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青衣女子那么好看,多金变得也应该没有错,为什么怀曦会露出这种奇怪的表情?
不等多金读完他的神色,怀曦一记手刀敲到多金脑袋上,“嘭”的一声,多金又变回了自己的样子。
多金双手捂住被敲疼的地方,“干嘛!是你说想要看那幅画里的人,我变出来你又打我!”
怀曦握紧了她的肩膀,“多金,忘记那幅画。”
“什、什么?”
“从今以后再不许变成那个样子。”
“到底是为什么呢?”
怀曦看起来难得的认真,“七夕宫宴将近,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你怎么会知道七夕宫宴的事情?”多金愣了愣,察觉到了些端倪,又追问下去,“你不是这三天都在很远的地方吗?”
怀曦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我还知道你亲了夜行一口,说是已将男女之事抛之脑后。”
多金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你……你监视我!”
这一下,她才发现怀曦与自己的距离是如此的近,已经到了让她紧张得说不出话的地步,怀曦一手握住她一缕发丝,两人都沉默下来,多金犹豫了许久,“你……”
不过是刚发出声,她便吓得闭上嘴,只看见怀曦低下头,与她越来越近,一时不知如何时候,用力闭上了眼睛。
再靠近一点点,便能吻上多金,怀曦却突然停了下来,皱着眉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松开了多金。
“赫琉的伤势不算太重,我先让春分给他治疗。”
“好……好。”多金看他又回到了正常的距离,再想想自己之前的反应,脸红得都快冒出蒸汽。
怀曦很快召唤出了春分,只是春分病怏怏的,看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比之前施展空间转换后的冬至还要虚弱得多。
春分呼呼几口气,小手捧住了赫琉的脸,将额头贴了上去,赫琉身上的伤痕立刻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片刻后,他的呼吸恢复正常,春分松开手,擦了一把汗。
“辛苦了,春分。”怀曦揉了揉春分的头发,春分打了个呵欠,身形越来越小,化成一颗红色的小珠子,躺在怀曦的手心,他握紧手,那颗珠子便消失在掌心里。
多金凑过去看,有些疑惑,“春分怎么了?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等了半天也不见怀曦回应,多金正要抬头看他,怀曦却整个人都瘫倒在她身上。
“怀曦!你怎么了?”多金推了他半天,怀曦依旧双眼紧闭,看上去像是睡着了,脸色却一片惨白。
时候不早了,多金思忖了一会儿,吃力的扛起怀曦往屋外走,扔出一个小先知球帮她探路,小心的避开宫女侍卫等,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她半点不通医术,一点也看不懂怀曦现在的情况,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虚弱?然而自己再着急也没有办法,如果能召出他手下的几个小仙童就好了。
回忆了一下怀曦平时是怎么召唤他们的,好在刚才怀曦就有召唤过春分,多金很快想起了方法,握住怀曦的双手,让他双手合十,抵在自己的额头。
夏至秋分冬至,谁也好,拜托了!请一定出现一次啊!多金睁开了一只眼,发现四周一点动静也没有,再次闭上眼更用力的搓怀曦的手,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
“我家公子的手都快被你搓掉一层皮了!”
多金睁开眼,想也不想的反驳,“明明搓的是我家沈沐然的手!”
话一说完,多金又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在怀曦上空,一个穿着黄色小短袍的男童盘腿坐着,“我叫秋分。”
“秋分?”多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想起来了!上次和荣莹府上的时候,就是你在我脑袋里和我对话!”
不过紧要之事还是怀曦的身体,多金立刻切入正题,“你知道怀曦怎么了吗?他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昏倒了。”
“公子居然跑到南羌蛮荒去拿茴熏丹,还逞强只用三天往返,不累成这样才奇怪呢!”
南羌蛮荒?多金好像是听过这个地方,凭借着不完整的记忆,想出了一个大概,那里似乎地域十分凶险,毒物猛兽云集,甚至还会出现上古凶兽,万里无人烟,连残存的几株植物都是剧毒。
至于茴熏丹……“茴熏丹是什么呢?”
秋分看起来极有耐心,“茴熏丹是南羌蛮荒的至宝,长在荆棘之中,四周地势危险,还有凶兽触摸,所以说,那可是很宝贝的东西呢!”
“究竟是有什么用呢?还有……为什么怀曦要特意去拿这样东西?还有他的法力还不如我厉害呢,为什么可以去那种地方?”
秋分不高兴的扭过头,“谁说公子法力不如你了,公子也是上神之子,法力可厉害了!”
“可是以前遇到危险的时候,他还带着我跑呢!”多金立刻想到了第一次遭遇大妖怪夜行的时候,幸亏有怀曦阻拦,恐怕她现在一定是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但就算是这样,怀曦当时也只是做做样子,最后还不是要带着她逃跑。
还有荣莹的那一次,既然那么厉害,当时也不至于手臂受那么重的伤了。
“那是因为公子不能常动用法力,平时力量一直在积蓄,到必要的时候才会用,太过频繁的施****削弱他的魂魄。”
居然还有这样的隐情!多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想到茴熏丹的事情还没有问清楚,“你还没说呢,茴熏丹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茴熏……”秋分正要继续说下去,多金的房门突然被人叩响。
门外传来了赫音的声音,“开门开门!多金!你今天闷在房里一天又想偷偷摸摸的做些什么?”
多金苦着脸,怎么这个时候来找她……
“总之公子只是身体太疲惫,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不必太担心。”秋分一说完,立刻消失了身影。
茴熏丹究竟是干什么的呢?她又不得而知了。
“开门!多金!信不信我一脚能给你踹开?”
“来了!”多金一脸不高兴的给她开了门,看见同样不高兴的赫音,大概是因为昨晚赫琉的那些事情,她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
多金咳了几声,“你不去找找你的王兄?”
赫音横了她一眼,“找他干嘛。”赫音往内室里瞟了瞟,“喂,陈有钱,你床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糟糕!忘记藏住怀曦了!
眼看赫音就要往内室走去,多金立刻拉住了她,“最重要的事难道不是先去看你王兄吗?”
“我都说了他有什么好看的!对他来说,只要那幅画在,一切都是好的!”
“那——”多金有些得意的笑起来,“如果那幅画被毁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