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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啾——醒了吗?”
耳边嗡嗡叫,莫清秋的头好痛,努力想要清醒过来,可是头好晕,眼皮好重。渐渐她又重归黑暗——
等待再次睁开眼,莫清秋本以为会看到一抹白,闻道空气中混合着消毒水的百合香。哪曾想入目的竟然是青砖白瓦堆砌的仿古建筑,莫清秋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赶忙阖眼摇晃两下脑袋,待再次睁眼发现仍然是这稀奇古怪的物事。
莫清秋闭目凝神,片刻之后,莫清秋发现自己赶上了最近正流行的穿越,还好死不死成了穿越大军中的一枚。但是令莫清秋困惑的是她怎么就穿越了呢?
莫清秋记得之前她一直在中心医院的重症科室里躺着,等待着有适合的心脏轮到她,然后做换心手术。没错,上一世的莫清秋得了个要命的病,心脏急性衰竭,必须做换心手术,不然以她心脏衰竭的速度至多不超过半年的命可活。莫清秋本以为只有等死的份了,因为他们家不是当权者也不是有钱者,得了这么个要命的病除了在医院里消耗着余下不多的生命她还真不知道有何别的路可选。
莫清秋看着整日为她奔波的至亲,她的心不止一次的揪痛,看着父母一夕苍老,她只能在夜晚含着泪看着守在病床旁父母憔悴的容颜。她不是不知道弟弟辍学出去打工的事情,但她只能含笑的摸摸他的头一如以往的鼓励。她很想对他们说请他们放弃她,她真的不想看着原本和谐美满的家庭只因她而变得支离破碎,债台高筑。
莫清秋本来是一名刚刚参加完高考,即将迎来青春期最后一个舞台就将向着人生最终的舞台璀璨辉煌。哪知在毕业旅行的攀岩中摔倒昏迷,等待她的竟然是:心脏严重衰竭。她很怕,她怕为何她的人生还没开始绽放即将结束。她积极治疗,她想,她一定要活着,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是要简单平凡的活着。
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它不会因任何人而变得善意温柔。在一次一次病痛折磨中,莫清秋不在坚定是否还要活着的信心了。只因她看着她挚爱的家人疲惫无奈总总万般神态,她看着家中因为她一点一点变得惨败。她想,她可以不要活着只要能让她的家人幸福这就是她最大的幸福,她不想看着他们一天天疲惫的双眼。她想,既然老天一定要剥夺她活着的权力,那么就让她剥夺好了,只要他们能幸福。
接下来,莫清秋找上了她的主治医生,她告诉他她好痛苦,请求他帮她解决她的痛苦。对方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告诉她,让她坚信,适合她的那颗心脏就快等到了。她的家人等了这么久,别让他们最终一场空。莫清秋知道对方只是在安慰她,她知道等待换心的病人很多很多,排队等待换心的人可能半年都排不上,可她只有半年的时间,她等不起了。无可奈何的她只能一天一天躺在病床看着日夜守在病床旁的亲人。她想,他们是多么的自私,自私到连解脱的机会也不留给她。
一天又一天的等待,莫清秋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她知道她的时间所剩无几。一天晚上,莫清秋对守着她的妈妈说,她想拍全家福,让她去家里给她拿她最喜欢的那条波西米亚长裙。确定妈妈离开后,莫清秋拔掉了身上所有的针管,然后用手机录下了一段话:
妈妈、爸爸、弟弟,我好爱你们,我好想同你们在一起,我想跟妈妈一起逛街,想陪爸爸一起做晨操,想看着弟弟考大学,然后结婚生子。我知道你们都好爱我的,可是,老天爷他想让我陪着他,我没法拒绝,只能接受。妈妈、爸爸、弟弟,不管我在哪儿,爱你们的心不变,我希望你们幸福,带着我的那份幸福下去。我走了,不哭。
录完后,莫清秋掀开旁边的窗。莫清秋想,在这么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她会晚安的。正待她要向下跳的瞬间——
天地摇晃,大地龟裂。
医院警铃大作——
“地震了,快跑——快跑——”
莫清秋看了看窗外乌云遮月,狂风肆掠,她只来得及拿着手机删除了之前的录音。
“再见”她仰望天空吐下最后两个字,然后就陷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失去知觉前,莫清秋的嘴角是牵起的浅笑。莫清秋想,这样未尝不是件好事,父母不用为她的死亡内疚,她希望他们能平淡地幸福下去。
时空轮转,令莫清秋没曾想到她会这样重生。她想,死亡也许并非是结束,而是一段崭新的开始。
莫清秋收拾好思绪,她想从床上挣扎起身,可是疼痛来袭,再次地说明现在经历的这一切是多么的真实,她是真的重生了。
也许是她挣扎的过于用力,床板咯吱咯吱地响起,在这个静谧的夜晚显得尤为突兀。
“啾啾——啾啾——你醒了吗?”一个甜甜糯糯地声音中夹带着期望。
“嗯——”莫清秋想说多些话,可是好像弥久未曾说过话一般,声音异常嘶哑,每发声一次就刺痒难耐。
甜糯糯声音的主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许是太激动的缘故,并未控制好力道。
