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奕帆顺着娄洛萧的手看去,那一片紫莹莹的薰衣草随着风不停地飘荡着,一会摇摇头,一会又齐刷刷的往一侧倒,“薰衣草?她们怎么能够告诉你呢?”她的头微微一扭,看着娄洛萧问。
娄洛萧呵呵笑了两声,这笑声让申奕帆感到一阵不寒而栗,他说:“你再好好看看呀。”他的声音又变回了最开始的温柔。申奕帆又一次顺着他的手看去,让申奕帆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一棵棵的薰衣草竟然都长了眼睛,并且都在盯着她看,看的她心里一阵发麻。这时候天边的云彩也翻脸变成了乌云,从很远的地方一点点的朝着申奕帆所在的地方飘来。
“你看,它们要来找你了。”娄洛萧环抱着申奕帆的一只手又紧了,申奕帆一直很奇怪他的另一只手为什么一直在自己的锁骨上来回摩挲,但是这并不让她感到不舒服,相反的这一动作让她觉得浑身都很轻松。
“谁来找我了?”她看着那一大片的乌云离自己越来越近,“你说的是那片乌云么?”她觉得这件事有些可笑,估计这个娄洛萧想对自己打个浪漫牌,但是这个牌出的可真是有些奇怪了。
娄洛萧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申奕帆的锁骨上方,这一舔让申奕帆觉得有些恶心了,“你干什么?”她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根本连娄洛萧的一只手都挣脱不了,“这样很恶心,你知不知道?”
“我很喜欢你的这个地方。”说着他又舔了一下。
申奕帆愣住了,她浑身开始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并不是因为娄洛萧,而是因为原本美丽的薰衣草现在竟然全都变成了眼睛亮着绿光的猫,她想象不出来在她的面前到底有多少只猫,因为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它们“喵呜”一声就让她有了末日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申奕帆不停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娄洛萧的束缚,不过这个方法行不通,她又用手用力的去掰他的胳膊,她觉得娄洛萧的胳膊变得越来越软,但是依旧很有力气,最后她用了用力朝着他的胳膊就掐了下去。
“喵~”随着她这么一掐,她的身后竟然发出了一声猫叫,她低头一看,束缚着自己的根本不是人的胳膊,而是一只大号的猫的前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娄洛萧呢?她侧过头去就碰到了三条长长的胡须,胡须扫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她伸手用力一拽,身后的猫又是一声惨叫。
这猫哪想到申奕帆会来这么一招,它捂着脸喵喵喵的直叫,申奕帆趁机躲开了它对自己的束缚。
这高台是一座山凸出来的一块圆形,原本周围都是漂亮的薰衣草,但是现在成了一大群的猫,申奕帆现在是两面受敌,所以她趁这大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朝着高台靠山的一边跑去。
但是她发现跑过去也没什么用,那些猫竟然爬上了高台,从四面八方朝自己走来,一边走还不停地喵喵的叫着。申奕帆心里暗想,以后再也不会喜欢猫这一类动物了。最灵她感到奇怪的是娄洛萧怎么不见了,难道他被那只大猫给吃了?不会吧,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一个猫科动物给解决了。她想了想,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哎?竟然感觉不到疼痛。这一下子让她恍然大悟过来,现在她是在自己的梦里,所以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自己无聊的幻想。
想到这她捂着嘴偷偷的笑了起来,既然是梦境,那么这些猫什么的就不会怕了,“嘿,小猫们,尽管来吧,我要扒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喝你们的血,吃你们的肉!”说着她还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那些猫咪,尤其是那个大猫似乎被申奕帆的话给激怒了,喵的一声就往申奕帆这边跑来,跑近了的时候申奕帆发现这只猫的眼睛很熟悉,这猫跳起来朝着申奕帆就是一抓,尽管她知道这是在梦境里,但她还是本能抬起手护在了脸前。
“啊!”申奕帆一声大叫吓醒了宿舍里所有的人。
吴靖迷迷糊糊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这才几点?赶紧再说吧。”郑好看了看手机又睡了过去。
“把你们吵醒了,真不好意思,赶紧再睡吧。”申奕帆很不好意思的说到。
她觉得右手背一阵火辣辣的疼,拿起手机用屏幕发出的光亮照着看了一下手背,血淋漓的三道爪印出现在她的手背上。她心里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在梦里被猫抓了一下,怎么会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手背上。先顾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是真是假,这时候应该先要处理一下伤口。
她轻轻地下了床,尽量不弄出声音,她用手机照着光从抽屉里翻出了酒精和医用纱布,她咬着牙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个包扎。
坐在书桌前,申奕帆想着刚才做的梦,还有手背上的抓痕,她是百思不得其解。虽然她觉得今天晚上这个梦做的很是真实,但是没想到自己会受伤。难道是有人侵入了自己的梦境,可是自己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自从开启了第三方能量后,自己已经能够感知到那些非人类的气息,虽然能力还不是很成熟,但是这么妖魔鬼怪在自己两米之内的话,还是能够感觉的到的。何东奇曾经说过,梦境术是需要近身施术的,也就是如果真的有人想要使用梦境术侵入自己的梦里的话,必须要在自己一米之内,而这个距离正好是自己能力感知的范围。
但是这次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可是手上的伤却真实的存在着,难道是自己的感知出现在了问题吗?
想到这,申奕帆调息了一下身体里的异能,发现一切都很正常,那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现了错误,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只能等到明天再和他们讨论了。
看着外边微微泛亮的天,她又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