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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次见面,是老九喝醉了闹事,所以他并不记得当时的许天长,但是许天长却想起来了,只不过多日未见,老九的脸上又多了一条长疤。许天长笑着伸过手,道:九哥,久仰了。
老九却并不怎么领情,看着孙立言的面上,勉强握了一下,便走到院里去了。许天长微微一笑并不在意,也跟着走了进去。
许天长进得屋来,才发现屋里的光线并不好,昏黄的灯光打在墙上,透出很多个影子,在墙上晃荡,屋里显得有些鬼魅。墙角有一个人坐在地上,双手反绑,嘴里塞着些东西,浑身发抖,对面沙发上坐着一个娃娃脸的年轻人,好像要比自己大上一些,那娃娃脸看到孙立言走了进去,急忙站起来,喊了一声言哥。
许天长忽然也觉得这人也有些面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但想了想在东城见过的人里面好像没有过这张面孔。
这娃娃脸开口道:言哥,就他这怂样还敢拿五千万,这一条命连五千都不值。
许天长一愣,自己并没有提过五千万的事,他怎么知道?这个时候孙立言瞪了一眼严昭,严昭也忽然意识到自己话说多了,便不再说话。
许天长见状,便装作没有听见,往屋里走去。
文翔颤抖着抬起头来,很快他便发现了许天长,浑身像触了电一样,啊啊叫个不停。许天长看了一眼孙立言,孙立言点点头,叫上严昭一块出去了。走到门口,又朝许天长说道:我们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招呼一声就行。
许天长点点头,看着孙立言关上了门,走到文翔面前,定定地看着他,如果眼睛能杀人,文翔估计已经是千疮百孔了,他仍然在咿呀咿呀地说着什么,许天长并不理会,只是看着他,眼睛里闪着寒意,许天长并不着急,他得慢慢来,他知道这种方式更能令文翔感到恐惧,他就是要让文翔的防御意识土崩瓦解。就像猫捉老鼠,他得把眼前的这只老鼠玩累了,玩得害怕了,直至俯首投降才可。
破墙上挂着的一只老钟在滴滴答答地走着,时针已经快指向了十二点。原本寂静的房间更加沉寂,许天长站起身来在屋里走了个来回,在遍地都在拆建的城市里,这样的老房子还真不多见,难为立言哥能找这么个地方。
走得累了,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哆哆嗦嗦的文翔,时间一点点流逝,其实他还在思考另一个问题,那个娃娃脸究竟是什么来历,他明明是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记不起来,还有,他为什么知道文翔带走了五千万,或者他还知道很多誉腾其他的事情,他和誉腾有什么关系,很明显,这个人听立言哥的,立言哥又怎么会认识他?
院子外的严昭早已不耐烦了,时不时朝门里望去,希望能听到点动静,但是从他们出来屋子里就一直保持着安静,除了能听到文翔的一点动静外,其他的好像什么声音都没有,许天长并未说一句话,严昭扭过头,疑惑地看着孙立言,问道:言哥,这人在搞什么呀,一句话不说,没有想问的?
孙立言笑了笑,对严昭道:心理战术,小子,你学着点吧,看看人家,你呀,虚长了这么几岁!孙立言不禁对许天长起了佩服之心,他现在的行为已远远超过了他的年龄,他以为只有他孙立言能忍,原来这个人也可以。现在他对许天长倒起了惺惺相惜之情。
严昭好像并不太明白,又朝门内看去,老九大概是出去买宵夜了,这时他正提着一塑料袋东西回来,胡同里的路灯在闪着,一明一灭。
许天长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文翔面前蹲下,文翔看着他,忽然朝着许天长跪了下去,头不断地朝地上捣去。许天长眼睛里忽然一阵迟疑,但很快又被寒光所掩,他把文翔嘴巴里的破布拿了出来,扔到一边,文翔张嘴便道:许总饶命,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许总!放了我吧……
许天长揪住文翔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冷冷地说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果有一个字不属实,你休想活着走出这个门里。最后一句话,许天长说得咬牙切齿,让文翔浑身上下不寒而栗。只见他连连叩头,道:我知道,我知道,许总饶命……
沈开云为什么要指使你做这些事情?
许总,我是一时糊涂见钱眼开,真不知道为什么……
许天长不说话,很明显这个回答他并不满意。
文翔看许天长不说话,又接着道:许总,我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告诉我一个小人物?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许天长问道。
什,什么?
沈开云什么时候开始找你做事的?
去年,去年夏天,我……文翔说做到这里看了一眼许天长,正碰上他冰冷的目光,接着道:我赌钱赌输了,挪了公司一部分钱,许总对我们约束甚严,所以我,我没敢告诉他,那时,许总查账,我,我怕被他发现,很着急,结果,结果……沈开云就来找我了,说能帮我还钱……
还了多少?
八百万……
八百万!许天长坐在沙发上,你还真有胆啊!
他们说去找你的时候你正要跑,为什么跑?
本来,他说要送我出国,可是出了事之后一直不见我,昨天他要和我见面,说我私吞了三千万,我,我,沈开云心狠手辣,我怕他,他对我不利,所以,我只能靠自己了,许总,对不起许总,我,我该死呀。
许天长冷笑了一声,道:你确实该死!不过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说着起身想要离去。
文翔跪爬到许天长脚边,道:许总,您饶了我吧,我女儿还等我回家,就她一个人……许总!
不提他女儿还好,一提许天长胸中一股怒火窜了出来,一脚把文翔踢开,道:你女儿在等着你,可是我爸呢,他的儿女也在等着他回家,他有什么错,我们又有什么错?有什么错?!许天长这一声怒吼把窗外的三人惊了一下,严昭急忙跑到窗边,被孙立言拉了回去。
孙立言小声对严昭道:现在还不是好事的时候。
文翔好像也被许天长吓到了,低下头不敢吭声。
许天长长吁一口气,让自己镇静下来,扭头看着趴在地上的文翔,低声道:这些年,我爸待你如何?
文翔趴在地上像小孩一样嘤嘤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