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又一次在清晨的阳光中醒来,他猛地坐起身,他做了一个恐怖的噩梦,马施明要杀了他。可是屋里没有血迹,他擦擦头上的冷汗,还好只是个噩梦。
马施明走进门,“醒了?早饭准备好了。”他笑着说,他的鼻子里塞着棉花球。
“这就来。我做了个噩梦,梦见你拿刀追着捅我。”宋天说。
“你睡了20个小时,不做噩梦才怪。”
“什么?20小时?”
“很不幸,那不是梦。”马施明掏出水果刀,狠狠扎在宋天大腿上。
“啊啊啊啊。。。”
“能下床就来吃早饭,别再胡闹,否则我还会教训你的。”说完他拔出刀转身走了。
宋天摸摸胸口,摸到疙疙瘩瘩的疤痕,然后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他在床上坐了20分钟,伤口慢慢止住血。他现在没办法打败马施明,只能先从着他。
客厅收拾好了,看不出昨天打斗的痕迹,宋天一屁股坐下盛了一大碗粥,他饿坏了,要逃跑也得先吃饱。
马施明乐呵呵的递给他第二碗。
“我的训练什么时候结束?”吃完饭宋天问。
“我说结束就结束。”马施明正收拾餐具。
“什么意思?”
“结束训练有两种方法,第一,你死在这。第二,打败我。在我身上捅几刀,你就可以走出那扇门了。”马施明指着门口的防盗门。“对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要擅自出门,门的密码输错三次就会放出上万伏的电流。”
那扇锈迹斑斑的防盗门?开玩笑吧!
收拾完后马施明坐在沙发前抽着烟头看电视去了,宋天回到卧室坐在床上寻思着逃生之路。窗户上装着防护栏,铁条有胳膊那么粗,比监狱的栏杆还结实,宋天摇晃几下就放弃了。又过了两个小时,身上的伤没大碍了。
宋天站起身准备再次尝试逃走。
这时马施明接了个电话,“是的,我在休假,什么,又一起?死者什么情况?好,我马上来。”
接电话时他背对着宋天,好机会,宋天上前几步,可就在此时马施明挂掉电话。
“我要出去办案,大概晚上回来,你自己在家老实点!”马施明穿上外套。
“好啊,我写作业去,明天周一得上学去。”宋天说。
“随便,但我告诉你,你已经被开除了。”马施明换上皮鞋。
“为什么!”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异能人了,包括校长。”马施明从厨房拎出两个巨大的垃圾袋,里面散发出恶臭,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记住别乱碰门。”说完他走了。
宋天挥手赶走恶臭味,他凑到门前,就是个普通的防盗门,根本没有输密码的按钮,骗子!宋天拧拧把手,没反应,又拧了拧。门板突然发出耀眼的蓝光,啪啦一声,宋天浑身剧痛,后背发麻,像被闪电击中。
醒来时已经过午了,满屋子焦味,宋天的衣服烧得焦黑,防盗门四周的地板,墙面都黑漆漆的,挂着火炭,活像个灶火门。宋天看看时间,他晕过去1个半小时。
宋天站起来,浑身麻酥酥的,像是千万条蚂蚁在皮肤上游走。他照了下镜子,自己成黑人了,满脸焦炭,那是烧焦的皮肤挂在脸上,头发和眉毛都烧没了,手一碰变成焦灰,往下掉渣。他把头上的灰洗干净,脸上的皮肤皱巴巴的,样子很吓人,还好新的肉正长出来。头顶上也慢慢冒出头发茬。
好吧,他现在相信门带电了。
他来到马施明的卧室,想找到契约。卧室陈列很简单,双人床,衣柜书桌,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宋天忍着臭袜子的味道在卧室里翻找。
大衣柜里什么都没有,里面所有的衣服都是黑制服,黑西装,大多数都是该洗的。
他转向床头柜,第一格抽屉里都是药品,止痛药,安眠药,维生素片,康泰克,还有汇源肾宝,前列康,三金片,妇炎洁,避孕药,六味地黄丸,玮*哥,还有很多宋天认出名字的药物。
第二个抽屉里全是色情杂志,色情光盘,成盒的套套,成盒的烟,拉开第三个抽屉宋天叫出声,里面全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老头肯定是个变态,宋天吐吐舌头。
最后宋天转向书桌,书桌上堆满过期的报纸,烟灰缸里烟头都溢出来了。这家伙比我还懒呢,宋天想。他翻着桌上的东西,没有用得上的。
抽屉里有一把手枪,宋天揣进口袋。抽屉里还有许多档案袋,他拆开一个,里面都是青少年的个人信息。
李明远,男,16岁,异能人级别,5级。长达十几页的个人记录和训练记录,训练内容各种惨不忍睹的虐待,最后一页,一个大大的红色叉子。
连续拆开几个档案袋,全是类似的内容,十几岁的少年,各种记录,最后一页红色叉子。所有档案袋全部拆开,所有人最后一页都是红叉子。
只有三个档案没画叉,他的,吴磊的,叶晓英的,这三个档案还没有完成。
档案里很多内容是用宋天从没见过的文字写的,所以他不确定内容,但有一点很确定,所有画叉的人都死了。
宋天心里咯噔一下,这马施明不仅是个变态虐待狂,还是个专门杀害青少年的疯子。他借收徒为幌子,把孩子骗过来,然后囚禁在公寓中,进行各种虐待,最后杀死,分尸。他有资深执序者的身份,自然没人怀疑。这是完美的掩护。他出门前拎走的垃圾袋装的说不定就是尸体。切成碎块的尸体。
怪不得办理大厅的人说他换徒弟很勤快,因为他杀了所有徒弟!
他掏出手机报警,没有信号,屋里有屏蔽作用。为什么马施明的手机能用?无法报警他就把所有档案拍下来,逃出去以后都是证据。
拍完照他把所有档案放回去,所有物品物归原处。除了口袋里的手枪。都收拾好已经下午4点钟,没什么随时可能会来。
宋天站在门后静静地等着,5点20分,门锁转动,马施明回来了。
马施明吹着口哨,手里拎着两个装满菜的袋子。进屋吓了一跳,然后他笑了,“臭小子,就知道你一定会乱开房门,这下得到教训了吧!”
他回身关门,宋天趁机掏出枪指着他的脑门。
马施明吃了一惊,“又搞什么?”
宋天毫不留情扣动扳机,咔咔咔,没有反应。
“这把老枪哑火很多年了。”马施明笑道。
“那就尝尝这个。”宋天趁他得意,玩命踢在他要害。
昨天宋天多少手下留情,没使出全力,今天这一脚老家伙算废了,保证他下辈子不能站着上厕所。
“啊啊啊。。。”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
铛铛铛,马施明依然满面带笑,敲敲腰间,“你以为我那么傻,昨天被你踢一脚疼个半死,今天我早有准备。”
宋天捂着断掉的脚趾头,心中暗骂,这家伙穿了护裆!
马施明关上防盗门,从大衣口袋掏出一把抢,“这把可不是哑枪。”
呯,呯!两声,宋天两个膝盖血肉模糊。
“能站起来就过来吃晚饭!”马施明吹着口哨做饭去了。