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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魔

秋月无边,长夜声寒,李居握着长剑的双手一颤而定,缓缓转身,看着咫尺间负手而立的白衣少年,漠然没有回应。

白衣少年正是程宴雪早先认错的南阳,微微如翼张扬的凤眸静若秋水,目光穿透阴影的遮掩,落在李居淡漠不屈的眉眼之间,细蹙的眉峰略略轻挑,隐隐然散发出一股似欣赏又似戏谑的意味,转身沿着长街一步步走去,缓缓说道:“涅槃果本是我的东西,既然你私吞了,那就给我充当奴仆,什么时候还清了债,什么时候还你自由。”

南阳负手而行,月光和灯影洒落肩头,夜风拂动衣衫,飘然出尘,栩栩如仙。

李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目光扫向长街两侧阴影遮没之处,感觉有燥烈欲狂的气息隐隐浮动,默然收起长剑,遥遥跟上南阳的步伐,穿过十字长街,穿过西城门,消失在迷蒙夜色深处。

……

……

李居跟随南阳离去不久,得月楼的浩然亭之巅缓缓浮现出一道魁伟风流的身影,衣袂如风,眼眸如霜,确是李家家主李金山。

李金山向着楼下轻轻摆手,十字长街两侧暗影攒动,刹那间宛若洪潮似的退却无踪。

夜风一阵阵吹过,浩然亭中悠悠飘落一道阴冷鬼魅的声音:“为什么不直接出手?”

李金山眉头轻皱,头也不回,淡淡说道:“南阳的实力超乎我预料,贸然出手只会徒增伤亡,况且现在也还远远不到你我暴露的时候,设法通知李银河,让羽化门代为出手,就说李居启灵未足半年,体内尚有涅槃果的药力,足以炼药成丹。”

幽暗中,响起一声轻轻的低哼,云影遮没月光的刹那,若有若无的阴影从李金山身旁飘过,随风消逝在黑夜尽头。

同一时间,城南程府纷乱喧嚣,发现程庆丰和程阳东尸体的人群中,隐隐有一则消息流传开来:杀人者李居!

程家老祖程庆余站在程庆丰的尸体前,略显瘦削的面容宛若冰岩,默默运转真元,往程庆丰的尸体上搜寻,发现收藏宝物的如意锦囊不见踪影,双眉紧紧蹙动,冷冷说道:“用剑符通知雪儿,等她回来后再收敛出葬。”

一名族老闻言,默默转身走到庭院之中,弹指飞出一道灵符,真元鼓荡,化作一抹流焰,将符纸燃尽成灰。一缕金灿灿的流光从灰烬中脱飞而去,宛若一柄仙剑破云而出,眨眼间远去无踪。

程宴雪等一批离尘宗的年轻弟子,跟着张若虚先行离开临渊城,正走在返回离尘宗的半路上,突然从夜色深处蹿出一抹剑影流光,悠忽间飞到静坐在山石之上的程宴雪身前。

程宴雪豁然开眼,剑符轰然破碎,化作淋漓的光雨,没入她的眉心之间,程庆丰身死的消息,清晰浮现于脑海。

半年多过去,虽然程宴雪已经是开脉三层境的修为,但意外的消息骤然而至,仍然让她如受雷击,呆愕怔愣的同时,悲从中来,泪眼朦胧。

周围的人早都一惊而醒,看着泫然欲泣的程宴雪,怔愣不解,坐在程宴雪旁边的青衣少女轻轻碰了碰她,柔声唤道:“程师姐?”

程宴雪回过神来,猛地一把抓起身边的宝剑,弹腰往临渊城的方向奔跃而去。

离尘宗的年轻弟子见状纷纷起身,张若虚沉吟着摆了摆手,说道:“大家继续休息,天亮后行程不变,我亲自去看看。”

张若虚说罢,转身冲天而起,数十丈后化作一道剑芒,流星般穿越长空,消失不见。

程宴雪在张若虚的帮助下,第二天下午回到程府,程庆丰和程阳东的尸体仍然没做任何处理,空气中浮动着浓郁的血腥气味。

程宴雪勉强压住波动的心绪,缓缓穿过庭院,走进厅堂,一眼看到程阳东脖颈以及胸膛上的创口,不禁浑身震颤,又三两步赶到程庆丰的尸体前,看着脖颈上齐整如镜的断面,牙尖咬碎唇角,血沫汩汩横流。

她曾与李居朝夕相处四年,无数次看过他练剑,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的剑有多快、有多狠,她一瞬间就已确定,杀人的就是李居。

然而,她不明白,也完全想不通,李居为什么要对她爷爷下手!

