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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义演(1)

毛毛运气特差,每次摇骰子都会摇个九呀八的,一杯啤酒不喝完也要喝完一半。

喝完啤酒从歌厅出来,两女孩现场直播,爬歌厅大门上翻江倒海。赵雪飞小豪一人扶一个,望了我们无可奈何的笑。

小志黑沉着脸,不言不笑,走出歌舞厅大门,和毛毛、我招呼一下后坐上车狂飙而去。我和毛毛搂抱着与刘小纯赵雪飞小豪一一作别。刘小纯要送我回家,我说不用了,我和毛毛还要去上网!

刘小纯叮嘱我早点回家。感觉刘小纯是个很温情的男子。

打开QQ,冷雨夜给了我几条信息:我点击整个冬天,看到你的笑靥;我复制你的笑脸,粘贴在我心间;我下载我的思念,把它另存为永远;我打开我的QQ,给你我最好的祝愿;祝你快乐整个冬天!送上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

感动如潮水般涌来。

我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在线吗?过了一会,没有回应!

再打出一行字:谢谢你你的祝愿!明天见。

回到家已是十二点过。妈妈坐在客厅里,四处打电话找我。我笑着对妈妈说,又不会走掉,打什么电话?

喝酒了,妈妈拉直脸,对我说。

没有,我抱了妈妈撒娇。

还说没有,酒气熏人。妈妈很生气的呵叱我,看我不给你爸说。

我坐在沙发上,洗耳恭听妈妈无止无休的唠叨。

后来妈妈终于说累了,吩咐我早点睡觉。我迷迷糊糊摸进自己的房间,倒上床就睡。

很晚才起床,在家里坐卧不安,胡乱看了会儿电视。电视上千篇一律的广告让人心烦。无非是那些怎么样使女人容颜永驻、亦或专治阳萎性病梅毒等等五花八门、气象万千的广告。我就想,我们国人的身体体质就真的那么差吗?不然哪来那么多关于药的广告。趁妈妈外出,悄悄溜出门,不由自主的进了网吧!

毛毛细雨漫无边际的下,心情冷若冰霜,QQ上就安然在线。一丝淡淡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仿佛盼呀盼的盼某个人,结果盼来的是头猪一样,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样的感受。

安然问,什么时候到的家?以为你丫在校呢?正准备派小秘开车接你回家列。

我心里靠一句,打过去一行字,表酱紫哈,偶会稀饭四你滴哈。

你丫就表客气了噻。和安然闲聊几句,索然无趣。

四天了,无聊得让人想自杀,我打过去一串字。

她发过来一串祝福:新春快乐!万事如意!合家欢乐!

小安子,怎么办?

怎么?不会是掉温柔陷阱了吧!嘻嘻!

还好意思笑,都是你,不是你,我也不会迷恋上网!

真是猪八戒过河,倒打一钉耙!怎么样?想过河拆桥。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内心深处,有种想和冷雨夜聊天的冲动。按理是不可能的,我们才聊过几次!

几次才有聊天的冲动,你以为很出息吗?我和潇潇聊一次就有冲动了!

我们这里下雨了,天很冷。我打过去一行字。

嘻嘻,带把雨伞哈,安然发了个搞笑的表情,♂,后面还跟了串话,淋湿了是小事,淋病就不妙了。

****,你他妈遇见摔锅了不是,我敲过去一行字,闭了眼睛,趴在键盘上,叹口气,和安然又聊了几句,甚为无聊,说了声我下了!88!

在网上看冷雨夜的散文,感觉写得很好,文笔优美,用词精当,富有哲理,深深被他的文字感动。

漫长的寒假结束了,明天,就回学校。在这枯燥得近乎乏味的假期里,我很怀念学校,怀念安然陆小芳陶小竹她们。

人类就是这样喜新厌旧的奇怪动物,在学校,我想家,天天呆家里,又想学校。

这个寒假像本书,封面是春,封底是冬,平铺直叙波澜不惊,没有跌荡起伏的惊险情节,酿不出豪迈诗情婉约景致,只有一份思念,刻骨铭心到痛彻心扉。

和冷雨夜已经成无话不说的好友了。他的声音在麦克风里听来很受听。我曾经怀疑冷雨夜就是吴星晖,声音很像,但冷雨夜说不是,他只说一定认识我。

我在电话里唱歌给他听。他说我的歌声很动听,可以到福建打擂了。我笑笑说我走去打擂呀?他说可以呀,如果你非要选择走,打死偶也要陪你去。我说拉倒吧你,估计你娃除了不能将释迦牟尼骗还俗之外,其他的就没有你拿不下来的。冷雨夜在麦里嘻嘻地笑,说我说的都是真话,绝无半句谎言。

他说我很有才气。我沉浸他的赞美中留连忘返。

好多天没有写日记了,我是一个意志力很差的人,凡事总坚持不了一两天。我想,要是我能持之以恒的对待某件事的话,进英国皇家学院早已绰绰有余了。

有时候提起笔,思潮起伏,心中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记起,只有对了冰冷的夜空叹气的份。

