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雪还在柔软的锦缎华被中酣睡,却是忽的被一阵猛烈摇晃给惊醒了,就连好不容易背过记完的半本书籍内容也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揉着发疼的脑门,迷糊中毫不客气的敲了烟儿一记爆栗。
惹得烟儿哎呀一声直叫疼。
“怎么了,烟儿。没事别打扰,让我再睡会啊!”
啊——,打了个呵欠,“昨晚都没睡好呢!”随手蒙着被子。
旁边烟儿却是不依。“小姐,别睡了,可别再睡了啊,有人来找你。”叽叽喳喳跟个鹦鹉似的闹个不停。
无奈扯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真是拿这丫头没办法,天天跟叫魂似的,非要把自己闹腾起来不可。
迷迷荡荡的抬起一只胳膊,下巴轻扬,“呐,快穿吧!”
瞧着小姐一副睡眼惺忪跟个孩子似的,烟儿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撅着小嘴碎碎念道:
“小姐啊!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可不幸这样睡觉的,懒床的毛病真要改改了,你看别家小姐这个年纪早就定亲了。小姐没有长辈管着,现在虽说是自由,可将来总是要嫁人吧!”
还处于朦胧中的小雪,转动迷糊的脑袋想了半天,才有些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赞同道:“是要嫁人的。”
其实脑袋还跟浆糊似的不甚清醒,有些迷糊这睡觉和嫁人有什么关系,怎么的就扯到这上面来了?
见小姐点头,烟儿却是没管那么多,再接再厉的道:
“奴婢可是听说这婆婆和媳妇那就是天生的冤家对头,新进门的媳妇那都要立规矩的,总之婆婆教训媳妇的理由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小姐要是现在就传出个赖床不起的名声,这得多难听啊!”
随口念了句,“是难听!”揉了揉太阳穴,还真不能睡的太晚,头疼。
不过烟儿说的话倒是在理。
古人都极重礼仪规矩,越是世家权贵越是重视礼仪规范,规矩大的人家总少不了要早晚晨昏定省,就是平常人家也是要伺候公婆长辈的,哪能由着媳妇自由自在,睡到日上三竿。
想罢!晃了晃脑袋,抬眉微有恍惚道:“烟儿,该穿外套了。”
“小姐就不怕将来糟了婆家的嫌弃,虽说奴婢知道小姐除了赖床,其它方面可是顶好的。”
“是好,该洗脸了。”有些无语,接过英子手上的脸巾,在脸盆里沾了沾水。
洗完脸总算清醒些的小雪,放下卷起来的衣袖,还是有些头疼的走到梳妆台前,示意英子给自己梳妆。
这丫头比起烟儿来手更是灵巧。不仅弹得一手好琴,听姜嬷嬷说梳妆打扮更是个中好手,以前伺候的主子家室很是不凡,后来落魄了才跟着流落到此,偏是那天被自己相中买了回来。
烟儿口干舌燥的说了半天,却见这次小姐该干嘛还是干嘛,就明白这大半天的念叨又白说了。
眸子转动间,便也不再绕弯子了,跟着走到梳妆台前,给英子打着下手,盯着镜子中的小姐,装似无意的道:“小姐觉得那东方公子如何,我昨天瞧着,那么多人,公子可是只对着小姐笑了,还和小姐打招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