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冥瞳。尽管得知了自己前来寻找的就是他,可这般结果却是我所不能接受的。我无法让自己的快乐架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对于樱冽瞳心里满是愧疚。
看着手里的银狐面具及腰坠,我找了一个锦盒将其收好,埋在了门口的树下。墨幽只是站在冷伊沫身后看着,她自己的心结必须自己打开。
“主子,夜狼跟高震他们回来了。我让他们在正厅里候着,魅舞也在。”墨幽见冷伊沫将树下的坑洞填平,递了张手帕给她。
我接过手帕点了点头,望着天空道“走吧,说是交给轩儿。可我这当姐姐的,也不能真的闲下来。”
魅舞一见冷伊沫走进了,便发了疯似得用力抓着她的肩膀吼道“都怪你!是你害死了涵连月的是不是!”
我只是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心里却有些羡慕。涵连月死了,魅舞可以来怪我。可是,我又能怪谁呢?
墨幽见冷伊沫的肩上透出点点淡红,毫不犹豫的给了魅舞一掌。见到她跪坐在地上,冷漠的说“给我离主子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哈哈哈!冷伊沫,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们走着瞧!”魅舞狼狈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山庄。
“高公子,让你见笑了。简单的告诉我,你们这次出行的情况吧。”我坐在主位上,望着高震。
高震摸了摸鼻子,讪讪的说“见到花噬心了,可她蒙着脸。也并没有问关于弑月堂的问题,只是每日夜里来客栈闲聊。我见这近2个月都毫无所获,她既不留我也没让我离开的意思,索性我就跟着夜狼一起回来了。不过离开时,她给了一张武林大会的邀请函。在下有负郡主所托,连花噬心的老窝都没去过。”
我笑着摇了摇头“你做的很好了,花噬心这般谨慎也在我意料之中。墨幽,将邀请函拿来给我。”
从墨幽手中接过邀请函,上面大致就写了些比武规则,以及时间地点下月初九到武林镇。这名字,怕是专门为了武林大会建造的镇子吧。
夜狼一直都想提他跟春儿的婚事,所以站在一边显得心神不宁。
“主子累了,夜狼、高公子你们先去休息吧。”墨幽见冷伊沫扶额,冲着二人说。
“奥,对了。夜狼,你去跟春儿商量一下,三天后你们成婚。”我冲着夜狼笑笑,看着他高兴的跑了出去。
墨幽这才注意到,冷伊沫肩上的血已经成了黑色,这是中毒的迹象!魅舞竟然在指缝里藏了毒,这般阴狠确实出乎意料。
“主子,你中毒了!我去找白菱,你等等!”墨幽望了一眼冷伊沫,见其点头便闪身离开。
我只是觉得头昏昏沉沉,肩膀有些灼烧般的疼痛。趴在桌上,晕了过去。
冥瞳路过正厅,竟然看见冷伊沫倒在地上。眼尖的发现她肩头的伤,连忙将其抱起送回她房里。
墨幽见满山庄都找不到白菱,赶忙派人通知了冷轩昂。自己赶紧回到正厅,却发现冷伊沫不见了。一路跟着血迹,来到了冷伊沫房前。
门没关,墨幽看见冥瞳正低头将冷伊沫肩上的毒液一点一点吸出来吐在地上,索性站在门外候着。
墨幽暗暗自责,自己偏偏在冷伊沫中毒时,还在意这可笑得下属身份。
冥瞳见冷伊沫肩头的血已成为鲜红,头也不回的说“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去拿止血药跟纱布来。”
墨幽听后转身快步离开去取药,在苑口碰见冷轩昂冲他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冥瞳见冷轩昂进来,乘着冷伊沫未醒便一声不响的离开了。他明白冷伊沫躲着自己的原因,还是给她些时间为好。
等墨幽将药拿来,冷轩昂扶起冷伊沫。上了药包扎了一下,他们二人便守在床边等着她醒来。
“少爷!不好了,不好了。”春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看见床上的冷伊沫时大吃一惊“沫姐姐,这怎么了?”
“中毒了,不过已经不要紧了。你刚说什么不好了?”冷轩昂看着春儿气喘吁吁的跑来,笑着问道。
“山庄外面着火了!李宇他们已经带着人救火去了,让我来通知你。”春儿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赶忙告知。
冷轩昂听后,将冷伊沫留下给墨幽照顾,就跟着春儿快步往山庄外走。
被烧的全是山庄门口的树木,大概有十几颗皆是烧的漆黑。很明显这是针对着冷月山庄来的,附近遗留下的油桶与火把明显的告诉大家这是人为造成。
“李宇,有没有看清楚是谁干的?”冷轩昂望着漆黑的树木,皱着眉问道。
“是魅舞姑娘,夜狼已经追出去了。”李宇答道。“希望夜狼平安回来,三日后他跟春儿成亲。”冷轩昂,望着远处自顾自的说。
夜狼追着魅舞一路进了街道,人来人往的也不好施展轻功。只是紧紧跟着魅舞身后跑,却不料魅舞竟然以百姓作为人质。
“哈哈哈,若是你再跟来,我便杀了这个孩子。”魅舞发疯似的笑着。“娘,呜呜……我要娘……”小孩在魅舞怀里挣扎。
“公子,行行好!救救我的孩子吧,我给您磕头了。”妇人泪流满面的冲着夜狼说,紧接着就跪了下来。
夜狼忙将这妇人扶起,“魅舞,放了这孩子我就不再追你。”
魅舞将孩子朝着夜狼的方向甩了过来,转身飞过墙头。夜狼眼尖的看见一道紧跟孩子而来的银光,接住孩子赶忙闪开。
“嘶……”还是没躲开,夜狼侧眼看了看手臂上插着的珠花,笑着将怀里的孩子递给妇人“小朋友,没事了,不怕不怕。”
“哈哈哈,回去告诉郡主。从今往后,只要我魅舞活着,她就别想安稳!”魅舞的声音最终消散在空气里。
“娘,大哥哥受伤了。”小孩从母亲的怀里挣脱出来,指着夜狼的伤口有些担心。
“公子,你受伤了!要不要紧,不如我们陪你去看看大夫吧。”妇人这才觉得惭愧,望着夜狼。
“无碍的。在下,告辞。”夜狼厌恶的看了眼手臂的珠花,将其拔出仍在一边,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