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跑回山坡,见到赵玉蝉此时坐在一棵树枝上,荡着一双美腿,一脸天真可爱的笑容。那眉毛,鼻子,嘴唇,都透着精致高贵的情调。此时天际洒下阳光,透过枝叶零散落在赵玉蝉脸上,仿佛笼罩一层光辉。更让赵玉蝉具有神圣尊贵的气质。
秦无从未见过如此绝美的少女,仰头盯着赵玉蝉看,竟然看得痴了。
“瞧你那傻里傻气的样子,光站着干什么,还不把苹果汁扔给我。”赵玉蝉坐在树枝上说道。
“好,你接好。”秦无说着,将苹果汁抛给赵玉蝉。
赵玉蝉接过苹果汁,扭开瓶盖,大喝了一口。
旋即低头凝视着秦无,忽然裂嘴一笑。
“喂,你觉得我好看吗?”赵玉蝉忽然对秦无问道。
“很美,我从未见过你这么美貌的少女,而且还和我说话,我真感到幸运。”秦无回答说道。
“呵呵……那你平素还觉得谁美,可以跟我比的?”赵玉蝉又问道。
“没有……她们都不和我说话,冷得像冰,我从未想过她们会和我做朋友,因为我是孤儿,贫穷,幼稚,所有不幸都跟我有关。”秦无苦涩说道。
“其实,我跟你一样,我也从来没有一个朋友,从来没人和我聊天,他们怕我,怕我的家族和我的地位。”赵玉蝉幽幽说道。
“那你到底是什么家族的人啊,属于什么地位,是富家千斤么?”秦无好奇问道。
“我跟你说过了,不许提我的家庭,这方面的事情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赵玉蝉严肃说道。
“那好吧,我不问,不过你在浪水城,会呆多久啊?”秦无问道。
“哈哈……问我这个问题,说明你舍不得离开我。”赵玉蝉笑道。
“因为你人好。”秦无脸红说道,并不辩解。
“其实你这人挺可爱的,也挺古怪,什么孤儿,什么没有朋友,倒使我好奇,你这人的生活方法,究竟是什么样的?”赵玉蝉说道。
“其实,我经常对自己发誓,就是要做一个天下知名的斗技大师,就像封红郎那样。至于我的生活,是很悲哀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无父无母的生活在秦堡,并且抚养我长大的汪嫂,在我12岁时,说我已长大,不需要她的照顾了,所以她就向堡主辞职不再抚养我了。而且最令我痛苦的是,汪嫂还限制她的女儿汪小颜远离我,不许跟我玩。还有秦堡别的人,大人,小孩,或老人,他们看我的目光都极度冰冷无情,并有时还会骂我是野兽。我想,我在秦堡的绰号该就是‘野兽’了吧!”秦无十分忧伤难过的说道。
“一个抚养你长大的人抛弃你,她岂不是很无情,你不是很痛苦?”赵玉蝉皱眉说道。
“呵呵……算了,刚刚我提着一条大鱼想送给汪嫂,结果发生了什么?她竟然故意安排自己的女儿,与刚刚那个恶少秦浩在一起,还说什么贵贱家世,是为她女儿好。我开始鄙视她了,或许离开她也好,一个人活得自由自在。”秦无苦笑说道。
“那你离开秦堡啊,离开浪水城,到永恒大陆所有的世界逍遥快活啊?”赵玉蝉说道。
“问题是,我已不再在乎别人的眼观看法了,”秦无忽然一笑,露出极其潇洒的表情说道:“既然每个人都这么毒恶无情,我何必理会他们呢!而且,这些毒恶无情的人经常互相斗殴,打伤别人,打伤自己,我只是笑他们甘当平庸的活着,殊不知,有一种人号为斗技大师,其能力可以毁天灭地,其寿命可以与天地齐寿,光是练到王级斗士,据说就可活到上千年,而这种追求都是庸人不懂的,所以,我与一些庸人不一样,未尝不是件好事,要如庸人一般奔波一生的仓促劳碌而死,才是最可惜的呢!”
