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牧瑶只有三件事,一、伺候左扬的宝剑;二、左扬早起练剑时她准备好早饭;三、晚上他看兵书时给他泡茶。其余时间到也自由,只是自她成为左扬的丫鬟后想打听事情难了好多,男的不敢接近她,怕少爷怪罪,好似她是左扬的女人,女的更不用说,每次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几个洞。这几天只与玉姐姐见了一次,玉姐姐那边方便一些,但剧她调查,哥哥和爷爷现在都不在庄中,也许爷爷的意思是让她们等,所以她们只能好好地做丫鬟和小斯了,玉姐姐仍旧和那个左二水火不容,每次都把那和左二说的一无是处。
阴历五月初五就是做将军的寿辰,还有三天时间,不知哥哥与爷爷那时候会不会来,正在沉思间左扬从外面走了进来,今天左扬穿了一身蓝色的正装,少了战场的戾气,多了几分世家公子的贵气,应该是要迎接什么人吧。左扬进来后看到牧瑶正在发呆,便走到牧瑶面前扔给她一个包裹,牧瑶吓了一跳,接住包裹以疑问的眼神看向左扬,左扬用那******不变的冷脸对着牧瑶示意,虽然表情不生动,但牧瑶还是看懂了,是要她换上,可她是丫鬟为什么也要换衣服呢?
“公子,我为何要换衣服?”牧瑶迷惑的问。
“你不是要找人吗,今天会有很多人来,不过都在前厅,丫鬟只在后面忙碌,你可以不换在后面帮忙。”左扬不紧不慢的说。牧瑶听后是喜忧掺半,喜的是自己今天可以去前厅找人,忧的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找人,所以牧瑶最终决定开诚布公。
牧瑶盯着左扬的眼睛平静的说道:“公子既然知道了,我也不想隐瞒,我进御剑山庄确实是在找人,绝没有半分对山庄不利之心,只因得知要找之人会来御剑山庄,所以牧瑶如今全凭公子处置了。”
左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牧--瑶,原来真不叫小绿呀,我还在想怎么会有这么难听的名字。”牧瑶一时愣住,这关名字什么事吗?猜不出他的想法,可感觉得出左扬并没有恶意。
左扬坐到自己往常看书的位子,随手拿出一本书,边翻边漫不经心的说:“你以为御剑山庄是什么地方,会什么都不查就招人进来的,如今这院子里有多少不应进来的人,外公都掌握在手中,我只是不想我身边的丫鬟给我丢脸而已,看你把我的宝剑照顾的很好,所以帮你一次,正如你说,你没有不利山庄之心,就是有坏心也会在你做坏事之前扔出庄去的,我举手之劳就能助你找人,何乐而不为呢。”
牧瑶换好左扬给她的衣服并重新梳妆好不去丢这位大公子的脸,从内间走出来的牧瑶,里面是象牙白的襦裙,外面是一袭淡蓝色的纱衣,梳成简单的发髻,只插了一根玉钗,衬上牧瑶清秀娇俏的容颜看起来如同空谷幽兰,清雅端庄。左扬竟有有一刹那的失神,自觉失态,便马上拿起桌上的茶盏说道:“还能见人。”牧瑶差点气晕,什么叫能见人,哥哥和玉姐姐一直都说她是美人的,难道是哥哥安慰她,一时居然自卑起来。左扬看着她气馁的神态心中暗想,是还能见人,他是怕她飞去云端见神仙。
收拾好一切,牧瑶跟着左扬去了前厅,果然送礼的人络绎不绝,楚老庄主白发白须,仙风道骨,坐在厅中与一些人品着茶。不一会,门口大开只见一英姿勃发,身形俊朗的男子携一端庄女子进门,男子左侧挎剑,右手牵着女子,女子一脸笑容洋溢着幸福的光芒,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只有幸福的痕迹,想必这便是左大少爷的双亲了,左扬走向前方迎接父母,走近后一脸无赖相的揽过母亲,整张脸都生动起来,全然不顾父亲的不悦神态,牧瑶从未想到左扬还会有这样的一面,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硬邦邦,冰冷冷的,只对他的剑温柔,居然会笑的如同孩子,又一想,他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充满爱的家中,父母和睦,家人疼爱,若是自己一直都在父母的庇护下长大,现在也一定是个娇小姐吧,随着左将军的到来,整个御剑山庄已经是沐浴在喜庆当中。
正午时分两辆马车停在御剑山庄的门外,聂怀苍与聂怀仁下了马车直接手持圣旨进入大厅,聂怀仁在众人面前宣读圣旨,主要是吾皇如何感念左将军的功劳和辛苦,赐予盛武将军封号,和数不尽的宝物及兵书。从一进山庄,聂怀苍就便表现的非常平静,代父亲恭祝左将军寿辰后边一直默默跟在聂怀苍后面,毫无越距之处,左将军更是如此,对这个外甥无好脸色,只是敷衍应酬,对于当年左将军爱妹在怀北王府自缢身亡后便与怀北王绝交之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左杨把母亲安顿好便带着牧瑶回到正厅,他缓缓从后堂走出,后面跟着牧瑶,一处大厅便引来众人的注意,也打破了左将军与聂怀苍的尴尬局面。可聂怀苍在看到牧瑶与左杨相随而出的身影时,心中却是翻江倒海,那抹淡蓝色小鸟依人般跟在左杨身后,说不出的乖巧可人,又似山谷中的幽兰,淡雅脱俗,可是此刻这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厅中人已交头接耳猜测牧瑶的身份,左杨却充耳不闻,带着牧瑶来到父亲下首坐下,正位是楚老庄主与左将军与聂怀仁,右下首便是聂怀苍,正与左杨相对,此时牧瑶也没想到会见到他,原来他是怀北王之子,身份还真是很不一般啊。悄悄抬头正落尽他的眼中牧瑶感觉心跳莫名的加快,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不想被他特看见,更不希望他看见自己成为别人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