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天,起床哨响起时,我们还一个两个云里雾里的搞不清状况呢!吃早饭的时候,队伍明显的没有昨天排的那么长了。有不少人都进了医务室。我的两条腿像是灌了铅进去一样,连一步路也不想多走。要不是想着昨天和吴宥思打赌的事情,我也想逃进医务室里。
还好,今天没有再见到那个莫名自恋的K教官。安排的内容也比第一天缓和多了,就是原地站军姿,整理内务以及交流会。真不知道那个K教官是想怎样,这样平静反而让人感觉更可怕。殊不知,这样的缓和,仅仅是因为被吴宥思灌了太多酒,仍在死睡的缘故。
人都说是饱暖思**,轻松了一天的我们,现在总算是可以自报家门,互相认识一下了。因为进了宿舍以后,就不能再出门了。而房间里更是没有什么可以消遣打发时间的东西。和我一个宿舍的人,有一个和我同班,姓也和我一样,姓李,单名一个筱字。另外两个和我不同系,是一对姐妹花。姐姐叫陶喜,妹妹叫陶乐。我们一起画圈圈诅咒完K教官后,发现这宿舍原来是没有空调的,只有一顶吊扇,在我们头顶上嘎吱嘎吱的转着。像个迟暮的老人,没有半点的活力。还有蚊子,不停的来骚扰,亲吻我们。皮肤本来就容易过敏的我,腿上,胳膊上早已经叮出来好多红点出来,挠也不能挠的。因为忍不住挠了以后,那一片都会红肿发炎。唉!昨儿个咋就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咧?
除了李筱不招惹蚊子外,其它两个人也和我是差不多的境地。“喂,你们有没有带灭蚊器或者是什么药水来啊?再不抗杀它们,我们就会疯的!明天还不知道又有什么等我们呢!”妹妹陶乐在那边一边挠一边叫,姐姐陶喜则跑到卫生间,把自己泡进了浴缸里。“要不是进了医务室,吃不到东西,我早进医务室里了,起码那里有空调。”
思来想去,还是蚊不叮的李筱给我们想出个主意来,因为没有通讯设备(手机电脑全部上缴,要的军训结束以后才还给我们),所以我们找来荧光便签本和笔,陶喜还在纸上画了个可怜兮兮的娃娃头像,写上讨要灭蚊用品或者是防蚊用品的字样,用李筱带过来绣十字绣的针和线,穿了孔系好后,从窗子垂下去,想看看有没有好心人可以解我们的疾苦。
出不了门,又过了熄灯时间的我们,只能这样用这样的方法。希望可以吸引别人的注意力,我还不时的拉一拉那根线,想让它能更加吸引眼球一点。这会儿连陶乐也跑到卫生间去和姐姐抢浴缸去了。觉得希望渺茫的我正准备放弃,突然觉得缠在自己手指上的线有一股拉力。惊的我赶快伸出头,趴在窗子上往下望。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瞧见巡逻的助理教官拿着的手电筒发出的哪一束光源。
线的那一头又拉了拉,就没有了动静。可那股子重力还是有的。我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往上拉线,借着不算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出那是一盘蚊香。我兴奋的小声呼唤陶喜陶乐俩姐妹。激动了一会儿后,我们又蔫了——因为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可以点燃它。总不能让我们钻木取火吧?更何况连木都没有。我们只好故技重施的再写个条垂下去。这次,倒是很快的就有了回音。线的那头稍稍用力拉了几下后,我们几个就迫不及待的往上扯。可拉到一半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我用力的把手往上一扯——那头什么也没有,只有烧的还剩下一点尾巴的便签纸。纳尼?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发着呆。
4.突然的一声哨响,紧接着就是一声响亮的“集合!”教官的声音如同魔音贯耳,真心的觉得他不用扩音器,也是可以达到震散人心的效果的。
急急忙忙的跑下去还没有站好,就见K教官一脸戏虐的笑容,一步一步的踱过来“全体都有,拉开距离,扎马步!”
见我们听话的一个个扎好马步,K教官也不说话,背着手,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挨个儿的看着什么,找着什么。该不会是?!想到被烧掉的便签纸,我猛的惊了一下,余光瞄到自己的手指上还缠绕着的线,想不动声色的,慢慢的,慢慢的把它握进手里去。就在我几乎快要完成的时候,一只打火机猛的放在了我的手上,然后就见那K教官半蹲下来,和我保持目光平视。
“想法不错嘛!”见我低着头不看他,他又在那里命令:“抬起头来!回话。”我一百个不情愿的望向他,我承认我是怕他。“谢谢教官夸奖!”“姓名。”“李沫洱,教官。”“起立!”“是,教官。”K一脸玩味的望着眼前这个明显怕他的女生“蹲下起立连续两百个!”“是,教官。”我开始做着蹲下起立,两条腿机械的做着动作,我觉得像是又到了西藏,产生高原反应了。热气全部往头上串,就连眼前的恶人K教官,也觉得从一个变成了两个。我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这个世上有一个恶人K就足够了。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了我的肩膀,是哪位天使大姐发善心啊?我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恶人K。“同伙是谁?”原来自己想的没错,我们拿到的蚊香和烧掉的便签纸,都是他的所作所为。“没有,教官。”“那就在这里接着做三百个!”“是,教官!”如果我的眼睛可以喷出火来,恶人K肯定会在瞬间化为灰烬!面对恶势力,我是宁死不屈的!我已经做好了觉悟,我打算接着做几个,然后就假装晕倒,暂躲医务室。嘿嘿。。。我才不会认你欺负!我一边做着蹲下起立,一边想着最佳时机。
哼哼。。。有意思!望着憋红了脸,明显坚持不下去的人,在强势的他面前,竟然还敢瞪他,呵呵。。。有意思!“你。跟我来。”他伸出手,一把罩在沫洱的头上,阻止她再站起来。突然来的力,一下子就把她给按坐在地上。“是,教官。”我用眼睛找了下陶喜她们几个,示意自己没有什么事情,然后从地上趴起来走从列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