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光五年,长门宫前。
“若我没有被立储的机会,你娘又如何会将你嫁给我。你不过是临江王不要的女人,凭什么做我的皇后。”
面前的女人似乎已无动于衷。
感受着她的冷漠,男人的心绪愈发失控:
“十年夫妻,廿年情分,在你的心中仅如逝水矣。”
“朕如今废你后位,你为何仍不开口。”
“善妒,无子,这都怨不得朕,是你太过。”
……
他不清楚自己为何要说这些如此伤害她的话语,或许,只是想逼她,再同自己说说话。哪怕只有一句。
陈娇淡漠的脸上突然有了些许潮红。
“善妒?无子?”她骤然回身,双目欲眦,眼中如刀的凛冽瞬间将面前的帝王死死钉住。僵持之下,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心虚。
她却终究释然一笑,“呵呵……为什么无子,想必皇上您最是清楚不过。”
他终于有了一丝慌乱。
一件物什“啪嗒”落在他的足旁,他拾起。果然是当年母后亲手给她戴上的黄玉手镯。殊不知,她何时已识破?
“帝心如云月,安知圆与缺。君已非故人,此生相决绝!”
他神色大变,仓皇却无措地眼看着沉重的宫门缓缓阖上,如他们昔时的年月般,就此尘封,再无退路。
未及的诺言是你我干涸的前夕。
青梅已落,竹马枯藤。此去经年再无郎骑竹马,只余青梅自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