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推掉这门亲事,不管推掉这门婚事要让她付出何种代价,她都甘之如饴,绝不言悔。
而她自幼丧母,父亲又杳无音讯,她现在唯一所能依靠的就是她面前的这个位高权重,自她记事以来,便最疼她爱她的外公,所以她无论如何也要怂恿她的外公帮她退了她的亲事。
“放肆。公公面前岂容得你胡言乱语。”随着摄政王的一声高喝,上官俊灵立即蔫蔫的垂下了放在摄政王双臂上的手,并垂低了下巴,不敢再多言。
摄政王刘墨山看着外孙女这幅悻悻的表情,也不由的有些痛心,可她也太不识眼色了!有些话能当着宫里人的面说嘛﹗说完之后事情解决不了事小,要事再惹来什么杀身之祸那就是糟了。
刘墨山训完上官俊灵,立刻双手抱拳,快步走到宋公公的身前,略微弯下腰,满含歉意的直视着宋公公,对他说道:
“老夫家教不言,吾儿,吾孙不孝,老夫不堪其扰,让宋公公见笑了。另外,公公刚才立身未稳,小儿情急之下伸手相扶。情急之下,力道不知轻重,难免有失礼之处;老夫在这里先替小儿向公公请罪,还请公公看在小儿年幼无知的份上,大人有大量,莫与小辈一般见识。”
说完又对着站在宋公公身后的刘逸书道:“孽子,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向公公赔罪。”
刘逸书再听了父亲的话后,这才吊儿郎铛的不情不愿的走到宋公公身前,双手抱拳,对着宋公公道:“公公在上,晚辈逸书少不更事,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公公海涵。”
宋公公连忙躬身回礼,还一迭声的道:“摄政王客气了,小公子客气了,老身就一使唤奴才,福薄命浅的,实在是受不得两位如此大礼,两位实在是折煞老身了。”
“公公客气。”刘墨山和宋公公打着哈哈,和他客套完后,立刻把站在他身后的上官俊灵一把推到他的身前来,让他们两人先打了个照面,然后温和的对着上官俊灵说道:
“灵儿还不快过来拜见宋公公,宋公公可是太后面前的大红人,平时想见上一面都难如登天,今天你能见上他一面,那可是八辈修来的福气。还不快过来向公公请安。”
上官俊灵一直都在九宫山上的九宫盟里习武,九宫盟里除了男人,就是女人。哪曾见过向宋公公这般的阉人,再瞧着阉人对自己的神态还颇为不敬。当即哪里还有什么好脸色,别说让她给那个阉狗行礼,就是让她跟他说句话,她都不大情愿。
但是碍于自己外公的面子,她还是装模作样的俯身弯腰的对那个宋公公行了个礼道了声万福。
虽然她的身子正卑躬屈漆的给那个阉狗行着礼。但她的心中却在默默地打着小九九,眼前的这个阉狗是太后的人,那今日之事太后也就知道了。
幸亏自己原本就没打算要进宫,不然这话要是传到了那颇为护犊子的老妖婆的耳中,那老妖婆日后不给自己小鞋穿才怪。
想到这里上官俊灵眯着眼瞧着身后那些自己原本没打算正眼瞧过的宫监侍人,那其中不知道有多少各宫内主子贵人们的眼线。
今日自己的小打小闹的这一言,相信不多时就会传入各个贵人主子的耳中,如若那些贵人小主不想让她这个无颜女母仪天下、荣登后位的话恐怕短时间就会有所行动。
就算宫里的那些个贵人小主们碍着西秦上官府,九宫盟和摄政王府的颜面而不敢动手,但是相信那位被还未亲政,一直都被太后和自己外祖摄制在手心里的那个小杂毛应该等不及了吧!
据说那个小杂毛最近痴迷上了尚书府的三小姐,夜夜都去爬尚书府里外的墙,听说尚书府里外的院墙都被他爬塌了几次,并且还为了那个尚书府三小姐而不愿娶自己。
而那个尚书府的三小姐岳腕心更是个空长了一副臭皮囊的草包,她除了那张会骗人的脸,不知道还有哪点还能比的上自己。而偏偏天底下的臭男人都脑坏眼瞎了,偏偏还就吃这一套了。
而那个岳婉心则真是个厉害的主,还未出嫁,就和别的男人纠葛不清。如果和她私通的那个男人不是当朝天子,而是换了燕悠国的其他男人的话。按照燕悠国的习俗,那个岳婉心早就被众人装在竹笼里面不知道有沉塘多少次了。
就算不被施以沉塘之刑,对于婚前就和人私通、不守妇道的女子而言,被施以火焚之刑和骑着木驴游街示众之刑也绝对跑不了。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岳婉心那个贱人的运气之好。
而那个小贱人的运气之好还不止这点,她的狐媚手段不但能勾得一国皇帝对她言听计从,还让那个不知是“多少春闺梦里人”的万户侯—元韶迁,也对她那幅残花败柳之身起了兴趣,青天白日里就让国民们目睹了一幕幕精彩纷呈的“双龙戏珠”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