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陌寻走后不久,被困在幻界中的飞尘便感觉到苍白的世界出现了松动,未过多久不用飞尘动手苍白的世界便轰然爆碎,露出世界原本的色彩,也让看了许久苍白颜色的飞尘感觉到不适,收去了依旧环绕在身体周围的双影盾,看着灰蒙蒙的天际,飞尘知道今日让陌寻逃掉了。
不在想着追杀陌寻,飞尘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一边奔回一边回忆着陌寻施展幻术时的动作,她想到陌寻施展术时说过的一句话,幻心术心界。
想到幻心术三个字,飞尘陷入了沉思,始终感觉自己在那里听过幻心术的名字,但现在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了,怎么这么耳熟,一定在哪里听过,一定在哪里听过,一定在哪里听过。
在心中默念着幻心术三个字,忽如醍醐灌顶一般,飞尘想了起来,那是二十几年前自己师父说过的话,那时师父低着头仿佛在自言自语:“幻心术一个让为师至今难以走的梦魇,更是所有修炼者想要得到的术,但他消失了。”
飞尘不知道师父话语中的意思,但她知道师父一定被幻心术击败过,既然是幻心术,呵呵小子看我让你在这至尊墓怎么寸步难行。
正当飞尘想着如何对付陌寻时,陌寻已经跑出了很远,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人,偶尔遇到妖兽陌寻也会悄悄的闪避,没有惊扰到任何的妖兽,他可不向因为惊扰了妖兽,而引发不必要的争端,何况那飞尘也许随时会出现。
借着夜色,站在山林中的陌寻远远的看到了一座犹如宫殿般的建筑,准确的说那才是真正的至尊墓,巍峨耸立在黄沙之中,宫殿中央一座最高的楼宇上,散发出七彩的光芒。
那七彩的光芒并没有将夜空照亮,但它却犹如灯塔一般为人们指引方向。
确定了方向,陌寻很快便走出了丛林,来到黄沙之中,走在黄沙之上。陌寻隐约的还能感受到白天太阳晒过留下的温度。
每一步落下陌寻都会陷进沙中,而为了省力不得不动用自己的钰气,将钰气包裹在双脚上,让陌寻的每一步都变得轻盈一些,同时也增加了沙中行走的速度。
时刻动用钰气,又经过这么久的历练,陌寻本能的感觉到自己随时可能突破术徒。
走着走着,陌寻停了下来,盘坐在黄沙中,听着耳边的风声呼啸,感受着拍打在自己身上的黄沙,一切是那么的惬意,钰气自主外放在身体周围形成一层保护罩,阻挡风沙。
黄沙被阻,刚刚感觉到要突破的陌寻仿佛莫名的失去了方向,不知该如何突破了,这时陌寻想要收回外放的钰气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身体仿佛被困在了自己的钰气之中,想睁开眼睛都是奢侈。
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但陌寻知道如果不将体外的钰气收回或者击破的话,自己将会非常的危险,因为体内的钰气依然在向外飘散,完全不受控制,冥冥中身体外的钰气成了主导,吸引着体内的钰气与它们汇合。
随着时间流逝钰气只出不进,陌寻身体外的钰气已经变的实质化,被月光照的发亮。
被钰气包围的陌寻此时更是紧张,钰气的流逝已经让他很虚弱,脸色渐渐苍白,甚至呼吸也困难起来。全身的肌肉紧绷,因为用力过大陌寻的身体已经在钰气的保护罩中抖了起来。
但他的努力依旧没有任何成效,钰气依旧在一点点的流逝,如果有人此时在他附近走过便会看到一个泛着银白的钰气球出现在黄沙中,但所幸夜间并未人在此经过。
当钰气被保护罩全部收走,陌寻只有胸口还能上下浮动,鼻子急促的呼吸。
脑海中飞速思索着究竟遇到了什么问题,想起当日碧歆前辈的话,小三元境练气,气通练力,力极则锻筋,为什么自己术徒都不能通过,难道这就是碧歆前辈所说的梵体不能修行的意思吗?难道梵体真的只能被大环境所淘汰吗?
不愿相信梵体的命运,更不相信自己连术徒这么一个小小的等级都不能突破,就在陌寻为自己抱不平时,左臂上狰狞的疤痕再一次蠕动起来,同时一条罕见的血红色钰气在疤痕处飘出,它没有被外界的钰气所吸引而是有着自己的意识,缓缓的飘到陌寻的储物戒中。
感受到飘进来的血色钰气,一块黝黑的玉佩在储物戒中飘起,在血色钰气的包裹下层层剥落。
最后黝黑的钰石仅剩下了一块不足拇指大的菱形钰心,在这菱形钰心的中央刻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既像一只妖兽又像无处不在的风,是那么的朦胧。
菱形钰心在血红色钰气的包裹下自主的飞出储物戒,慢慢的落在陌寻左臂那狰狞的疤痕上,这一落下,剧烈的疼痛瞬间便让陌寻的全身被汗湿透。
同时陌寻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左臂是那么的烫,如同有太阳之火在上面燃烧,同时这个被点燃的感觉袭遍全身,让他刚刚因为疼痛流出的汗水被烘干。
钰心一点点的与左臂融合,剧烈的疼痛如同有人在他的骨头上钻洞,然而就在钰心与疤痕完全的融合的刹那,陌寻猛然抬起左臂向前一指,速度远超以往,甚至是远远超过了他这个境界的人所拥有的极限
这一指落下,环绕在身体四周的钰气罩让陌寻戳了一个洞,顺着这个小洞的边缘,实质化的钰气开始出现裂痕,并且越来越多,无数的裂痕纵横交织,但这钰气罩并没有破裂,依旧坏绕在陌寻的身体周围。
此时忍受着灼热的陌寻,感觉到自己左手的动作,双臂骤然发力将双手扣在胸前,随即双臂大张将身上的衣服尽数撕碎,实质化的钰气也在陌寻的怒吼中彻底崩塌,伴随着衣服的碎片尽数飞向半空,随风远去。
睁开双眼,看着发红的身体,感觉着体内用不完的力量,陌寻哈哈哈的笑出了声音:“梵体,逆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