要上学了,忽然觉得数学和英语都没看。

表叔打来电话,说明天到火车站接我。想到表叔,那个叫宁新冷的女子,想起她花枝招展的样,看了让人恶心,不由自主的便把她与不三不四的人联系在一起。

爸爸送我到火车站。看着爸爸日渐苍老的面容,雪花飞上他的发际,我的心一片冰凉。可怜天下父母心,是我悟到的。

在火车站看到毛毛和小纯很高兴。毛毛送我一个仕女娃娃,我说我下次一定给你带好玩的东西。刘小纯在旁边说她上北京逛长城也不会记得给你带东西的。他又与我作对了。我恨了他一眼,笑着说,我与毛毛的关系岂能为你三言两语所动摇。

毛毛坐上火车。我目送毛毛离去,她将头从车窗里使尽的伸出来,一阵风卷起她美丽的长发随风招展犹如横空漂着的一条飞瀑。

刘小纯叫我在他的火车票上签上我的大名,不知道是不是套用《第一次亲密接触》里的情节,他小子很喜欢用典故,我得时常提防。

火车像个巨大无比的百足虫,在崇山峻岭间蜿蜒而行。车轮滑过铁轨发出的咣铛声铿锵有力,打破车窗外寂静的山野。山、树、田野、村庄、人儿全都倒退着,仿佛退出时光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了。

火车在夜色来临时驶进贵阳,于是,贵阳纵横交错的条条大街,路灯在一瞬间骤然一闪,寂静的都市,便给宠照在如水的夜色下了。

走出候车大厅,我一眼就看见表叔。表叔一手扶在车门上,一手拿了烟正往嘴里吸,一阵风卷起表叔的头发狂舞。几丝青烟被一阵狂风舞到路灯下,只一转便没了身影。

表叔,我跑过去,拉了表叔一把,说。

表叔猛地转身,身子向前微微倾斜,看得出,表叔被我突然尖叫吓了一跳。表叔嗯了一声,木然的看着我。

表婶呢?怎以没来?我问。想象中应该是表叔和那个叫宁新冷的女人一起来接我的,现在只出现了表叔一个,心里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高兴,情形如同小秘看情人打糟糠原配,越打心里越高兴。

表叔强颜欢笑,伫立风中,看上去很憔悴。

上车,表叔对我说,猫身钻进车。

我睁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表叔,不说一句话。缓慢拉开车门,轻轻钻进去。

表叔转过头来,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摇了摇头,哎!算了。

汽车在喧嚣的大街猫一样蛇行,看着车窗外五彩缤纷的世界,千千万万芸芸众车自我身边呼啸而过,他们是快乐的,表叔却痛苦着。

看着表叔痛不欲生的样,我的心犹如打翻了的五味瓶,茫然一片。

不知不觉中,车子到了校门口,表叔问,明天正式开学吧?

是的。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寂静的车里,表叔使劲的抽烟,我看着红红的烟蒂在夜色里忽暗忽明,恍如人生。过了一会儿,表叔打开车门,说,雨蝶,我送你进去。

不用了,我劈头盖脸对表叔狂吼,我自己不会走进去吗?我都不知从那里来的火气,转身疯跑进校。

我藏在校门的梧桐树下,看见表叔的车幽灵似的在夜色里滑翔,很快便无影无踪,心中顿生失落之感。

学校灯火通明,三三两两的同学走在初春的小径上,夜色下的脸便洋溢出快乐的微笑。我用手轻轻拍打着脸颊,呆呆的笑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寝室里贵鬼也找不着个,我无聊的坐着,脑子一片模糊,站起身来,在寝室来回的走,记得小学时读过一篇课文,开头就是从门到窗子是七步,从窗子到门是七步。当时认为作者很傻,这种白痴问题也拿来做开头,估计脑子进水了。现在想来,还真有些道理,人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数数数,做做曲线运动,还真TM能提神。

走来走去,脑子里尽是表叔俊俏的身影。我用力的摇头,双手抱了长发费力揉搓,歇斯底里狂吼一声,跑出校门抓起电话就打。

表叔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没有一点生气,冷冰冰的问道,你是谁?

是我,雨蝶,我轻轻说,我怕,寝室里没有人。

我在喝酒,我……好的,表叔在电话里停顿片刻,说,我马上来接你。

十分钟不到,我再次见到表叔。

表叔打开车门,我坐上车,闻着表叔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酒精味道,心乱如麻。

表叔开着车,自言自语,那个宁新冷,是个骗子,趁我飞昆明的时候,把我屋里的东西席卷一空了。

我睁大眼睛,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说,这是真的吗?

表叔无精打采的说,这辈子叫我别碰上她!

我心里想着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说,表叔,其实当我第一次看见那女人时,就对她没有好感!那女人给人的感觉老让人不踏实。

表叔沉默不语。把车开到闹市区,我轻轻的问,表叔,你不会还要去喝酒吧?表叔对我笑笑,说,我的酒还没喝完!