张若虚缓缓走进厅堂,默默看过程阳东和程庆丰的尸体,略略皱着眉头沉吟不语。

噬魂丹奇诡难测,只针对心灵神魂,对肉身无害,所以程庆丰的尸体完全看不出事先中毒已深的症状,但程庆丰临死惊愕中带着解脱的神情,以及程阳东惊慌恐惧的意外表情,透着近乎无解的诡异。

杀手为何对修为低弱的程阳东偷袭,反而对筑基三重楼的程庆丰坦然斩之?

张若虚察见端倪,但却默然没有言语。

程宴雪竭力控制住心头茫然汹涌的仇恨与愤怒,急急转身奔出屋门,向着西院北角的小屋跑去。重重推开房门,屋内的陈设几乎没有变化,但是床角破碎斑驳的衣衫,以及桌上翻起未覆的茶杯,无不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李居杀人之前回来过。

大步走到窗前,看着铺在桌上丝毫没有动过的书画,看着画里那个粗糙中透着淡漠的少年,程宴雪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宛若两道忧伤的河流奔涌而出,指尖深深戳进掌心,一缕一缕鲜血颤颤滴落,心底仿佛雷鸣一样疯狂咆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

……

临渊城与离尘宗,远隔数千里,李居跟着南阳,日出而行,日落而息,虽然感觉到身后始终有人鬼鬼祟祟地跟随,但是谁也没有点破。

七日之后,日暮将息,李居将一壶清水放到南阳身前,正准备转身去寻猎食材,不料南阳淡淡说道:“你最多能够应付什么境界的人?”

李居早已除去黑色斗篷,伤势也已尽好,同样一身白衣如雪,俊逸潇洒,丝毫没有奴仆之态,静静地看着多日来头一次开口的南阳,沉吟片刻,说道:“我启灵之前,从未与人交手。”

南阳略微瞟了李居一眼,对李居的话显然不信,一个从没经历过生死拼杀磨砺的人,焉能躲过李禄存的致命一击?不过,南阳也没有出言点破,悠悠说道:“李禄存是筑基三重楼的境界。”

李居知道南阳不信,皱了皱眉,淡淡说道:“面对筑基境的人,我肯定应付不来,开脉三层境以上,唯有亡命一途。”

南阳撇了撇嘴,淡漠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李居虽然养气的功夫极深,但是面对丝毫不遑多让的南阳,隐隐有一种拔剑相向的冲动。不过,他也很清醒,能够将筑基三重楼的李禄存一剑斩杀的人,远非他所能抗衡。于是,只能默默转身,去寻觅食材。

按道理来讲,濒临十月的寒秋时节,草木一类的食材不多,但诸如野兔、鹧鸪一类的肉食应该不少。然而,李居在树林间搜寻到三里开外,也没有发现任何动物出没的痕迹。直到深入密林差不多五里,风中忽而锐响齐鸣,来的不是乌雀,而是箭雨。

李居似乎早有预料,挂在腰间的宝剑脱鞘而出,悠忽间挽成一层光幕,将羽箭封挡在外,同时发足狂奔,身形好似鬼魅,在林木间交错前进,飞快逼近伏击的箭手,剑光闪烁,血溅三尺。

密林间暗影重重,血杀不断。南阳脚踏青碧色长剑,悠悠悬停在长空之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百丈开外面色阴沉的老者。

老者容颜与李金山颇为相似,正是羽化门的外门长老李银河,听着林间的惨呼声越来越密集,恨声说道:“阁下阻我去路,莫非真要与我羽化门为敌?”

南阳淡然一笑,悠悠说道:“我不管你是代表李家,还是代表羽化门,总之你要的人,现在属于我。”

李银河长眉抖索,有心发难,但又总觉得淡然含笑的南阳仿佛蛰伏欲击的荒古凶兽,迟迟不敢轻举妄动,咬牙说道:“阁下今日所为,他日我羽化门定当上离尘宗向冯坤讨个说法!”

南阳微带笑意的面容,猛地冷若寒冰,双眸略略擎张,定定地看着李银河,唇角微动,怒声清叱:“滚!”

李银河闻言,顿觉五雷轰顶,浑身气血逆流,差点从飞剑上栽落下去,勉强止住涌上咽喉的热血,骇然转身,仓皇而逃,心底抢呼不绝:言出法随!他娘的竟然是言出法随的大能!

