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弟子都积极得很,当岳汐她们到达锻造场门口时,早有一大批的风家弟子开始抽签进场了。
白圣是导师,不能进场,送到门口就止步了,陪岳汐一起去领号码牌的是黄彧。
岳汐抽到的数字是44,看到这个数字时她整个人就懵了,怎么运气这么差,一下就碰到了两个“4”?
见岳汐一脸衰样,黄彧忍不住偷瞟了一眼她的号码牌,见是两个“4”,便说道:“我跟你换吧。”
“你的是多少号?”
黄彧将号码牌递到岳汐眼前,岳汐一看“22”,顿时就笑了:“算了吧,你的也不怎么样。”
“2总比4好吧。”黄彧笑道。
“还是算了,我没那么迷信。”岳汐说着,摆了摆手,进了锻造场。
锻造场里,一台台巨型的武器锻造机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每台机器上都有编号,考生们只需按照在进场时领取的号码牌对号入座就可以了。
锻造场里人虽多确并不热闹,大家都安静得很,似乎这考试极为重要。
此时考试的时间还没到,机器还没通电,岳汐想再温习一下锻造步骤,将小纸条打开后却半个字也看不进去,只好又收了回去。
静悄悄的锻造场里,安静得有些压抑,令岳汐不禁回忆起了学生时代考试时的情形,那时候她成绩并不拔尖,却学得非常认真,考试的时候更是紧张得不得了,结果好几次因为紧张而失误,后来一次调位子,遇到了个开朗的同学作同桌,那同学教她平常心,尽力就好,并帮她克服了考试焦虑症,最终自己的成绩才渐渐上来。
这次锻造考试,虽然也有分数和排名,却没有升学的压力,相比学生时代的考试,岳汐觉得轻松了许多,在这轻松的状态下,人往往会发挥得更好。
只是等待的时间一长,人难免有些无聊,岳汐不自觉地就伸长了脖子,想找了一下比她早到的小草和双双,却只看到黑压压一片机器,和机器间缝隙里的人的部分,根本看不到小草她们人。
岳汐猜想这里平时可能是风家生产武器的机房,流水线作业,机器多人少,所以机器与机器之间隔得很近。
既然找不到战友,岳汐也只好继续默默发起呆来。
“岳汐。”
一个声音在她旁边响起,岳汐回神,转头一看,见风雅正站在自己家左边的机器旁,“怎么回事,难道风雅在我旁边?”岳汐想。
“风雅,好有缘啊。”岳汐尴尬地笑道。
“切,谁跟你有缘。”风雅不屑道,“这位子是我自己调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锻造考试不及格!”
风雅这么一说,岳汐的心情反而放松了,笑道:“这么直接?”
“懒得和你拐弯抹角。”风雅说,“现在那个白导师不在你身边,你就自求多福吧。”
风雅丢下这么一句后,就再也没有看岳汐,岳汐觉得很奇怪,好像被人警告之后,那警告之人却失忆了似的。
难道她只是想让我紧张,然后发挥失常?
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
岳汐想了半天没想通,正好这时机器的指示灯亮了起来,这就说明考试开始了,岳汐便不再去想了,专心操作起锻造机器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便风雅干什么,自己小心一点就行了。
锻造虽说只是机器的操控,但实际上也是很有讲究的,像岳汐做一把小匕首,就要考虑到尺寸,厚薄,那么就要通过数据的设置来完成,本来,白圣说有真气底子的人在锻造过程中加以真气输入的,这样可以保证武器的质量和灵性,但是岳汐的真气不厚,且不会主动输出,所以她做的小匕首只可能是一把普通的小刀。
锻造机器的操作,如小匕首的设计图一样,她已经练习了三天了,锻造成功是没有问题的,只是练习的时间还是太短,速度上不来,岳汐不想拿什么名次,所以休闲地在那儿操作着。
在威力上,岳汐是不抱希望了,只当做个小玩具吧。
岳汐很认真地将机器各项数据都调好,然后启动,机器屏幕上显示运行正常,她这才松了口气,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原本正常的屏幕突然紊乱了起来,接着她的机器开始发出一阵怪声,在极安静的锻造场里显得十分异样,风家弟子纷纷侧目,却因机器的阻隔不知道怪声的源头,便邻座之间小声议论着,到底是谁破坏了考场的宁静。
岳汐正吓得不行,监考老师便走了过来,先是检查了一下机器,然后皱眉厉声对岳汐道:“你怎么可以擅自动机器的接线!按照考试规则,擅自动机器者,取消考试资格,你出去吧,不用考了!”
“啊?”岳汐惊叫一声,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动什么接线啊,老师,你是不是搞错了?”
“你没动,难道这接线自己换了位置?”
监考老师指着机器的左下方,岳汐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见底下密密麻麻好多接线,她根本不知道哪根是干什么的,怎么改?
“老师啊,我连那些线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我怎么改啊?”岳汐满脸委屈,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不知道那些线是干什么的?”监考老师冷笑道,“你骗谁呢,锻造第一课就教了机器的构造,这些接线每根有什么用早就教过你们,你还狡辩!”
“老师,我昏迷了三天,醒了之后就接到考试通知,后来的三天里,白导师直接教****做,并没有讲机器的构造,我真的不知道那些线的用处啊。”
“昏迷了三天?”监考老师皱眉想了想,问道:“你就是那个界主推荐来风家学习的岳汐?”
“呃,是我。”
岳汐昏迷了三天这件事他也有所耳闻,要是这样的话,岳汐可能真的不知道机器接线的作用,既然不知道接线的作用,她那应该没理由随便调换接线位置,监考老师正有所动摇,一旁的风雅却开口道:“老师,我刚看见她蹲下去捣鼓了半天,不知道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