“倒瞧不出来,你还有这种超凡的世界观,依照我想,封红郎也是具有这种想法的,任何一个实力王级以上的至尊强者,都具有这种永生想法。”赵玉蝉说道。
“谢谢你。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不是说来浪水城,是为寻找封红郎的么?”秦无说道。
“是啊,难道你知道封红郎在哪?”赵玉蝉问道。
“封红郎与我分手前,曾问我七珍塔在哪,我当时给他指了路。所以我现在想,封红郎现在有可能就在七珍塔那里。”秦无说道。
“那好啊,你快带我去七珍塔,我倒真想见见,所谓的情圣是什么样子的。”赵玉蝉快语说道。
“好,你下来,我们现在就一起去七珍塔。”秦无说道。
七珍塔位于浪水城北面。
秦无与赵玉蝉穿越浪水城主城街道,抵达北面区域时,将顺着一座山脉峡谷,抵达一片浓密的竹林地带。
然后远远见到一座高耸的宝塔,因为宝塔七层,每一层都嵌有一颗水晶球,放射七种光色,故而被称作七珍塔。
而在七珍塔右后角,竹林缝隙间,还可看见一座白石寺庙。
此时秦无与赵玉蝉一起走在竹林间,瞬息间穿越竹林,抵达在竹林坡上,临着竹林坡底下的平地广场,可以清晰的看见底下不远的七珍塔,以及右边附近的白石寺庙。
当眼见到七珍塔之下,太阳照下拖着老长的七珍塔阴影的地带,正伫立着一个高大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对面,又伫立着一个头戴遮阳纱帽的苗条女子。此女子虽然头戴纱帽,仅仅是面庞下半张脸,便肤色极白,嘴唇与鼻子都极度精美,鹤立鸡群的站着,此刻却隐隐透露一种杀气。
赵玉蝉立于一颗青竹旁,展开远视术,仔细观看那黑袍男子与纱帽女子。见到黑袍男子一脸骨骼明朗的俊脸,孤傲而立的气质,以及一身装束冷酷有型的披风,还有那把雪白带红的阔刀。
“他就是封红郎么?”赵玉蝉说道。
“是的,只是不知他对面站着的女人是谁。”秦无说道。
“好帅,我这才知道,原来帅哥是长这种气质的。”赵玉蝉说道。
“可惜你没看过,封红郎魔化的样子,酷呆了。”秦无说道。
“那个带着遮阳帽与面纱的女子是谁,看起来她似乎面色不善,冷冷的盯着封红郎看。”赵玉蝉说道。
“也许又是封红郎的仇家吧,封红郎好像有很多敌人。”秦无说道。
“我们先别说话,顺风听听他们的对话,看他们在说什么。”赵玉蝉说道。
秦无点了点头,就与赵玉蝉一起掩在青竹后,凝视七珍塔下的封红郎两人,耸耳偷听他们说话。
就在这时,忽然天色猛的一暗,大片乌云从西北方向围拢过来。
并自竹林的西北方向,猛的刮起一阵大风,带着狂大声势,从西北方向吹刮而来。
只见沙土飞扬,西北方向地上的树叶,尽情卷起,朝着封红郎与那女子狂吹而来。
便见封红郎宽长的披风,顺风飘卷而起,他盘顶金冠后的乌发,也是随风起扬。但是封红郎注视着面前女子,始终一动不动,不经意间似乎散发一种无限忧伤的气息。
“采妮,你快乐吗?”封红郎以一种忧伤的声音说道。
“一个月前,我与霍开都就要结婚,可是你突然闯进教堂,击败霍开都,拆散了我的婚事。你说,我会快乐吗?”楚采妮说道。
“可是我很爱你。”封红郎语气深沉的说道。
“呵……你很爱我,却借着与我的朋友关系,混在一刀阁,把我宗门最宝贵的一刀流刀谱偷走,然后与我不告而别,一直过去了十年,你知道我这十年一直在寻找你么?”楚采妮冷声说道。
