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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伯坚忧私情 柔媞悲来喜

自杨柔媞上尖山寨,已过了两个月。这两个月里,杨柔媞被安置在了偏房休息。李伯坚初始派了人在偏房门口守着,后来杨柔媞因被迫行房事,贞操失守,险些在房中上吊自尽,李伯坚这才在偏房门外派多两人,又在门内安多了两名丫环,以便伺候杨柔媞起居。说是伺候,不如说是看好杨柔媞,别再让杨柔媞作傻事。

而这尖山寨本来就是山匪集聚之地,又哪来的什么丫环。莫说是丫环,即使是女子,也就寥寥几个。这两名丫环,其中一人便是“花蝶”梁玉娘,另外一人则是李伯坚托梁玉娘去德阳郡里的青楼里,赎回一个名叫雪荷的姐妹来充丫环。

杨柔媞原本被李伯坚强行拐上尖山寨,心想贞洁不保,本想一死了之,何奈如今李伯坚又派了两名女子在房中守候。杨柔媞虽然一开始并不喜欢房中的两个风尘女子,也不习惯房中有其他人在,但对比起这房外的山匪野夫来说,同为女子,她们算是与自己较为亲近的了,而且梁玉娘对自己也颇为关心,有时李伯坚上门来,还是梁玉娘帮她赶走的。

到了第三个月,梁玉娘见杨柔媞对自己的戒备心渐渐松懈下来,索性就与杨柔媞同坐一桌,也未见杨柔媞有所厌意。

梁玉娘见杨柔媞不开口,便主动说道:“好妹妹,这事已至此,日子还是要过的,别再想着寻死的事情了。”梁玉娘言罢,自个儿从桌上倒了杯酒,一口饮下,续道:“你有闲工夫想寻死,还不如想想怎么逃出去。”

杨柔媞听见梁玉娘提及奔逃的事情,有些出乎意料,虽然犹豫再三,但依旧难免心动,问道:“梁姑娘可是有方法让我逃出去?”

梁玉娘瞧见杨柔媞双眼泛光,摇头解释道:“你别误会,奴家没打算帮你逃出去。只不过,你若是执意想逃,我梁玉娘可不会拦着你。”

虽然梁玉娘说她不会拦着,但杨柔媞想到这尖山寨戒备森严,就算出了这房门,不懂武功的她,又怎么可能轻易逃得出去?杨柔媞越发想念父亲杨综,越想却无计可施,越想则越急,而且如今就算是回了去,也是名节不保,只会处处留下话柄,想到这里杨柔媞眼泪又在眼睛里打转。

梁玉娘见杨柔媞低头不语,这早上才刚刚哭过,如今见状又要两行热泪流下,梁玉娘深叹一口气,续道:“奴家多少次勾引当家的不成。你倒好,当家的第一次见到你,那魂魄便被你勾去了,可你却在这哭哭啼啼的。”

杨柔媞听到梁玉娘提及失节之事,那眼泪立马哗哗往下掉,怨道:“我如今贞洁已失,逃也不知可以逃到何处去。这样活着,还不如一死了之!”

梁玉娘给杨柔媞递过丝巾,叫她擦干眼泪,笑道:“傻丫头。”

杨柔媞见梁玉娘看到自己哭,还笑自己傻,难免有些怨气,微怒道:“我如今被一山匪玷污,是被迫无奈,怎么傻了?”

