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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巫舞

巫,大智者,侍鬼神者也。上达民意,下示神谕。通于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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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巫殿的祭台。祭台高九丈九,宽九丈九。巨大的台面是用深棕色的木材制成的。祭台的四个角落上面用黑漆画了四方神兽,祭台正中画着漫天星宿。主持祭祀的巫者都会站在祭台的正中间,接受万民最诚挚的敬畏。因为巫是百姓的信仰支柱,是唯一可以和王族匹敌的存在。

巫殿的最高掌权者便是巫君。巫君也是巫殿中最为厉害的角色,他必须完全掌握所有巫者都会的术,并且要远高于他们,不然也难以服众。在巫君之下的是七大巫,分别是:卜巫、祭巫、蛊巫、杀巫、医巫、厄巫、武巫。七大巫地位能力仅次于巫君。但他们都有各自最擅长的部分,若是七人联手,可胜过巫君。但历任巫君都有特殊的可以控制他们的法子,所以还从未出现有七大巫杀死巫君的事情。在七大巫之下则是七七四十九小巫。小巫地位次于大巫,但却也是全面发展的厉害巫者。一旦有大巫死亡或退位,就会从小巫之中选择一个最擅长那退位的大巫的能力的人,令其接任大巫。而小巫之下,更有巫者数百。巫殿之中的人,皆抛弃了俗世的姓名,以“巫”字为姓。

其中,巫君太过神秘,地位太过崇高,所以巫殿之中祭巫,是最为百姓所熟知的,但也是最为百姓所崇敬、畏惧的。祭巫掌管一切祭祀之事,与先祖亡灵交流。他们又通彻于天地之间,上,可沟通鬼神,展示神谕,征兆吉凶;下,可传达民意,乞求神明的保佑。若逢干旱时节,祭巫就会在祭台之上,跳祭舞,沟通神谕,乞神降雨,救民于倒悬。

祭巫被百姓高高捧起,奉若神明。可已经是祭巫的巫月却只是一笑:

“我们只不过是娱神的工具。”

祭台之下,巫月换下了平时待在脸上的白骨面具,带上了只有在行使祭巫责任时才戴的面具。这个面具不是白色,而是极为显眼的红色。这是一种动物的头骨,用红漆将它本来的白色完全盖住,并用黑漆画上了可怖的花纹。两只诡异弯曲的黑色兽角正长在头顶两侧,兽角尖锐的地方反射着冷冷地火光。兽角和头骨相连的部分用红黑两色的线交错缠绕,包裹了大半个兽角。兽角之上还各缀着一个鹅蛋大的青铜铃铛。当整个兽首面具覆盖在她的脸上时,她黑色的眸子正透过兽首的眼眶,望着外面。这兽首面具,将她的温柔与平和完全隔绝起来。此时,她只是祭巫。

沙哑的歌声响起,那是巫殿中老一辈巫者在吟唱巫调。近百人的吟唱,气势恢宏。这声音透着古朴苍莽之气,仿佛带着大洪水的潮湿;冰川的寒意;沙漠的荒凉;高山的深远;大海的浩瀚;深渊的无尽。火把燃起,青烟徐徐上升。那升腾的青烟将祭台渲染成了一个奇异诡异之境。

巫月素白的广袖被抬起,层层滑下手臂。翻飞的衣摆在空中划出迷人的弧线。抬手,提足,跃步,每一个动作都完美的无可挑剔。猝尔飞快旋身,忽而踮脚缓行。或一跃而起,如龙在云上遨游;或蹲伏在地,如龙潜入深海。铜铃声阵阵响起,随着她的动作而快慢变化。

缥缈的青烟,诡异的巫调,断断续续的铃声,虚幻的舞步……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只有巫月才能够完全驾驭的巫舞。此时站在祭台上的,不是王族后裔,也不是覆天之人,也不是巫殿的祭巫巫月。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神使。

巫月已入无我之境,全然没有注意到台下角落里的怨毒的目光。

“巫月……巫月……你凭什么能站在那里,接受万民敬仰?那个位置应该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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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逆……终于……考完了……加更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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