我看着表叔僵硬的笑容,也不知从那里来的勇气,说,好的,我陪你喝!

不知是心中有气,还是什么?反正那种感觉怪怪的,好像我不喝那酒,心里就会空荡荡,永远不会有踏实感。

喝了两杯酒,表叔不让我喝了,说,喝多了会伤身的。

我冷冷的笑,说,我喝多了就伤身,你呢?你喝那么多?又不伤身吗?说完这句话,自己也莫明其妙的,不知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表叔静静的看着我,脸上麻木的笑着,没说一句话,笑着把我的杯子拿走,然后给自己酹上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到后来,我也不知喝了多少酒,只记得我与表叔相互搀扶着回家。

睡到半夜,我头晕如锯,口干舌燥,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想去喝水,看见表叔仰面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我走过去,抱起表叔。表叔身体太重,我非但没抱起他,反而一起跌倒在地。经过一阵折腾,表叔醉眼睁开,直直的看着我,一抱把我搂在怀里,闭了眼睛,嘴里如醉如痴的呢喃细语,语丝,我爱你,语丝,我爱你!我轻轻推表叔。表叔跪在地上,紧紧的抱着我,开始吻我。我的心咚咚咚乱跳起来,双手用力的拍打着表叔,我是雨蝶,我是雨蝶,表叔,你醒醒,表叔……

你是,你是语丝,你是语丝……表叔嘴里胡乱的叫着,一双手在我身上轻轻游走。

“拍”的一声,我给了表叔一耳光。表叔给打得摇头晃脑,睁眼看着我,仿佛火山暴发似的,喷出浓浓的火焰,把我迅速的燃烧着。那一秒钟,千千万万奇怪念头在我脑海里瞬息万变,我是不是该这样做?这!我该怎么办!抬起头来,看着表叔痛苦的表情,我的心沉入无底的深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应该怎么办?

泪水,从表叔无神的眼晴里溢流而出。我的心一阵跳动。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好半天,表叔说了声,对不起!雨蝶!

我目瞪口呆的坐在地上,看着表叔,摇摇头!轻轻的说,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表叔!我,我……

表叔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刚走两步,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我跑上去,费力的抱着表叔。表叔用力站直身子。闻着他身上男人的气息,我一颗心咚咚咚飞驰。

表叔嘴里喃喃叫着,语丝,语丝。我抱着表叔,心中竟然有说不出的喜欢。

表叔抱着我,轻轻放在床上,把我压在他身体下,炽热的嘴唇烙在我的玉唇上,我闭了眼睛,无力的躺在表叔温暖的身体里。

表叔的吻滑过我的脸颊。我气喘如牛。

表叔的手落在我的**上,轻轻的抚摸,仿佛我的灵魂已出窍,罩在我身上,对我嗤之以鼻,不要脸,下流,不要脸,下流……

一瞬间灵光一闪,我推开表叔,呢喃燕语,不要,不要。

表叔重重的呼吸着,双手使劲蹂躏我的**,温柔的嘴唇滑过****,滑过肚脐。我洁白如玉的肚脐上,留下他湿湿的唾液。

恍惚中,阴部一阵钻顶样的疼痛直浸心脾,我脑海一片空白,嘴里大呼小叫,不要,表叔,不要,表叔……我……

我用力的推表叔,双手在表叔胸膛用力的拍打着。表叔重重的身体死死压在我身上,我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墙上的挂钟嘀哒嘀哒的走着,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夜色,水一般,铺满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我泪流满面,蜷缩着身子坐在床上。发生了什么?我的身子发生了什么?

表叔坐在我身边,轻轻为我盖上被子。我尖声惊叫,你干什么?你……

我把自己可怜的身子掩饰在被子之下,双手在那里无助的扭动着,脑海一片空白。

我傻傻的坐在床上,傻傻的想。夜潮湿而冰凉,吞噬着我身上仅存的温暖。下身隐隐作痛。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永远离开我了!

表叔跪在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声泪俱下的哭,对不起,雨蝶,真的,我不想的,可是,可是……表叔真是猪狗不如,真的!

我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人,好像从不认识似的,脸上露出傻傻的笑,你是谁?你是谁?好半天,我跳起身,拳头雨点般落在这个人身上……

我跑进浴室,用水冲刷我身上的每一片伤痕。看着清清的水拍打在我洁白的肌肤上。水清洗了我的身体,能清洗我的灵魂吗?能清洗我身体里的肮脏东西吗?

我声嘶力竭的尖叫,热水混合着泪水,哗哗哗的掉下去,顺着浴室里的下水道,不回头的往下淌。双手用力在头上揉搓着,使劲的摇头,真想忘记昨夜发生的一切……

我无力的躺在浴室的水池里,看着那水占据我的全身,每一个角落,忽然想起:走在路上,我的身子被空气占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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