梁玉娘拍拍杨柔媞的肩膀,安慰道:“你瞧我们那当家的,为人是糙了些,但你来山寨这么久了,他可曾亏待过你?尤其自从你闹了上吊那事后,你看他如今怂的,连踏进你这个门都得看你脸色,生怕你又想不开,可又放心不下,又寻我来照顾你。”

梁玉娘所言确实非虚。虽然杨柔媞如今身处尖山寨,但她的饮食起居却也的确是伺候周全了。而李伯坚也确实事事顺着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又是一寨之主,当所有人都看他脸色行事时,他却对自己言听计从,看着自己的脸色做事。

梁玉娘见杨柔媞不语,便又续道:“是,我知道我和雪荷都是风尘女子,而你是名门闺秀,可能多少会看不起我们。但无论怎么说,我也是个女人呀。我们做女人的,到头来不就是想找个对自己好点的男人么?你管他是山匪贼寇还是达官贵人,只要是真心待你好的,便是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杨柔媞听梁玉娘说穿她的门第之见,难免有些尴尬,连忙否认解释道:“没,我没那个……”

“没事的,就算你真的有那个意思,我们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我们都习惯了。”杨柔媞听梁玉娘如此说道。杨柔媞想了想,这些日子里梁玉娘对自己的照料堪称体贴甚微,与梁玉娘相比,自己却对梁玉娘有些偏见,略感惭愧。

正当杨柔媞寻思该如何应答梁玉娘,想化解尴尬时,雪荷则刚好从聚义厅回来。

梁玉娘见雪荷回房之后,就一直掩面长笑不已,忍不住问其缘故。雪荷这才说起来聚义厅里李伯坚那苦恼不已的模样,雪荷一边叙述着,一边模仿着李伯坚那愁态,后来梁玉娘得知李伯坚愁的不是什么山寨事务,而是杨柔媞时,引得梁玉娘见了之后尽是一副嫌弃的表情,而杨柔媞则是脸颊羞红起来。

“当家的能不能有点骨气,这若传出去,岂不让别人笑掉大牙。”梁玉娘鄙夷道。梁玉娘骤然想起贾世英先前提及这些日子经常有人上山滋事,本来她就想找李伯坚一探究竟,听雪荷所言李伯坚正在那聚义厅上,梁玉娘便借着雪荷所言,借机离开,与杨柔媞笑道:“妹妹,你好好想想姐姐刚才与你说过的那些话姐姐先去聚义厅看看。”

杨柔媞晓得梁玉娘有事情要寻李伯坚,但又不好意思过问,便点点头亲自送梁玉娘出门。梁玉娘过了走廊,到了那聚义厅上,果然瞧见李伯坚、贾世英等人皆在,唯独自己那冷冷的位子空着。

“好呀,如今这当家的是见新人哭又见旧人愁的,新人都还没坐热了,奴家这旧人的板凳就都冷了已经。”梁玉娘特地缓步走进聚义厅,对着李伯坚佯作不满地讽道。

李伯坚瞧见梁玉娘来了这聚义厅,顺口问了一句:“杨柔媞那边可好?”

“好,好得不得了,只不过委屈了奴家罢了。”梁玉娘赶走其他兄弟,寻了位坐下。

“阿玉,事已至此,要不然你从了我老姚?”姚不明便坐在梁玉娘身边,特地贴了过去笑道。

梁玉娘从袖里忽得抽出团扇,那团扇边上的骨刺险些刺到了姚不明,幸好姚不明躲得快,梁玉娘将团扇恰在指上,慢悠悠玩起团扇来:“老姚,你胆敢碰姑奶奶一下,我马上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众多兄弟都在呢,被梁玉娘如此调侃,姚不明这脸难免挂不住,要和梁玉娘吵上一两句。

“好了,好了,都省点力气吧!”贾世英叫道。待周边的人声音弱些,贾世英念道:“自从两个月前我们尖山寨劫了杨家,如今这汉州刺史是多次派人上山来找我们尖山寨麻烦。”

胡雄向来不喜和官差打交道,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道:“让他们尽管放马过来,胡爷爷不怕他们这些孙子。”

李伯坚听贾世英提及正事,这才回过神来,问贾世英道:“丢了女儿是杨家又不是他们,他们在这瞎凑个什么热闹。”

