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酒杯,迈克拉扯着嘴角挑眉看向酒吧中的舞台。
只能听到满酒吧的喧嚣,看到满台子白花花的肉。
“白花了这一百块钱。”于晋的情感表达的更直接,直接开口抱怨。
什么面具还分三六九等,真正愿意出上万元买面具的,只有那些专门来找小三、小四的暴发户和一些爱炫耀的二代纨绔罢了。
迈克是黑石的CEO,总裁,华国最负盛名的经纪人之一。
他一早就拉了公司的艺术顾问——于晋,蹲守在最前排的桌子。
可惜只是浪费他的时间罢了,就是前几天看好的几只乐队今天的表现糟透了。
因为演出服过于暴露的缘故,不是大秀所谓性感,就是畏手畏脚放不开。
这样的人那里值得他出手调教!
在他看来,要不直接把这衣服脱了换上自己中意的演出服和主办方死磕,这叫霸气,霸气外露调教一翻才能称王称后。
要不,穿上衣服好好表演自己的歌。
这叫艺术家的气质——沉醉于艺术,这样的人通常都很有个性稍加发掘便可以成为实力派艺人,运气好点也能挤进一线。
要不,巧施心思将演出服做些改动,既不违背主办方的意思又合了自己的意,这样的人就是他在人群中苦苦寻觅的了!
既懂退又懂进,只要歌喉好一点,自己好好培养一翻没准能成为超级巨星。
可惜都没有,没有一个让他有要出手的欲,望。
“这里的艺人素质一般。”于晋评的中肯,“有没有找到你想要的人?”
于晋和迈克是同一届的老校友,于晋专业是古典舞,迈克学习法律,对了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校友,便是迈克的哥们儿刘昕,刘昕学的同样是法律。
“还有几个人?”
“还有最后的两组,话说我今天有种要发生点什么的预感。”
“你的艺术家的预感,”迈克小小的调侃,“给你两个硬币占卜一下,好事儿坏事儿?”
“这是你们崔家的产业吧,被那女人整成这样没关系么?”于晋避而不谈,直觉是种玄妙的东西,迈克这种人体会不到,“我想不通刘昕这人在搞什么!”
“管他呢,闲事莫理,我也想不通他,这人心里面的道道太多,话也太少。”心里面的事儿多,有事儿连自己也不通报,直接来做的。
迈克其实很讨厌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不过刘昕想的东西他都不感兴趣,大概这也是刘昕不说的缘故?
“只要不要把这女人弄到黑石来就好。”黑石其实是刘昕很重要的资本。
现在这样的社会,一个政治家掌握媒体的程度越高,他的地位也就越稳,自己当年就这样被他拐到这一行。不过,还好,迈克发现他真的喜欢这个行业。
“听说刘昕把那女人手里的不动产都交给你打理了,之前他不是挺相信这女人的么?”
“嘘,”迈克竖了竖中指,“之前你不是很讨厌这方面的消息么?”
“我不过是讨厌魏淑芬那个女人罢了!”利欲熏心的女人很讨厌,尤其这女人还存在于你的朋友圈子里,可能影响到你的事业。
黑石是他从事舞蹈业的最大的保障,高价的演出服,无上限的古舞考察基金,最丰富的上中下层都有的人脉资源。
照那女人的做法,他这个短时间不能产生经济效益的人是不是有一天也会穿着这样低劣的毫无美感的衣服出现在各种没有文化内涵的选秀比赛中?
虽然他的钱足够多,但是他不想离开他现在还很喜欢的黑石,所以,那女人赶紧滚吧。
“以前我还不敢说,现在的话你放心吧,”迈克也长出了口气,“大概那女人会渐渐的淡出我们的视线了。”
“天上下红雨,”刘昕的脑袋被门挤了?
“那女人想要的太多了。”刘昕置办的不动产都是极佳的,很有升值空间,哪里需要这女人四处拉关系将刘昕本人暴露在台面上?她借用刘昕的名声办了太多的事儿,要是再不剪除,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恶果。
“咦,有点意思了。”
听了这话,迈克将视线转移到舞台上,演出人员终于不再赶场了,舞台一空,灯光打暗,全场的来宾被这变故一震,可以期待一下!
琵琶声和灯光同时亮了。
在场的人一震错愕,在酒吧听到琵琶!
“这琵琶有点意思了,”这是于晋,在这方面他算权威。
“
随浪随风飘荡
随著一生里的浪
你我在重叠那一刹
顷刻各在一方
缘份随风飘荡
缘尽此生也守望
你我在重望那一刹
心中有泪飘降
纵是告别也交出真心意
默默承受际遇
某月某日也许可再跟你
共聚重拾往事
无奈重遇那天存在永远
他方的晚空更是遥远
谁在黄金海岸
谁在烽烟彼岸
你我在回望那一刹
彼此慰问境况”这是时下比较流行的一首歌,《人生何处不相逢》(陈慧娴)。
清亮的歌声清脆干净的好像山涧溅落的泉水,略略变调的琵琶将这首歌变了味道,少了些原曲的落寞,多了些放开旧事的乐观。
现场的宾客们都被震了一下,处在酒吧最好包厢的魏淑芬则怒火高涨。
不过是个名气都没有的小明星,也敢质疑她的决定。
这歌在一片靡靡之音中开了新路,一溜儿的赞扬之声给到了刘绮,不少的经纪人纷纷向侍者询问这位戴着面具的歌者,刘绮貌似成了今晚最大的赢家。
“你们违反规则——”杨雅雯第一个不服,凭她的美貌,要不是这劳什子的面具她早就被迈克相中了,哪里轮得到这女不女男不男的刘绮。
“是啊,凭什么?”
“让我们自己准备道具衣服,我唱的绝对比她好。”
“你们的资格被取消了!”一个温软糯糯的女声在众人耳边响起,后台的歌手们为来人让开了一条路。
“凭什么?我们一没假唱,二没贿选,凭什么!”手心传来的疼痛让杨逸克制住了自己,以免透露出太多的情绪。
“就凭这家酒吧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