“疼——”莫清秋皱眉,她不明白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怎么如此激动。
莫清素,也就是有着甜糯糯声音的主人,莫清素声音中夹杂着哭音,尽管她竭力隐忍,“啾啾,对不起,姐姐不该这么激动。”莫清素擦擦眼泪,然后笑呵呵地说:“来,啾啾,叫声姐姐,啾啾,叫声姐姐。”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莫清秋惊了!这么个屁大点的小孩儿让她叫姐姐!莫清秋破口就想叫:小屁孩家家的!可是到口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被她给忽略了,那就是她穿越重生后还没来得及审视自己的这具新身体。
莫清秋麻木的抬抬右手,然后杯具的发现,她穿越到一个屁大点,断奶没多久的小孩儿身上。莫清秋张大嘴,嘴巴成“0”状,大到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莫清秋看着身旁小女孩慌乱紧张,匆忙离去,她无暇理会。只因莫清秋记起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她这是魂穿,她还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到底是个公的呢还是母的?额!汗!是男是女?原谅她吧,倘若结论违和,那她还真不知如何继续。
莫清秋闭着眼伸手往下身探去,她知道这样是耍流氓,可是再流氓也是个小屁孩家家的,莫清秋也就撞着胆子往下身探去,正当她要靠近神秘地带时—
大门被人猛力推开,点点星光洒进来。莫清秋本能地循声远望,就这么茫然地与门口的人对望。
“啾啾,我的儿,你真的醒了,你真的醒了。”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女人朝她走来。在她身后跟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是之前的那个小女孩,另外两个,一个稍显年长,一个稚嫩,但是如出一辙的脸庞可以推断他们是父子。
小妇人匆匆走来,脚步慌乱,待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抱住。莫清秋的脸被迫地贴着小妇人的胸口,她并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她能感觉到眼前人紊乱的心跳正渐渐平复。何况莫清秋能感受到眼前人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这让她依恋。
莫崇飞看着眼前这对让他既爱且怜的人,眼角涌起一层极淡的水膜,他想,男儿有泪不轻流,那是未到伤心处。
莫崇飞轻轻拍了拍小妇人的肩膀,然后淡淡地说:“好了,莫哭,秋儿的身子得好好补补。”
小妇人莫氏侧身抱着她,一只手抬起擦了擦眼角。“你看我,看我,都忘了秋儿如今刚刚醒来得补补身子。我这就去,这就去。”莫氏作势就要出去。
“好了,孩子能醒来就好,你先给秋儿沐浴更衣,我和豪儿去棚子里挤些麒麟马奶。”莫崇飞转身带着小男孩莫云豪离去。
莫氏与莫崇飞本是相伴长大的青梅竹马,也共同生活了十几载,莫崇飞的行为有异,但重拾爱女的她太过激动并未放在心上。她收拾好爱女醒来的喜悦便准备抱着爱女去沐浴更衣。
“素儿,去淋浴房准备些温水。”
被换做“素儿”的就是之前有着甜糯糯声音的小女孩。只听她欢快地回答:“是,娘亲。”然后欢快地走开。
从之前小妇人莫氏抱着她开始,莫清秋的大脑就呈现完全当机的状态。莫清秋木然地看着面前人的行为动作,直到温暖柔软地手扯开她的衣襟,她才反应过来。
莫清秋紧紧地抓着衣襟,两眼迷茫地看着莫氏,直到看到莫氏眼中无法掩藏的受伤,她才慢慢地放开手。
莫清秋只是出于本能地防备,毕竟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也许还有她还未曾全然地信任她这一世的亲人。对莫清秋来讲,她之于他们是最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们之于她更是空白陌生。
莫清秋想,既然上天多给了她一世,即使再也见不到原先的父母,那她就要做到她能做到的让她就这么幸福下去。莫清秋不知道之前小女孩遭遇到什么让她能借机再活一世,但是她有义务安养小女孩的父母,也是她这世的父母。她想,她会好好地成长,然后荣养他们。
莫氏感到莫清秋已经放松后,松开她的衣襟准备给她沐浴,直到脱小裤裤的时候莫氏听到了让她觉得仿若天籁般的声音。
“啊——”
莫清秋则是惊吓!怎么可能?她尿尿了!即使如愿以偿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可是再下一刻脱离而出不受控制的液体还是狠狠地给她惊吓到了。
莫清秋想说,天杀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