其实,南阳的境界远远未及言出法随,之所以对李银河造成如此大的伤害与恐吓,只因为语出突然,同时又暗暗用了一门名为清音咒的法门加持。

看着李银河远远逃遁,南阳唇角微弯,正欲转身而回,忽而宝剑清鸣,一道幽暗而阴冷的身影凭空陡现,从斜后方急袭而至。

南阳毫不犹豫地朝前疾飞躲闪,虽然见机极快,但是来人亦不慢,肩头被深深刮了一爪,血肉以凡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腐烂,发出一阵阵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南阳眉梢轻扬,手挽长剑往肩头轻扫而过,果敢地将创口连带枯萎腐烂的血肉剜去,鲜血汩汩流淌,瞬间染遍半爿白衣。

偷袭得手的暗影桀桀而笑,双爪成风,往南阳身上各处招呼。

南阳且战且退,心中震惊非常,传说中蛰伏不见的魔宗余孽竟然重现江湖?!

两人间的战斗,迅捷而又剧烈,短短几个呼吸,便从天到地,又从地到天,所过处山石破碎,林木成灰。南阳肩头的伤口流血越来越多,脸色渐渐发白,暗影则越战越亢奋,桀桀欢笑不停,双爪挥舞间刮出来的阴风,寒彻肺腑。

南阳知道,自己较对方略有不敌,况且已然受伤,拖延下去有害无益,暗自咬了咬牙,扬手往腰间轻轻一拂,弹指抛出一道灵符,真元鼓荡,注入灵符之中。

灵符猛地燃成灰烬,一抹青碧色的流光牵扯四周十余里的天地元气,万流归海一样涌入青碧色长剑。长剑得灵符加持,疯狂吞噬天地元气,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大威能,正对暗影迎面扑来双爪,轰然斩落。

轰隆一声雷鸣爆响,南阳与暗影好像两股飓风相撞,强大的能量风暴应运而生,将南阳远远抛飞开去。暗影遭受重创,如石坠落深山,待南阳踏剑归来,只见一滩污血,再无敌人的半分踪影。

小半个时辰后,李居浑身污血地拖着一只麋鹿回到南阳身前,不觉暗自皱了皱眉,先前他在林间战斗,分明感受到两股强大的能量碰撞,其中一股与那天夜里南阳斩杀李禄存的那一剑极为相似,应该就是他无疑。

不过,南阳云淡风轻地静坐如初,李居也只好什么话都不说,拖着麋鹿往附近的溪边走去。

随后的几天,一路上都很安宁。

南阳也不说话,每每休息之际,总在静坐行功。

李居也说不准他是在刻苦修行,还是在默默疗伤。他只觉得脚下的路越走越偏僻荒芜,大半个月之后,日当正午,攀上一座通体如墨的山崖后,才知道竟然到了南海岸边。

站在山崖之巅,海风猎猎,烟波浩渺,万里无云的晴空朗照,幽蓝中透着一丝青碧,真真的海天一色,让人心旷神怡。

南阳看到李居略略深吸腥甜的海岸空气,撇嘴说道:“这样的景色也能让你心生惬意?”

李居目不斜视,眼底掠过一丝缅怀之意,他当然不可能告诉南阳,自己只是想起了那片儿时曾经在其岸边嬉戏的大海,淡淡说道:“有贤者曾说过,一花一世界,一鸟一天堂。你眼中看到的,未必是我心中所见,你焉知不美?”

南阳微微一愣,若有深意地看了看李居,抖手一挥,三尺青碧色的长剑迎风飞涨,兜转一圈回到崖前,已然阔及三丈有余。

南阳轻轻踏上剑尖,淡淡说道:“走吧。”

李居走上宽大的长剑,当中盘膝坐落。

长剑微微一震,化作一抹流光,冲上万里长空,飞向漫无边际的大海尽头。

三日后,经过一片灵气氤氲成雾的群岛,南阳淡淡说道:“此处便是羽化门,数十万年前是离尘宗的山门所在。”

李居鸟瞰羽化门,南长北短,两翼舒张,俨然好似道书中记载的海鱼化鸟的鲲鹏振翅欲飞,横贯数千里,甚为大气。心中虽有惊意,但什么话都没说。

南阳见李居不说话,脸色微微有些严峻,又七日后,踏着西山尽头微薄的日光,终于回到离尘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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