠对陈凡的称呼后就变的有些沉默,巨大的失落感坏绕在心头挥之不去,见到了目的地也是礼貌性的说道:“陈大哥,你先休息吧,我还有点事回去了。”

“恩!好吧!”

陈凡没有多说什么,神情还有些迷茫,微皱着眉头回忆柳忠的话。

“陈大哥……”

“恩,还有什么事吗?”

柳絮一愣,才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道:“没什么,陈大哥再见,我回去了。”

“再见……”

柳絮没在说什么转身走了回去,身形有些寂寥,不显原来的活泼,陈凡看着背影,轻叹了口气摇摇头也转身进到院子中。却没发现在他转身的刹那,走远的柳絮猛的回过头,带着委屈的神色张口想说什么,但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来,看着消失在院门的陈凡,眼里不知为何涌出泪水掉落在地。

陈凡回到院子里就直接进了房间,一直没有再出来,直到夕阳西下,月光照在房间里,才从沉默中惊醒,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度步,始终不能消化柳忠这个人的信息,感觉好像还有什么被遗漏了。又来回走了几圈才顿下身形,走到桌前拿出火折子将油灯点起来,怔怔的看着火光出神。

突然!陈凡手中一颤,双眼顿时恢复了神采,目光透过窗外望向山顶暗道!

火,陈家庄,十年前,父亲!对了,那柳老爷子并没有告诉自己父亲是被何人所伤,仇家是谁!本来前去见他就是为了了解这些的,怎么到后来变成认亲了?是柳老爷子忘了告诉这些,还是另有他想?

陈凡心里变得急切,反手将血纹剑抓在手中,就要再次踏上山顶去问个明白,然而刚踏出院门就碰到一个下人打扮的青年人,那人见陈凡神色匆忙赶紧躬身道:“陈公子,我家庄主有情!烦请跟小的前去。”

陈凡暗奇,柳庄主这几天根本没有过问自己,怎么这么巧现在要请我过去呢!压下心头之事问道:“庄主?他要我去有什么事情吗?”

“回公子话,庄主是想请陈公子前去用餐,今日老庄主康复下山,庄主大喜,特别让小的来请公子一同赴宴。”

“哦!居然如此,那就劳烦小哥带路了。”

“公子哪里话,还请公子随我来,请!”

陈凡跟在那人身后,心里也疑惑了起来。

那庄主早不请晚不请,偏偏在这个时候请我吃饭,到底是有什么用意呢,而且那柳老爷子也在,如果他下午说的是真话,那今天是要……?如果不是那……?

陈凡边走边想,暗暗提高警惕,竟然发现周围布满了暗哨,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紧了紧手中宝剑,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很快,两人就到了宴厅,只见一张椭圆大桌摆在大厅中间,十数个位置只有首位空着,周围一个下人都没有,左边六七个老人以柳忠为首,右边六七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以柳中元带头。

陈凡刚踏进大厅,十数人便站了起来,同时躬身,道:“见过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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