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叫雀峰城的古老的城镇,这个城镇在这个汉斯大陆相信很多人都印象深刻,光是因为这里曾经发生过惨绝人寰的战争就已经让人印象深刻了,话说在这个城镇的东北角有一个大大的土坡,不知道的人不会感觉有什么特别的,偶尔能看到几只野狗什么的从里面叼出几根骨头在啃,没错,这里就是那次战事之前的乱葬坡。
老一辈的人都会说“听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说过那次战争,两军伤亡不计其数,最后相拼之下竟无一人生还,但奇怪的是那次在这个镇上发生的战争竟没有一个乡亲伤亡,最后因死有人数太多,又无人来清扫战场,最后还是镇上的人给抬到一起从别处运来很多土给封起的,这就是现在那个土坡形成的原因。”
可那场战争的真实面貌、原因、甚至死亡原因到现在无人能说出一二,只知道经过半个月的厮杀,那三个古国国主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在战争结束后第二天,三国同时朝代更替“昨夜突然刺客袭击,本朝国主不幸遇刺身亡,一众侍卫因户主不利全部处以极刑。”然后就是传位与谁谁谁。
那场战争甚至没有载入史册,只字片话都不曾提过,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连亲临其境的那些老一辈的乡镇老人也没有细说,好像每个人都想把这段历史深藏起来一样。
现在的雀峰城一片祥和,如不是镇东北角那个阴森吓人的乱葬坡在人们真的会以为事情从未发生过。
雀峰城是个古老的建筑,,一切都那么朴素庄严,青石铺成的道路,共有四条主要道路,每条都是笔直宽敞,街道两边是一家家的商铺,而小巷小港小道却是数不胜数,城的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小麦田,现在正春天时分,绿油油的麦子随风波动着,城的四周同被一条缓缓流过的小河围绕着,河里种着大片大片的荷花叶,偶尔会有几个采花女撑着船路过,嘴里轻唱着动听的歌谣,船上放着钓鱼蒌子。
四座大桥出现在小这个城的四面,通向城外的其它地方,附近的村庄或更远一点的村庄每天都会有人带着食物或别的东西来这个小镇做交易换些日常用品或钱币。
城里清雅悠然,却有另一处与之格格不入,那就是城的正南方有一座古庙,听说是那次战争死了很多人,这里的老一辈人看那些人死因不明,而且连个排位都没有所以才建了这庙做为祭拜处,每天早上天刚亮就能听到一声声的钟声响起,每家每户都能听到,很多人都会听到钟声后起身开始一天的生活。
只有一家人在这个庙里做祭祀,听说是一代传一代的,从庙刚建成时那一家就搬了进去,那时镇上就有规定,每年镇上都会捐一些钱到这个庙里,而且那一家人出来采买不需要花一分钱,那一家人性情极冷,很少与人说话,甚至没有人听过他们说话,也从来没有人能踏进这个古庙,也有不信邪的人进去过,出来时一脸惊恐没几天就死了。从此更是无人敢进。
众人却不知这个地方另有洞天,里面是一排排的房子,大大的院子里各样的花在这个刚刚春天的季节里齐齐绽放,院子里的葡萄架子高高搭起一个棚子,参天的大树更是惊人的笔直,更奇怪的是那葡萄穰子更是有自己意识一样绕着几株大树两米多处径直又绕成了个顶,整个看上去就像搭好的葡萄亭子,更再让人惊心的是在这不是葡萄成熟的季节里葡萄架上竟结满了各色圆润的葡萄串儿,每个都水润欲滴,看起来鲜嫩可口。
穿着祭祀服的男人静静站在葡萄亭的外面双手放于身前头低低垂下一脸的恭敬。
亭子里静静的坐着一个人,远远看去笔挺修长的身子被白净的单衣包裹着,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血气,英气的剑眉飞入双鬓,细长精美的单凤眼微微眯着,朱红的双唇带着一丝淡淡笑意,修长纤细的手轻摸着杯沿,抬手放于唇边,随意披在身后的发被风带动轻轻起舞。仿若随时都会随风飘走般不真实。
一声压抑的咳嗽从那人口中发出,站在亭外的祭祀眼神有些担忧的“主子,天凉了,奴才在屋里已经给您升好了火您回屋休息一下吧,不能这么不爱心身子。”
那人像是没听到一样眼神空洞的看向远处,祭祀担忧的又道“主子,您这样不爱惜自己,如果让雨主子知道了……”
祭祀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人讽刺的笑声了“呵呵……你雨主子?她在哪里,本王等了她几百年,她去哪里了~?”
祭祀听着那心酸悲痛的声音一阵心痛“主子,奴才预测过,雨主子很快就会出现。”
“出现?本王等了多久?一等就是三百年,每每度日如年,每天带着希望在城门等她,可每次等来的都是空空的大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本王等了三百年,心早已疲惫不堪,千疮百孔了。”那声音里是说不出的疲惫与落寞。
“奴才向您保证,雨主子的转世马上就会出现了!”祭祀急急的道。
“保证?你三百年前向本王保证过雨儿转世了,很快就能见到,你让本王这个很快等了三百多年,你十八年前又一次向本王保证过了,你给了本王希望,可却让本王守着这份妄想又一次等了十八年,这次你又打算让本王等多久呢?”
“奴才向您保证,这次是真的!”
“真的?你告诉本王她会转生到她死过的地方,本王就在这里生根了,你告诉本王她转生了,本座兴冲冲的等了一年又一年,你可知道那种煎熬与失落是如何滋味?本王没有办法再次承受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了。”那人一脸落寞的低着头手轻轻摩擦着杯面,眼里是失去所有的痛苦与生无可恋的暗淡。
‘扑通’一声那祭祀猛的跪到地上脸上也是一阵的心悸“主子,奴才以性命向您担保,不出十天雨主子一定会出现在这个小镇上,如果出错奴才愿受您的任何处罚。”
“处罚,处罚有用吗?本王不想处罚你,只想她能真的出现,浩南,本王这次能真的信你吗?”那人双手轻颤眼神闪出一丝光亮看着跪在外面的祭祀用一种近乎悲凉的声音问道。
那祭祀,不,应该说浩南猛然抬起头来用坚定的眼神看着那人猛点了下头硬声道“浩南用自己的生命与一切向主子保证,这次是真的。”
那人良久都没有说话,只是那精亮的眼里有一丝丝的激动,微红的双眼有一颗泪珠从眼角划落,在一阵仿若死寂般的时间过后那人缓缓低下头唇角轻轻勾起看着手中的杯子笑道“浩南,准备好轿子,本座这几天要出门走走。”
声音里不难听出那沉重的期盼与想要快些见到那人的期待。他在这个小小的庙里等了三百年、想了三百年、盼了三百年、痴了三百年,那人,终于要再次出现了吗?再世为人又会以怎样的样貌出现在自己面前呢?还记得上一世他们初次见面时她娇憨却又单纯的笑仿若一道阳光一样照进了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