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十几分钟,石道渐渐变宽朝上延伸,看来是有可能通向山顶,顾泽看看表,十五点十分,“顾哥,你说这洞有人来过没,难道我们是第一个?”易晓走在顾泽身边,他很好奇。“很有可能”顾泽完全没有这样在一个陌生的洞穴里探索过,兴奋感从进来的一刻就在心里盘旋。
五人走到了两条岔道出现的地方,吴静在用神识探路,不管走那一条路,往前一段后岔道都很多,再往前,洞内四通八达好似迷宫,神识只能看这么远,但是这个洞穴肯定比看到的大很多。
“现在已经不早了,这洞看来很大,一时半会儿的是出不去的,要不我们先退回去,准备好备用的东西,明天再来。”吴静摸摸石壁,几人没有什么准备,要是困在里面就不好玩了。
五人商量了一下,掉头往回走,虽然探险的吸引力很强,不过都清楚还是明天有准备的来是最好的。
刚走了几步,吴静低声道“有人进来了,八个人,带着枪,。”四人一惊,望向吴静。吴静示意四人关掉手电筒,只留下自己手里的一只,轻声说“别出声,我们进岔道。”
五人置身一条岔道内,吴静关掉手电筒,四周一片黑暗,顾泽几人屏息凝听。吴静注意到进来的八人都是西欧面孔,带头的中年男人发少眉稀,但呼吸绵长,脚步轻缓有力。
不一会儿,八人来到岔道口,吴静一看,不好,中年男人直直向着五人藏身的岔道走来,一拉四人,快速向里面走去,黑暗中四人都看不见,吴静一手抓住顾泽,轻声说“都抓住手,跟着我。”快步走了片刻,六七条岔道出现在眼前,随意选了一条,五人迅速进入藏好。
很快,八人走近,选了另一条岔道进入。吴静看到八人走远,收回神识打开手电筒,见顾泽四人一脸凝重表情,眨眨眼“探险结束,我们还是换个地儿吧”
走出藏身的地方,几人一抬眼六七个黑漆漆的岔道口,“走这条”吴静走入最近的一条,“小静姐,这些人怎么”易晓还没说完,一阵沉闷的枪声突然响起,急促的跑动声渐渐从远处传来。五人一对眼,又退入刚藏身的地方,熄掉手电筒的光。
吴静放出神识,岔道内两人急步跑在前面,刚刚带头的中年男人紧追在后,八人进入的通道内有五人倒在地上,石壁上沾有血迹。
“把羊皮书给我,你们以为在里面能跑得掉?”中年男人狠声道,又开了两枪,前面两人只是狂奔,咬牙不答。是法语?秦观侧耳细听,吴静听不懂喊了些什么,神识里三人已前后追到五人藏身处的外面。
前面两人毫不迟疑一左一右分别奔进不同的岔道,一人正好选了吴静五人藏身的这条,飞奔进来的男人突觉气息不对,还没叫出声,人已没了知觉。男人微卷的棕发,年纪不太大,吴静托住他腋下,轻轻把人放倒在地上。
“阿古基,迪恩,我要宰了你们喂狗!”中年男人跑出岔道口,没见人跑进哪一条岔道,不禁恨恨叫骂,六七个洞口,鬼知道两个跑进了哪一条。停了片刻,听见其中一条传来跑动声,快速追了进去。
吴静看见两人开始还一前一后跑在一条道上,没一会儿,中年男人就追岔了,神识中的两人越走越深,不是对洞内道路了若指掌,又或者记忆力超强,这两人恐怕要出来得费不少劲儿。
男人醒过来,但是没有动,他双眼被蒙着,双手反绑着躺地上,不由绷紧了神经,旁边似乎有好几人,还有个女人的声音,说着他不太懂的华夏语,难道是华夏人?不知是哪一方的,他身上的羊皮书肯定是落在这些人手里了,为什么这些人不杀了他呢。
吴静查觉到地上的男人醒了,给顾泽四人指指地上,几人停住了谈话,秦观伸脚踢了踢男人,用法语说道“醒了就别装了,想活命,我问你答,说实话。”
询问下来,吴静几人知道了不少情况,男人叫阿古基·莱姆利,是摩纳哥莱姆利家族的本家弟子,这次是由家族长老比约斯带队参加三年一次的贝高会议,不料比约斯在洞里突然发难杀了五人,要抢夺阿古基带着的羊皮书,阿古基和另一个叫迪恩的人趁乱跑掉,后来误打误撞碰到吴静五人。秦观想问莱姆利家族和贝高会议还有羊皮书的详情,阿古基闭口不答。
吴静观察着阿古基的情绪波动,知道他没有说谎,听完了秦观翻译过来的话,几人都有点思绪杂乱,距离阿古基昏迷到现在醒来已过了三个多小时,五人早就带着阿古基回到了车上,到了另一个地方,从阿古基身上找到的羊皮书很陈旧,只有两个巴掌大,秦观会一些希伯来语,认出羊皮书上的几个词,铁骑,亡语人,君王,狼血,这让几人起了好奇心。
顾泽和秦观易正东都不是阅历浅薄的人,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些年,见识也算丰富,但莱姆利家族,贝高会议,三人都完全没听过,吴静和易晓就更不用说了,还有刚刚的长老叛变,羊皮书什么的,就像是好莱坞大片里的情节。
阿古基蒙眼躺着,他感觉这些华夏人似乎并不知道来龙去脉,也没表现出什么恶意,但几人没有动作,他心里还是很紧张。
不一会儿,听到几人低声谈了几句,过了片刻他被人拉起来,一团东西塞进怀里,有人握住他肩膀,突然他的两脚腾空,死死咬着嘴巴,只感觉一瞬间脚落了地,肩膀被松开,绑着的双手也被解开,难道这些华夏人放了他?没敢动,也感觉不到周围动静,过了一会儿,阿古基慢慢活动双手,取下蒙眼的东西,是条浅色的羊毛围巾,怀里一摸,羊皮书团成一团在他大衣内兜里,这些人竟然没有要,不可思议。环顾四周,天色已暗,州际公路在右侧,他站在一片矮树从里。
天已经黑了,易正东把越野车开进了一家汽车旅馆,几人吃了些东西,安顿下来,聚在房间里研究用相机拍下的羊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