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松慢悠悠的走在校园内,脸上带着淡然的表情,周围同学的议论纷纷不再像之前那样让他困扰不堪,心中唯有的只是平静。
老院长的话让之后的韩松感到害怕,他不是在害怕敌人,他是在害怕之前对自己老子的误解太深了,父亲那纵身一跳,绝对不是在逃避,隐隐约约,韩松觉得自己老子是为了保护他和妈妈张怡伊。
据老院长后来所说,他爸爸秘密投资在环保行业的项目无人能查到一丝线索,也就是说敌人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可他爸爸到底研究出了什么呢?
老院长说他也不知道,知道的人都消失了,相当诡异啊!
不过最后道别的时候,老院长倒是露出十分和善的神情,他亲自起身送韩松到门口,握住他的手说以后只要有困难都可以去找他,只要他能办到的他一定会尽力去做,也希望韩松以后有空能去他家坐坐。
显然老院长与自己父亲的关系很亲密,绝对不是那种合伙人的关系,不然母亲也不会特意让这些话留给老院长跟自己说。
听了老院长最后说的那番话后韩松很感动,立马告诉老院长我现在就有困难需要解决,你看能不能把我调回经管学院与东方沁雪同班啊?
老院长望着韩松那恨不得抱着他腿哀求的神情,一脚把韩松踹出门外,嘭的一声,大门紧闭!
图书馆是韩松回宿舍的必经之路,在那片一排排遮天蔽日的大树下,一个女孩手上抱着几本书,正笑呵呵的看着韩松。
韩松眼角一瞥,妈的,苏云竹!
“韩松!你等等!”苏云竹望着韩松无视她径直朝前走去,气的急忙出声喊道。
韩松犹豫了下,还是停下了脚步,等到苏云竹靠近,他怒瞪了一眼,佯装恶狠狠的说道:“干嘛,想来看笑话啊!”
苏云竹望着韩松那模样,笑了笑:“我就是看笑话你还能怎么样?”
“那我就鄙视你!”韩松不屑的看了眼苏云竹,又移动了脚步。
苏云竹楞了楞,有些啼笑皆非,她跟上韩松的脚步,笑道:“你这人脸皮还真厚,你还好意思鄙视我?”
“鄙视你隔岸观火啊。”
苏云竹再次笑开了,她用手指了指韩松:“怎么?你还打算我雪中送炭啊?拉倒吧,你现在这个样子,谁雪中送炭谁倒霉。”
韩松又是恶狠狠的瞪着苏云竹:“那你跟着我干嘛。”
“顺路呗。”苏云竹随便找了个理由,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刚才喊住韩松。
“大姐,求你了,别让我影响了你那春天女神的形象。”韩松哀求道。
“等我跟无双结婚了,你得喊我大嫂。”苏云竹有些得瑟的望着韩松。
韩松连翻几个白眼,十分粗俗的吐了个滚字。
这把苏云竹气的,拿起手上的书狠狠的砸了韩松几下,微怒道:“喂,我好歹是个女孩子,而且是个美女好不好,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下你的口气啊,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听到谁对我说过滚字。”
苏云竹真怒了,她以前可从不会说自己是个美女的,她还没这么自恋。
望着咬牙切齿的苏云竹,韩松不屑的撇了撇嘴:“虽然我是个**丝,但是,你不是我的女神,你是美女又关我什么事。”
“那你注定是一个孤独终生的**丝!”苏云竹同样不屑的看着韩松。
韩松翻了翻白眼,懒得搭理她。
“行了,别贫了,我问你,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得罪人了?”苏云竹有些认真的问道。
“怎么这么问?”
“很显然啊,这肯定是有人搞你嘛。”
韩松点了点头,“那又怎么样,就当被狗咬了呗。”
“这么看的开?”
“难道你希望我去咬那条狗一口?”韩松无奈地说道。
苏云竹楞了楞,随即笑了笑,“至少你总得知道是哪条狗咬了你,以后看到这条狗你好躲远一点吧?”
韩松微微一笑,“可我现在不知道去哪找这条狗,所以我决定让这条狗再来咬我一次,下次我就会直接打死,不给他机会跑了。”
这是韩松与黎伟松昨晚睡觉前想出来的办法,去东方沁雪班上查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了,所以韩松觉得,既然这个人这么恨自己,那么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次就吃点亏,下次抓住了,还得把这次吃的亏给补回来。
“咦?”苏云竹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也是啊,这办法不错,还省得自己去找。”
韩松看了看苏云竹,突然,眼光被苏云竹拿在手中的书给吸引住了,“这是什么书?经营爱情?”
苏云竹听了韩松的话,脸色瞬间有些羞红,尽管想不经意的掩饰住,可韩松那偷笑的表情让她还是停止了想继续掩饰的动作,本来一路上都掩饰的挺好的,却没想到刚才被韩松气的用书砸他的时候忘记了。
望着苏云竹那有些害羞的表情,韩松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了,不管怎么样,人家是女孩子,没必要让她下不来台。
“好了,我还有些事,先走了,有空再聊。”韩松笑了笑,径直朝前走了。
苏云竹轻轻呼了口气,还好韩松没发问,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韩松那天在图书馆门口问她韩无双是怎么追她的,她之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与韩无双相处了这么多年,感情一直很好,从来没吵过架,没红过脸,她总有一种相敬如宾的感觉,她骨子里是个传统的女孩,她希望与自己将来的丈夫在一起时能有这样的感觉。
可那天她又突然看到一部电视剧里也提到了这个词,电视里的主角说,相敬如宾,那是客服,两人相处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点摩擦,没有一点点情绪呢,这个时候苏云竹才幡然醒悟,她突然发觉,自己与韩无双在一起,为何从来就没有产生过恋爱的感觉呢?难道是太熟悉了?所以双方都互相谦让着对方?
因为这个问题燕大的春天女神苦恼了几天,最终还是决定来图书馆找找男女之间如何相处的书,却没想到被韩松给看见了,真是有点丢人。
若是燕大的这群牲口们知道苏女神心中所想,估计想死的心都有。
韩松倒是没想太多,毕竟现在自己已经是烦恼缠身,哪有时间想其他,老院长今天的这一席话让韩松轻松不起来,针对锦程种种阴谋让韩松有些不寒而栗,就像老院长所说,这背后绝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庞大的团队在运作这个阴谋,他们的目标是锦程,是自己的父亲,然而如今父亲已死,这群人又没有拿到想要的东西,他们的目标顺理成章的就转移到自己身上了,这点是可以肯定的,因为当初韩行吟第一次与他见面的时候说过,就他与小混混相斗的场景,有好几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显然,他的五叔也应该知道一些事情。
以前韩松的脑海里从来没有想到过孝顺两个字,现在的韩松却相当后悔,他很后悔为什么当初爸爸晚上回家的时候自己不说一句累了就好好休息,或者喊几声爸爸,为什么妈妈在生气的时候就不知道去安慰安慰她,逗她开心,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不知道多给爸妈一点关怀,多讨他们一些欢心,爸妈做了这一切,无非是为了自己这个儿子,而自己竟然也觉得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可笑!可笑!!
回到宿舍的韩松从钱包里拿出那张爸妈与自己小时候拍的照片,爸妈都笑的很开心,只有他撇着嘴在那生闷气,这张照片是他临走的前一夜从相册里取出来的,也是为数不多的一家人一起照的照片。
韩松用有些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照片上韩行知的笑颜,一滴泪珠滴落在照片上,晶莹的泪珠代表的是思念,代表的是后悔,照片中的韩松八岁,而韩行知却已两鬓斑白!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