贾世英摇头,无奈苦笑道:“他们将丢了官银的事情,怪到我们尖山寨的头上来。”此语一出,让聚义厅又是喧哗一片。

“好了,都别吵。按我猜,这刺史一定是自己将官银私吞了,然后借杨家之事栽赃到我们头上来。这次官银数目不大,他料得朝廷不会追究,所以才敢这么胆大包天。什么围剿什么讨回官银,不过是做做样子。我们尖山寨的人又不是吃斋的,若他们真敢进犯半步。”李伯坚止语,将身边的昆吾刀立在地上,扑哧一笑,“打得他们老娘都不认得他们。”众人听得李伯坚如此一说,全场跟着大笑。

“话虽如此,但这隔两三天就一小闹,也不是办法。”贾世英道。

“哎哟,这有啥难办的。”李伯坚对着胡雄招手道,“老胡,这两天你寻哪天下山,去拜访下那刺史,在他和他媳妇的房里留个纸条,就写一些话,告诉他别再调皮了,不然爷爷们可要不高兴了。”李伯坚嬉笑道,却得众人拍手称好。

“另外,杨综至今还留在这汉州内,据说是在等杨休带人来。”贾世英说罢,众人都瞧着李伯坚会作何反应,却见李伯坚双手托着昆吾刀柄,下颚托着双手,长叹一声:“我这老丈人还真是顽固,这么舍不得女儿。一个人还不敢上来,非得叫上帮手。”

“当家的,这杨休可不好惹。”贾世英劝道。

“他娘的我李伯坚就好惹了?”李伯坚佯怒道,可谁都看得出他纳闷得很。他纳闷的不是杨综或杨休,而是纳闷杨柔媞并不把他李伯坚放在眼里,至今都不愿接纳他。

“是,当家的不好惹,你这抢了人家的闺女,还不让人家寻你,霸道得很。当时把人家姑娘给怎么了,怎不见你想没想过人家姑娘家好不好惹了”梁玉娘瞥了李伯坚一眼,故作嘲讽道。

“你……”李伯坚被梁玉娘这么一呛,不知作何应答,“罢,罢,不说这个!”众人见李伯坚堂堂七尺男儿,却如此羞态,见着可笑,皆顺着梁玉娘的意,继续开李伯坚的玩笑。

“哑巴,其余事情你帮我打理得了。真是,和你们这群人没法聊,我到后院练刀去!”李伯坚被众人说得脸红耳赤,索性提刀离开。众人纷纷起哄,连平日里不作态的贾世英也哭笑不得。

李伯坚将刀带鞘扛在肩上,匆匆离场。李伯坚低头懊恼,走着走着,却不经意走到了偏房门口。他自己全然不知,待到两名门卫唤他当家的,他这一抬头,才意识到走到了杨柔媞的房前。

“哟。”梁玉娘忽然道。

李伯坚回头一看,聚义厅里的人早已挤在聚义厅门外,纷纷瞧向他这边来。

“不好惹的,你这站在人家门前的,要进不进,是几个意思?”梁玉娘说着风凉话,旁边的人都跟着发笑,“怎么,难不成是怕人家把你给赶出来么?”

这一语说中,李伯坚脸红到连他自己都感觉到发烫。但见昆吾刀刀鞘从李伯坚忽得落下,李伯坚一个转身,顺带昆吾刀转腰提肩,便是一刀。众人只感气势凛人,纷纷逃散,待他们回望,一道刀痕落入墙上三分。

“不给说就不说了嘛,小气得很!”梁玉娘佯怒道。

“你们都不用干活了么?”李伯坚怨道。

“好了,都散了。”贾世英苦笑一阵,与众人劝道,这一伙才慢慢各自退去。

李伯坚将刀鞘拾起,在门口犹豫了下。此时两名门卫恰好与李伯坚对视上,故作咳态,立马将视线挪到他处。李伯坚当然瞧得出他们也正是在看自己笑话。

“他奶奶的。”李伯坚说着气话,扛着刀直往台阶上走,走入偏房,又匆匆将偏房门给关上。

方才杨柔媞在房内只听到门外一阵吵闹,但不知究竟何事。如今这李伯坚不请自来,未经过杨柔媞答应,便擅自闯入这房内,让杨柔媞难免有所警惕,从桌旁站了起来。

雪荷瞧见李伯坚一脸通红,而且她所站的位置比较近门外,刚刚门外的事情她可听得一清二楚。雪荷见到李伯坚,忍不住提袖遮笑,又与李伯坚告辞道:“既然当家的来了,那雪荷先出去了。”