“采妮,你知道我身负重仇的,我必须练成世上无双的刀术,才好复仇,而一刀流刀谱,恰恰是我所练的天荒神刀,最最需要的。所以,原谅我偷了你们宗门的刀谱。”封红郎说道。
“你不止偷了我宗门的刀谱,还欺骗了我的心,你远遁之后,一直躲着不与我见面,这十年了,你可知道我找得你有多辛苦,现在终于见到你了,你却对与我之间的感情,一字不提。世间上再多的无情男子,还有比你更无情的么?”楚采妮质问说道。
“问题是,我有苦衷无法与你长时间相处,所以见不见你,都是一样无意义的。”封红郎说道。
“那你决心,以后依旧躲避着我么?”楚采妮冰冷说道。
“是的,除非有一天我练成绝世神刀的境界,复了仇后,我才会设法解除自身的魔力,再去找你,厮守一生,永不分离。”封红郎说道。
“那好,你离开前且过来,让我近近看你一眼。”楚采妮说道。
“都听你的。”封红郎说道。
便见封红郎起步,慢慢走至楚采妮面前,低垂着头,一双忧伤的眼睛深深看进楚采妮的眼眶,这一瞬间像是天地消失,只剩下楚采妮面纱下的美唇。
楚采妮右手掀起面纱,露出一张无比纯净,并带微笑的美脸,深深望着封红郎。
突然,楚采妮左手多了一个竹筒,然后纯净的笑脸冰封,露出一种狠辣的神色。
这时,自楚采妮左手竹筒里,猛的迸射出一片金色灰雾,距离很近的扑射向封红郎,那些金色灰雾旋即扩散而开,竟然是一只只金色的噬毒虫,数目多得无以计数,怕有千只之多,然后全部的噬毒虫团体飞射向封红郎。
封红郎有所反应的,当即运行起守护圣铠。
却由于距离噬毒虫太近,加之不及提防,封红郎没能远远遁开,霎时被千多只噬毒虫爬上身体,这些噬毒虫天生具有吞噬一切物质的破坏力,当它们攀上守护圣铠,立即急速吞咬,因为噬毒虫太多,所以瞬间吞没毁坏了封红郎的守护圣铠。
封红郎固然及时退射。
仍然有百多只噬毒虫攀上他的身体,尖锐的利牙下,噬毒虫咬破封红郎的皮肤,吐出噬毒虫奇毒的毒素,渗入封红郎血肉,使封红郎瞬时中了噬毒虫的奇毒。
封红郎立刻运行天荒斗气,让全身血肉细胞封闭,再以强大的斗气相碰噬毒虫毒素,却感到体内的噬毒虫毒素坚硬无比,竟然无法将之驱除出身体。
这下封红郎面色变得铁青。
“采妮,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毒?”封红郎痛苦伤心的说道。
“就许你偷我的刀谱,害我被宗门严惩,就不许我对你出手么?”楚采妮冷漠说道。
“那你现在,想怎么对我?”封红郎说道。
“简单,我要杀了你。”楚采妮说道。
“如果我逃呢,你能追得上我么?”封红郎说道。
“你逃不了的,还有别的高手要杀你。”楚采妮摇头说道。
就见到七珍塔四周,山坡上,树木上,小道上,忽然出现六个身影。
他们分六个角度,四面八方的弹射而来,瞬间就站在封红郎四面八方之处。
而这六个人,三个是身穿武士服的中年人,手里持的武器分别是金轮,铜锤,以及三节棍,他们是冀州白道盟的顶尖高手,每个实力都达八级以上。
另三人则一式金色铠甲,一式手握巨剑,他们是燕国皇家的圣斗士,其实力也都在八级以上,此时以凶狠目光注视着封红郎。
一时间场内杀气弥漫。
狂风卷起的树叶伴着杀气,使人看着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