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命大人的话,映虚可是听不懂。”映虚歪着头,眼中真真切切的流露出不解。“忘记什么的,映虚可不记得认识这么一个叫做未神明的人,是个女孩?”
“啊,是个女孩。”末玄微微一笑,“是个,很有趣的女孩子呢。”
“师父师父,你认不认识她?”阿亘在一旁拉拉映虚的袖子,“听着这个名字很熟悉呢。”
“是吗?很熟悉啊?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哎。”映虚皱皱眉头。
“但是那个女孩……似乎是个纵横家哦?”阿亘挠挠头,冥思苦想,“我之前总是听人谈起这个名字,是个很厉害的女孩子!周旋于各国之间谋取中间利益,左右逢源而又不流于圆滑世故,真真是纵横家中的纵横家!”
映虚已经目瞪口呆,“阿,阿亘!这些话都是谁跟你说的?!不像是个小土包能说出来的有水平的话啊!”
“听多了当然就会说了!”阿亘得意的摸摸鼻子,然后反应过来,“啊啊啊师父真讨厌!竟然说自己的得意徒弟是小土包!!!”
“……”众人已经是石化状态看着这活宝一样的师徒两人吵吵闹闹,终于有人再也忍不了了,溯烈几乎是吼出来,“怎么!要相信这一对笨蛋师徒么!容止,现在你下令,我立刻杀了这个花花男!”
末玄的嘴角一抽,明显是被这个奇特的称谓给惊住了。
“花花男……”
他忽然笑出声,“那么,主上的决定,便是与冰夷为敌,选择他们么?”
映虚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变得十分正经起来,他皱起眉头,“我只是不喜欢看到有人死掉,没什么为敌不为敌的。”
“如果真的要选择,是已经有了十几年交情的王,还是这些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末玄笑着,“我知道,主上当然知道孰轻孰重.但是,接下来我要说的话,还请您听清楚了.”
“什么?”
容止看着末玄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容,忽然嗅到了不详预兆的味道。
“之前我见过主上的内室,宛然姑娘。”末玄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只见映虚的表情陡然改变!这变化让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末玄之外都是一惊!
“你看到她了?从哪里?”映虚迫不及待的追问,他眼中的急躁暴露无遗。
容止忽然明白,那位末玄口中的宛然姑娘,便是他映虚的软肋。
“从哪里看到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在哪里,才对吧?”
“她现在在哪里?!”映虚急切的向前迈了一步,一旁的阿亘也是急切无比的模样:“宛然姑娘怎么样啦?”
“她啊……”末玄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扭头冲着容止笑了一下,就那么轻轻的一笑,让容止顿时觉得血液都凉了。
“主上还记得宛然姑娘那随身携带的铜铃吧?几乎是片刻不离身啊,若是此时末某告诉主上,那铜陵此时并不在宛然姑娘身上,又如何呢?”
“……怎么可能不在!”
“其实现在那个铜铃……就在容止殿下身上哦。”
果然!
容止握住胸口的物件,表情冷峻。
果然是想利用未神命给她的这铜铃做文章,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白衣男子一愣,然后看向她,皱眉,“你,拿出来。”
“那铜铃是在下的。阁下没理由逼迫在下拿出属于在下的东西。”她不卑不亢,坦然自若。
“怎么可能是你的!你是谁?怎么会有只有宛然才会使用的铜铃呢?”他步步紧逼,“你把她藏在哪里了?告诉我!不然我就……”
“喂,你这个家伙,本来以为你这个人情商不高,没想到智商一样不高!容止藏你的女人干什么!你那位是多么天仙的女人值得别人这么大费周章!”
“你闭嘴!”映虚忽然像一只失控了的兽,吼得溯烈一愣!
容止微微绷紧下巴.果然,那位宛然姑娘,便是他的底线.而末玄,十分善于操控别人的心理,利用对宛然姑娘的担忧,转嫁成对他们一伙人的怀疑。
少司命,名不虚传。
“不告诉我她在哪儿,我不会让你们离开!”
“什么……”眉沧颂咬住嘴唇,“心思果然单纯,但是这样,也更容易被人利用啊。说的就是这类人吧!”
死死拉着身上宽大紫色衣袍的崇幽眯起眼睛。
末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是抓走溯烈而已。
可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偏离了王交代的任务的目的了吧。
你,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