李伯坚点点头,雪荷这才出了去。

“雪荷,你回来,别出去。”杨柔媞见雪荷跨出了门,连忙唤道,却见雪荷帮他俩关上门,门关上前雪荷还特地探出头与杨柔媞使了个眼色。

杨柔媞瞧了李伯坚一眼,见他也在看着自己,长叹一口气,背对着李伯坚坐下。李伯坚将刀搁在桌上,自己也寻位坐下。

可这二人一坐,杨柔媞浑身不自在,她想动但又不敢动,以免让李伯坚瞧出端倪;李伯坚不知如何是好,他想开口但又不敢开口,生怕这好不容易两人才能共坐一屋,别等下又不欢而散。二人便这样保持着一个姿势,半句话不说许久。越是安静,两人越是尴尬。

“你走。”李伯坚听得杨柔媞冷道。

“我……”李伯坚支吾道。

“我不想听,你走罢。”杨柔媞依旧没转过身来。

李伯坚压抑已久,他提起昆吾刀,与杨柔媞道:“虽然你未过门,但你我都已行过夫妻之实,你……”

杨柔媞听李伯坚重提此事,心中郁闷又起,未待李伯坚话说完,两行热泪立马往下流,她侧首对着李伯坚嚷道:“你给我走!”

李伯坚见杨柔媞说话带着哭腔,他想继续劝说杨柔媞不是,不劝说也不是,越想越烦躁,李伯坚索性不再多说,一脸不悦,提刀离开房间。

李伯坚刚刚离开房间不久,梁玉娘便进了来。

梁玉娘方才听得杨柔媞嚷嚷,如今又见杨柔媞哭泣不止,立马上前安抚道:“好妹妹,又怎么了?”

杨柔媞此时怎还管得了梁玉娘究竟是山匪还是姐姐,直接倒在梁玉娘怀中,哭得愈加厉害起来。梁玉娘有些失措,她用手抚着杨柔媞,轻声道:“别哭了,我玉娘在这陪着你呢,啊。”

杨柔媞泣不成声,呜咽道:“我,我恨死你们,恨死你们!我如今生不如死,你们何必不干脆杀了我,杀了我!”梁玉娘不再多说,只是默默听着,任杨柔媞如何唾骂尖山寨,只道待杨柔媞哭够了乏了,她再说话也不迟,此时就应该让杨柔媞痛痛快快地骂个够。

“梁姐姐。”杨柔媞初次与玉娘以姐妹相称,让玉娘颇为意外,“姐姐,杀了我吧,好不好?我实在没有脸面活下去了。”

“这……”梁玉娘语塞,“好妹妹,你这样让玉娘实在难做啊。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不要轻易寻死,你怎么就不听呢?”

“姐姐。”杨柔媞话未说完,忽地脸色苍白,有些异态,竟干呕了起来。梁玉娘见状,立即将洗脸盆子提来,让杨柔媞吐了一番。

梁玉娘瞧见这个模样,又暗暗数了下日子,好像猜得到什么,略微皱眉,试探问道:“妹妹,你这几天里,可都是不适想吐?”

杨柔媞自以为或是伤心过头,导致近来身体不适,如今听到梁玉娘所问,自己也猜晓得知几分,竟顿时间就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梁玉娘瞧得出杨柔媞和她想到一块去了,轻声问道:“要不然,我去把老姚找来?他略懂医术。”

杨柔媞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听到梁玉娘这么说,唯有点点头,也来不及想想是否得当。方才那些哭啼之事,皆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那你在这里等我。”梁玉娘拍拍杨柔媞的手,温柔道。

“不,别,别。”杨柔媞忽然拽住起身的梁玉娘。

“放心,别害怕。是与不是,让老姚看看便知道了。”梁玉娘又安慰了杨柔媞几句,怕杨柔媞胡思乱想,便搀扶她先上床歇息。待出了门,梁玉娘又唤雪荷在屋内看着杨柔媞,免得生出意外。

“老姚,给姑奶奶快滚出来。”梁玉娘走到姚不明房门前,敲了门,却没人搭理。“好你个老姚,不听使唤了是吧?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梁玉娘一脚使劲,直接将门踹开,只见姚不明和李伯坚二人正聚头饮酒。

梁玉娘倚在门上,衣服微滑,乍露香肩。那夕阳西下,阳光正好倾在梁玉娘的纤足上,仿若能从纤足上流淌而下。

“老姚,你再看我便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李伯坚见姚不明双目紧盯梁玉娘,那嘴巴张得老大,“喝酒!”

姚不明听得李伯坚如此一喝,立即回过神来,再与李伯坚对饮一碗。姚不明借着碗底对着李伯坚,李伯坚瞧不着他,姚不明还是忍不住又朝梁玉娘望了一眼。

“哟,我就知道老姚怎么可能这么大胆,原来是有当家的撑腰。”梁玉娘笑道。

姚不明饮过酒,刚把酒碗放下,却见李伯坚的脸已近贴在眼前,知道方才李伯坚定是知道自己还在继续窥探梁玉娘,“老姚,我刚刚李伯坚说什么来着?”

李伯坚刚刚举起手来,姚不明立即翻身离座,奔到梁玉娘身后。

“我说,当家的,你可真行呀。”梁玉娘摇着团扇,不慌不忙坐到李伯坚的对面,也不问过他们,自个儿便倒满酒喝上一碗。

梁玉娘瞧着李伯坚云里雾里,知道李伯坚不知她所指何事。“想不到,你一回就成了,行呀你。”梁玉娘用团扇贴着李伯坚胸膛,诡笑道。尤其李伯坚越听越迷糊,梁玉娘看着这样,便越觉好笑。

梁玉娘举着团扇与姚不明示意,双眼依旧盯着眼前的李伯坚,特说给李伯坚道:“老姚呀,待会陪我进杨妹妹的屋里,给杨妹妹瞧瞧。看她是不是怀上了我们当家的种哟!”

李伯坚和姚不明听得梁玉娘如此说道,都睁大了眼。李伯坚正想急匆匆跑去找杨柔媞问其虚实,却被梁玉娘给拦下。

“玉娘,你这是作甚!”李伯坚心急如焚,他原本是在杨柔媞那又吃了闭门羹,想来找姚不明饮酒消愁,料不到梁玉娘却来告知或许杨柔媞有了身孕。

“当家的,别说奴家说你。杨妹妹好歹是个大家闺秀,与我玉娘这等女子不同,人家可是把贞洁看得比命还重,你如今就让她静一静。待她想开了,你再去寻她,否则的话只是徒给杨妹妹添烦心事罢了。”梁玉娘劝道。

“我去寻她确认下,我究竟是否当爹了也不成?”李伯坚说完想往外走,又被梁玉娘给拦下。

“瞧把你给猴急的,奴家只是说有可能有身孕,还不一定呢,所以我才过来想带老姚过去看看。若真的有了身孕,那她就更需要好好休息才是;若是没有,你又何必回到那个刚刚被赶出来的房间呢?”梁玉娘续道。

这回李伯坚不再往外走,而是回到位子上坐了下来。梁玉娘与姚不明瞧着李伯坚就愣在那里,时喜时愁。

“当家的,那奴家去啦?”梁玉娘探头看了眼李伯坚。梁玉娘见李伯坚点头不语,转身示意姚不明出门,而梁玉娘出门时顺道又将李伯坚那碗酒给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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